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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舟很快回復了許一山的要求,許一山要求手機開機的的想法,被否決了。
羅舟似笑非笑地說道:「許鎮長,大家認為,你個人的能量有點大啊,手機開機,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正常辦案,所以,你的這個想法被否了。」
許一山急道:「千萬不能關機啊,會有人來找我。」
羅舟板着臉道:「我們知道,會有人找你。而且找你的人,不是一般人吧?你應該知道,縣裏同志去燕京請你,是什麼讓他們空手而返的吧?」
許一山茫然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
羅舟作為組長,問的第一個問題差點讓許一山噴出血來。
羅舟問他,「許一山,你能說說你與陳曉琪同志是怎麼相識並登記結婚的嗎?」
許一山雙眉緊皺道:「羅組長,我認為這是我私人問題。」
羅舟便笑,道:「在組織面前,沒有私人可言。你還是如實說說吧。」
許一山苦笑道:「難道組織面前就沒有個人私隱了?」
羅舟面不改色道:「沒有。」
許一山問:「羅組長,如果組織也想知道你與你愛人是怎麼相識並登記結婚的,你會說嗎?」
羅舟一愣,臉上黑得幾乎像一塊烏雲,但他很快給了許一山答案,「會,只要組織需要,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過之後,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拍了一下桌子叱道:「許一山同志,現在是組織在找你談話,希望你能端正態度。」
許一山搖搖頭道:「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陳曉琪主動跑去水利局,拉上許一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一度成為茅山縣街頭巷尾的熱議話題。
最美縣花毫無徵兆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許一山登記結婚,不知跌了多少人的眼鏡。
就連老董,也大呼看不懂。
老董說,餡餅掉在頭上,有好也有壞。他提醒許一山,別被人賣了還樂滋滋給人數鈔票。
不僅僅是老董,所有熟知陳曉琪的人,都知道她怎麼也不可能看上許一山。
許一山是什麼人?一個出身農門的水利局小科員,要人脈沒人脈,要資源沒資源。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一生將平淡無奇,在水利局的這個科員位子上混吃等死,了此殘生。
他們的婚姻,太讓人意外,又讓人生出各種猜忌。
當然,許一山從來沒承認過是陳曉琪主動的,他對所有人都說,是他追求了陳曉琪很多年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最終贏得美人心,抱得美人歸。
許一山這樣強調,自然是給陳曉琪面子,讓她不至於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面對紀委談話,許一山還是堅持這樣的一種說法,他鍥而不捨地追求陳曉琪,贏得了陳曉琪的芳心。
羅舟冷冷道:「許一山,據我所知,事實好像不是你說的這樣。在你與陳曉琪同志登記結婚之前,好像你們沒有接觸過。既然沒接觸,怎麼會出現你說的追求了她好多年?你是不是威脅了陳曉琪同志?」
許一山聞言,憤怒道:「你胡說。」
羅舟倒不生氣,反而安慰他道:「你先不要激動,既然我們展開了對你的調查,事情就會查個水落石出。」
許一山憤然道:「行,你們查。我閉嘴,我申明一點,凡是我認為涉及到我個人私隱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沒事,我們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羅舟似笑非笑地說道:「許一山,我最後提醒你一句,進了我這個熔爐,你就是大羅金剛身,我也能將你練成一塊疙瘩鐵。」
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圍繞許一山與陳曉琪的關係展開問話。
許一山還真閉嘴不語了,在他看來,陳曉琪與自己的所有問題,都屬於個人私隱問題。
羅舟讓人將房間的窗簾拉上了,明確要求,任何時候不得開啟窗簾。
晚餐是盒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許一山肚子早餓了,風捲殘雲將一盒飯吃得精光。倒是看守他的兩個人,面對着冰冷的盒飯,愁眉苦臉的,一點食慾都沒有。
其中一個看着許一山吃過的連一粒飯都沒剩下的飯盒,感嘆道:「許一山,我真的服了你,你不但心大,而且胃口真好。」
晚上沒有訊問活動,許一山可以休息。
但許一山怎麼也無法閉眼睡覺。他一想起身邊坐着兩個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人,睡意便會一掃而光。
直到快到下半夜了,其中一個看守顯然餓了,抱怨道:「許一山,你有什麼問題就痛快說出來啊,別讓我們跟着你吃苦了。」
許一山笑道:「你們不是在調查嗎?調查出來我有什麼問題,就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感覺是沒問題的。」
看守就笑,道:「所有進我們這裏接受調查的人,都說自己沒問題。最後還不都是哭爹叫娘的。許一山,別的不說,單憑你一夜之間坐火箭當上洪山鎮副鎮長,這裏面就沒貓膩?」
一句話說得許一山張口結舌。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他想,如果不是與陳曉琪有一紙婚約,他確實沒可能坐上洪山鎮副鎮長的位子。
可那不是他許一山的錯啊,他只是聽從組織安排,當上了這個副鎮長而已。
看守道:「還有,過去我們調查,吃吃喝喝的完全不用擔心。這麼說吧,我們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盒飯。過去我們調查,當事人都會給我們配備最好的飲食,哪像你,小氣得要死,讓老子陪你吃盒飯。」
許一山狐疑地問:「接受調查的人,難道還要自掏腰包請你們吃吃喝喝?」
看守搖搖頭道:「這是潛規則,你明白嗎?當然,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在接受調查的期間,所有開支都由你們單位負責買單。」
許一山笑道:「這麼說,你們一毛不拔,我們要花錢買罪受?」
「你可以這麼理解。」看守不以為然道:「如果你身上沒毛病,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許一山沒說話了,他暗自想,自己究竟哪裏出了問題,如果說,是胡進的電話讓他遭受這個磨難,那麼問題調查清楚後,他將無事一身輕。
他在心裏埋怨胡進,這兄弟,倒忙幫得太大了。
突然,看守問他:「許一山,聽說你認識燕京的人?她是你什麼人?」
「誰呀?」
「一個女的。」看守小聲道:「聽說她是我們系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