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這件事和你有關。我們青龍幫有一個叫劉洋的高手,據說是你的表弟。他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隨他一起失蹤的,還有兩名弟子。」
譚四海介紹道。
曾真茂聽得微微一怔,問道:「你們也聯繫不上劉洋?」
譚四海鄭重地點點頭,暗暗觀察着曾真茂。
曾真茂思忖片刻,說道:「劉洋怕是凶多吉少了。這件事都怪我,是我攛掇劉洋去綁架鄧輝的女人丁虹的。」
這個說法,證實了譚四海內心的猜測。他早就懷疑這件事是鄧輝乾的!
曾真茂讓劉洋去綁架丁虹,肯定遭到了鄧輝的反制。劉洋丟掉性命就在情理之中。
作為一名老江湖,譚四海深諳生存法則,知道自己並不是鄧輝的對手,也就不會和鄧輝撕破臉皮。
借刀殺人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曾真茂在鄧輝面前連續吃癟,內心早就冒火了。現在他已經可以判斷,劉洋表弟也死於鄧輝之手!
看着恨得牙癢的曾真茂,譚四海心生一計,說道:「前些日子,鄧輝還向我要走了一件古董。它是明朝宣德年間一個香爐。這可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啊,我心都疼了。鄧輝這小子真的太貪得無厭了。」
聽說鄧輝的手裏有古董,曾真茂也動心了。
他問道:「這個香爐值多少錢?」
唐四海說了一句頗費腦子的話,道:「具體價格我也不懂,估計超過一個億。或許值好幾個億呢。鄧輝說想要,我又不敢不給。原因你知道的,我整個青龍幫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曾真茂只顧着和唐四海說話,連招呼客人喝茶都忘記了。直到唐四海說完了想說的話,起身告辭,曾真茂也沒讓人給他一杯水。
曾真茂和劉洋只是表兄弟關係,平時接觸的也不多,沒什麼感情。但劉洋因為他而死,他的心裏多少有些內疚。
唐四海走後,曾真茂又一次撥打了暗影組織頭目的電話。對方收了錢,又損兵折將,對鄧輝的仇恨已經夠深了。
這一次,曾真茂把鄧輝的手裏還有價值連城的明代香爐的事也說了。在曾真茂看來,拼命的拱火總是沒有錯的。
果然,暗影組織對明代香爐非常感興趣。表示一定要想辦法拿到手!
曾真茂又一次為自己的小聰明鼓掌。鄧輝這個窮鬼,想和老子斗,還早呢。
其實,曾真茂所不知道的是,暗影組織的殺手早就潛入羊城,正在等待機會給鄧輝致命一擊!
當然,鄧輝也不知道,其實自己早就處在危險的籠罩之下。哪怕上一次街,買一次菜,都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傍晚時分。
鄧輝的電話突然響起。
「鄧輝,我在柏曼大酒店。」
張軼敏的聲音有些興奮。鄧輝也很激動。
張軼敏居然來羊城了,還主動和自己打電話!
「張姐,你在哪個房間?我過來看你。」
鄧輝問道。
「1106號房。」
柏曼大酒店是羊城唯一一家五星級賓館。下榻在這裏的客人,非富即貴。
僅僅用了十幾分鐘,鄧輝便開車來到柏曼大酒店。他把車停在停車場,讓黑豹在車上等着,自己快步來到1106號房。
張軼敏聽到敲門聲,連忙打開了門。鄧輝一臉陽光地站在門口。
「進來吧。」
隨着門關上,鄧輝便感受到一股誘人的香味。不是張軼敏撲入他的懷裏,而是他被拽入了張軼敏的懷裏!
「小男人,想死姐了!」
緊接着,就是一陣熱吻,讓鄧輝有些猝不及防。
難道,不需要一點前戲嗎?
兩個人至少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鄧輝還以為張軼敏把自己給忘記了。
「快點,要了姐。姐等不住了。」
兩個小時以後,張軼敏已經被累得香汗淋漓。她的臉頰緋紅,媚態十足,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
「小男人,你越來越厲害了。」
張軼敏贊道。
鄧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其實他並沒有用盡全力,怕她這個年紀受不了。
閒聊的時候,鄧輝才知道,張軼敏是以私人身份來羊城的,主要目的是微服私訪,看一看羊城的城市建設和社會治安。等忙完了,才想起給鄧輝打電話。
鄧輝問道:「羊城這樣的小地方有什麼好看的?開一輛車,一個小時就能全部走完。」
張軼敏笑道:「羊城這座縣城現在看起來是比較小。等它和信州市中心城區連成一片,一個中等城市的規模就出來了。」
鄧輝問:「這麼說來,羊城的投資機會是最多的?」
「當然!」
一談起發展,張軼敏那上位者的氣勢又出來了。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很多的新名詞,鄧輝都是第一次聽說。
鄧輝不由暗暗感嘆,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張軼敏說得很多話,他只能聽得半懂。
從張軼敏的話中,鄧輝意識到,丁虹的蜈蚣嶺項目,應該可以讓她賺得盆滿缽滿。佔地兩百畝的高檔社區,每賣一套房都能賺到偷笑。
鄧輝用氣功給張軼敏灌輸了半個小時真氣,張軼敏頓感神清氣爽,精力倍增。
該幹的事都幹完了,張軼敏才說肚子餓了,需要吃晚餐。
一看時間,竟然晚上八點多鐘了。這時間過得真快。
張軼敏說道:「我們去信州市中心城區吧。我知道一個酒樓營業得比較晚,應該還有飯吃。」
「哪?」
「信州人家。」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來到停車場。
坐上車,張軼敏發現車上竟然有一條狗,頗感不解。這個鄧輝也越來越不像話了吧,怎麼酷愛養狗了?
看出張軼敏的不悅,鄧輝解釋了一下黑豹的來歷。
張軼敏笑道:「看來你也缺少安全感啊。你那麼厲害,還需要一條狗來保護安全?」
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得清楚的。陰溝裏翻船的事情時有發生。
「張姐,我經歷的太多了。對於那些黑暗勢力,我還真沒有自信。他們就像病毒,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讓我無法預料,明天和意外究竟誰會先來。」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信州人家」。
這家酒樓裝修的古色古香,走進庭院,就像走進了古代的富貴人家。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張軼敏和鄧輝走進了一樓西北方向的一間小包廂。小包廂的外面,是一大片的魚塘。
此時已是深夜。光線又不好。鄧輝打開窗戶,一股清涼的夜風撲面而來。
張軼敏笑道:「鄧輝,你坐下吧。想喝什麼酒,陪姐喝幾杯?」
鄧輝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那一片魚塘發呆。
因為他在魚塘的對岸看到了一個火光。好像是有人抽煙。那火光一閃就滅了,顯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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