桑瑜臉色微變,隨即笑出聲:「可惜,你不會。你太講情義了,不然你也不會拋下自己在m國那麼好的生意不管,回國內做什麼高山資本。把自己最好的年齡都荒廢在替陸謹言完成心愿上。明明已經完成使命了,又因為情情愛愛留在薊城不走。」
「那個敗類那樣對你女人,你也只是卸了他的權,綁了他的腿腳。你手裏應該有很多證據可以送他進去吧,可是你都沒捨得用。」
陸景行哼笑:「原來是見了老頭子,說了狠話,沒得到想要的效果,不滿意。」
桑瑜不屑道:「我不喜歡一次玩死。親口告訴他,讓他帶着恐懼眼睜睜看着自己一點點用最痛苦的方式滅亡,卻又想死也死不了,那才有趣。」
陸景行鬆開手。劍拔弩張隨時準備衝上來的兩撥保鏢,收了向前傾的身子。
「我們也有不衝突的地方。」
桑瑜挑起鋒利的眉毛:「我果然沒猜錯,你不好意思出手,等着我替你解氣。陸景行,可以。」
陸景行反問:「你會因此停手嗎?」
桑瑜:「我會玩得更開心。」
陸景行往回走了一步,半擰回頭:「最後提醒你,別企圖動我的人。否則我會讓你沒法活着出薊城,而且死前也完不成心愿。」
桑瑜整了整褶皺的領口:「如果你不擋我的道。」
保鏢開車門,陸景行坐到車上。他這會兒沒什麼心情去老宅,沉默了片刻:「回家。」
望着開走的邁巴赫,桑瑜的助理嚴粟問:「明天就開始嗎?」
桑瑜:「不着急,等王野辦完婚禮。先讓他有個好心情做伴郎。」
鹿鳴園,書房。
陸哲從椅子上站起來:「桑瑜用染姐威脅你?」
陸景行:「我研究過他之前的做事習慣。他應該不會直接對染染做什麼,還是會從別的地方入手。比如她的遊戲公司,她家的食品廠。」
陸哲不放心:「畢竟都是收集的資料,沒查到的,背地裏做的事,未必乾淨。還是小心為妙,多給染姐派些保鏢。」
陸景行點頭:「我會小心做足準備。你去查查你爸之前的資助記錄,看看裏面有沒有給到南洋那邊的。」
陸哲擰着眉點頭:「有些人就不值得幫,養虎為患。」
陸景行拍拍侄子的肩:「沒人能預判未來,我們只能做好當下,防患未然。」
回到臥室,蘇染已經洗漱好等他。
見陸景行臉色不大好,把他按坐在床上,端了花茶給他:「我熬了玫瑰枸杞蜂蜜,安睡養顏。」
陸景行大口喝了半杯:「沒你香甜。」
蘇染甜笑:「老宅那邊怎麼樣?」
陸景行:「沒去,走到門口,站了一會兒,又不想進去見他了。」
蘇染跪坐在他身後給他捏肩膀:「正好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也別太辛苦,養足精神,後天要精精神神做伴郎。」
陸景行反手握住她的手:「你也早點休息,睡足覺。後天還要早起陪新娘盤發化妝。」
蘇染:「今晚肯讓我早睡?」
陸景行把她拽進懷裏:「速戰速決的早睡。」
次日無事,蘇染陪着寧霏去做了個spa護理。
回來路上不甘心,寧霏拉着蘇染買了兩杯奶茶。
寧霏朝着蘇染擠眼睛:「我可是練了很久的拋捧花技術,明天你必須接住。」
蘇染故意問:「怎麼,如果我不接,後面的流程沒法推進?」
寧霏:「這叫精彩銜接。今年我結婚,過了年你結婚,好事連連,冬春反覆,寓意大吉大喜生生不息。」
蘇染:「你可真會上價值。」
緊跟着旁邊的小白插嘴:「蘇小姐,你的婚姻大事,我們所有人都惦記呢。你們結了婚。我就能昂首挺胸跟野總要他欠我的賭資了。」
寧霏乾嘔了一下:「對,為了小白的幸福,你也要儘快。而且我必須以已婚身份做你伴娘的。絕不許別的小妮子搶了我在你身邊的位置。」
蘇染笑:「你是不是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挺噁心。」
寧霏心疼地摸着自己的小臉:「我這是婚前焦慮綜合徵,最近都有點瘦了。」
蘇染:「你是婚前興奮過度。」
寧霏搖頭:「一點不興奮,最近還有點嗜睡。明天還要早起,想想就困。誒,你今晚別和陸景行鬧太晚,凌晨五點就準時到位陪我一起化妝。」
蘇染:「放心,今晚新郎和新娘不能見面,伴郎和伴娘也不見面。」
寧霏問:「你說他們會不會趁着今晚,去開什麼傳說中的單身派對?請一大堆嫩模、舞蹈學院電影學院的大一新生一類的。」
蘇染白寧霏:「想要嫩模,他倆需要趁着今晚?開着會兒,就送到總裁室里等着了。」
寧霏點頭:「也有開着會兒,直接送到會議室的。」
跟在後面一直無語的小白:「我還年輕,你倆收斂點。」
寧霏扭回頭:「你能秒懂,就說明你一點都不清白。」
小白無語:「我只是理論上的懂。」
「那你可要努力了,嘔。」寧霏吧唧吧唧嘴,看看手裏的奶茶,味道沒問題啊,怎么喝得有點噁心呢
蘇染拿過寧霏手裏的奶茶,順手扔進垃圾桶:「吃清淡點兒,明天婚禮上,司儀問你願不願意,你回答『嘔』?」
小白:「雖然我只是理論知識,但反胃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生理反應。寧小姐,你這症狀幾天了?」
寧霏和蘇染對視一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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