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面色訕訕,難道是私定終身?
那可不算成過親啊。
不過他就是問問,嗐,不至於多管閒事。
這男的瞧着,對他的小夫人寵的很。
從臉上就能看出來。
唐時錦埋頭在他胸口,哈哈大笑。
蕭宴無奈,輕輕拍了拍她的腰,「你還笑。」
唐時錦抬眸看他,眉眼彎彎,清亮的眸子裏滿是笑意,「委屈你做一回我的情人了,小鳳凰。」
小鳳凰也好,小仙君也好。
蕭宴對她這些暱稱,總是沒有招架之力。
他眸色深深,磨牙道,「等着。」
她不懼。
這男人威脅她的手段,無非是神魂交融時折騰她一些。
她受着便是。
只怪成婚後,蕭宴將她養的太好了。
唐時錦胖了。
是真的胖了。
別人是越長越水靈,她以為她也會抽條,長成瓜子臉或是鵝蛋臉。
結果臉上反而長出了些嬰兒肥。
帶點肉。
更顯得年紀小。
看起來跟個未成年似的。
唐時錦嘆了聲。
甜蜜的煩惱啊。
「二位,樓上請。」老闆帶她們上樓,並交代道,「二位不是本地人,我們鎮上啊,天黑後就沒人了,兩位記得夜裏不要出門。」
唐時錦頷首,「店家,你還沒說,為什麼天黑後不能出門?」
「小地方,都睡得早,二位知道就好。」老闆笑着。
說完就下樓去了。
唐時錦關好房門,嘖嘖嘴,「有古怪,嗯」
薄唇親吻下來。
蕭宴的氣息裹挾着她。
唐時錦眯起眸子,順勢摟上了他的脖子。
蕭宴動了情,卻鬆開了她,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唐時錦臉頰微紅,氣息不穩,「怎麼不繼續了?」
「沒帶。」
蕭宴將頭埋在她脖子裏。
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肌膚上,痒痒的,她語氣微顫,「什麼?」
「沒帶那個。」
唐時錦笑了,「那這一路你都要忍着?」
蕭宴不輕不重的在她脖子上咬了口。
唐時錦輕哼,「現在確實不行,這鎮上有古怪,你發現沒?」
「嗯。」他嗓音低沉的應了聲,「怨氣很重,這裏的人似乎都很害怕。」
在鎮子外面沒感覺到,但到了鎮上,他就察覺到了。
「是啊,你說他們在害怕什麼?天黑就不敢出門,怨氣籠罩整個鎮子,每個人都面帶死氣,到了晚上會有什麼?」
唐時錦目光灼灼。
「晚上就知道了。」蕭宴道。
唐時錦看他,「你好像也變得愛多管閒事了。」
以前的十九王爺,是不愛管閒事的。
蕭宴將下巴搭在她肩上,神態放鬆,「我為君,有責任照看好每一個百姓。」
「那我們休息會?養足精神晚上一探究竟?」唐時錦壓着他倒下。
蕭宴默然。
她就笑,「純睡覺,不幹什麼。」
真要干點什麼,只怕到晚上他也結束不了。
就是不幹什麼才折磨人。
蕭宴摟着她,蒙住她的眼睛,「睡吧。」
子時,唐時錦準時睜開眼,房間很黑,沒點燈,但她卻清楚的看到了蕭宴那雙深邃的眸子。
「睡得好嗎?」蕭宴就躺在她邊上,不眨眼的守着她。
唐時錦在他嘴角吻了下,「你怎麼不睡?」
蕭宴深邃的眸子溢出笑意,「睡了,比你醒得早點。」
此時,外面的怨氣已經很重了。
陰氣籠罩在整條街上。
漆黑又陰冷。
房門口,有動靜。
有東西在門外,一縷陰氣從門縫裏泄了進來,唐時錦和蕭宴淡定如斯,她摸出鎮鬼符。
忽然。
隔壁傳出動靜。
門外的東西被隔壁的聲音吸引過去。
然後,唐時錦就聽到了喊聲。
「什麼東西啊?哎?放我下來,你要抬我去哪啊?」
這聲音,聽着耳熟。
「娘娘,你在不在,救我啊!」
果不其然。
是江元鶴。
那傢伙比她們早到鎮上。
唐時錦開門一瞧,江元鶴已經被抬下樓了。
抬走他的,是一團黑霧。
混雜着陰氣,消失在客棧門口。
速度很快。
老闆和小二縮在房間裏。
「天字間的客人好像出門了,會不會出事啊?」小二聲音顫抖。
「不聽勸告,管不了!」老闆心裏為天字房的小夫妻默哀三秒鐘,「可惜了,挺好看的一對小情人。」
唐時錦放出紙人,去追江元鶴。
街上陰氣瀰漫,唐時錦卻絲毫不受影響。
蕭宴身負龍氣,陰穢之氣更是不敢近身。
紙人帶她來到一處破敗的鋪面。
上面掛着百草堂的牌子。
結滿了蜘蛛網和灰塵。
破破爛爛的。
是個醫館?
街上的陰氣,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唐時錦能感覺到,這裏面的怨氣更加濃郁。
「嗚唔唔!」
江元鶴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病床上,嘴被塞着,嗚嗚的叫着。
他旁邊,站着個陰魂。
兩隻小臂上拿着鋼針和細小的尖刀。
像是大夫救治病人用的工具。
不過比平常大夫用的,略粗了些。
那陰魂渾身黑霧籠罩,是它的怨氣凝聚而成,陰氣如噴泉一般,從它身上往外泄。
之所以是手臂拿刀,是因為,它的雙手,沒有了。
唐時錦悄無聲息出現在醫館裏。
「蕭救窩。」江元鶴一看到她,吐字不清的喊。
這陰魂,瞧着是在做人體實驗?
那陰魂的刀,就要劃開江元鶴的肚子。
江元鶴魂都要嚇掉了。
救窩啊!
「何故殺害無辜。」唐時錦一開口,陰魂赫然驚懼。
猛地朝她看了過來,黑霧中,是一張清秀但陰森的臉。
眼珠泣血。
陰魂揚手,將鋼針甩向唐時錦。
下一秒,被蕭宴徒手攔下,他眸色駭人,「何故害人?」
陰魂不答。
似乎察覺到唐時錦兩人不好惹,陰魂瞬間消散無蹤。
跑了?
鐺。
尖刀掉了下去。
「嗚!」江元鶴雙腿大張。
跑就跑,為什麼還要把刀留下啊!
尖刀戳在他兩腿之間。
好險。
差點就要進宮向君上討個差事了!
江元鶴驚魂未定,衝着唐時錦嗚嗚,「君上,救窩啊。」
蕭宴大發慈悲,替他鬆了綁。
江元鶴扯掉塞嘴裏的布,「太過分了,臭襪子塞我嘴裏!」
他氣的眼紅,同時嚇得腿軟,「蕭夫人,那是個什麼東西啊?」
「將你從房間抬到這來,你覺得是什麼?」唐時錦似笑非笑。
「鬼,鬼醫?」江元鶴頭皮發麻。
唐時錦呵笑,「形容的還挺貼切。」
江元鶴吸了口涼氣,「蕭夫人,你會畫符,賜我道符吧!我不想折在半路上。」
唐時錦掃了眼這間醫館,隨口說,「你有詛咒傍身,怕什麼?」
扎心了蕭夫人。
江元鶴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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