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溜,安冉當然是有多快就跑多快,寶劍祭出抱着白澤就飛身踏劍。直接用異能催動靈劍,以流星滑落的速度直接離開。凜冽的風也被保護結界擋在外,終於從蒼穹派溜走,擺脫了陰謀和監視,做為一隻妖修,其實還蠻有成就感。
在蒼穹派得不到答案,就去其他地方找,總而言之着急的人不會是她。飛離蒼穹派所屬的範圍,安冉停下飛行,低頭問白澤想去哪。白澤雖入世不久,但有着傳承在就算不完整,懂得的事情也比安冉多很多,可要說去哪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地。
撓了撓腦袋,伸爪子指着東南方,說是在那個方位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很漂亮的無人空中島嶼,在很久以前它曾經在那裏住過很長時間。安冉聽到無人島嶼時就眼神一亮,和白澤對視,默契的微笑點頭。當然白澤毛茸茸的臉上,更多的像是咧嘴奸笑。
秘境雖說是他們的出生地,只是高級物種太多,沒有家的感覺。人類總習慣有一個固定屬於自己的地方,才會有一種安全感。安冉也一樣如此,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來佈置,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對空中島嶼也多了不少期待。
跟白澤問明了仔細路線,安冉調整方向慢悠悠的踏劍飛去。白澤說那個的空中島嶼有迷宮和結界,一般二般的修為窗戶都摸不到,不用擔心被人先佔領。再說就算被佔領也沒什麼,白澤很早以前在哪裏住過,大不了在奪回來。
但白澤很明確肯定那裏一定沒人佔領,雖然相隔近萬年的時間,也絕對仍舊是無主島嶼。至於白澤哪裏來的自信心,白澤昂着小下巴,無論安冉怎麼問都不肯開口了。安冉對此有些無語,白澤的傳承很有意思,跟它自身有關係的傳承不見完善,反而跟它自身無關的事,到是傳承了不少。
安冉很多次都在懷疑,白澤缺少的那部分傳承,是否被有意封印起來。只是這件事情,白澤自己也不清楚,其他也沒什麼妨礙,想追究也沒地尋啊。去無人島嶼的路上,兩人也不是一直不停趕路,遇到城鎮也會停留一段時間,吃喝玩樂買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環境幽靜的小山村,也會住上十天半月,靜靜的看着小村裏的普通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平靜充實又溫馨的生活。
不知安冉和白澤要去的方向太偏僻還是靈氣稀薄的原因,一路以來遇到的修仙者也寥寥無幾,而且還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安冉想去交談人家都沒空理的模樣。按紫臻的說法,修真界很大,除了十大門派,林林總總的小門小派就有一百多個,而且還有不少修真世家的傳承。
只是安冉帶着白澤,離開蒼穹派兩個多月中,別說是修仙者,就是妖精鬼怪也身少見。一路行來也安靜的有些詭異,也沒消息來源,更不知道修真者都是混在什麼地方。難道還要回去蒼穹派?想了想安冉還是果斷的放棄這一想法。
管他們呢,反正除了白澤外,安冉跟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因果牽連。紫臻那個幾千年的老妖怪,真出了什麼事情,還不定誰救誰呢。五十年的相處,安冉一直都不清楚紫臻究竟什麼實力,白澤也不明說,只臭屁的說跟它差了一截。就說這次出秘境,紫臻說有情人等着,大搖大擺的跟秘境裏幾個大妖,一起隱身離開。
在途徑一座繁華的大城池,安冉多逗留了兩天,不僅是因為這邊有比武招親的趣事,還有不少人間的美食吸引着白澤。白澤誓要吃個夠本才肯離開,又不缺銀錢,多逗留幾日也沒關係。為了不引起恐慌,白澤再次從小獅子變成白□□咪,心安理得的享受霸佔着安冉的懷抱。
白澤心滿意足的吃完兩頭烤乳豬,安冉無奈抱着它出了雅間,再次沐浴在酒樓掌柜和店小二怪異震驚的神色中,淡定的付了銀子走人。連着三天頓頓烤乳豬,安冉光看着金黃油膩的烤乳豬,就沒有食慾。而白澤仍舊爬在桌上,張着不復可愛外貌的大嘴,狼吞虎咽狂吃。
看白澤這好胃口,就知道絕對還要在吃上兩天。只能暗自祈禱白澤快點吃膩,別再折磨她的視覺和嗅覺了,光是聞着焦酥的烤香味,安冉就已經飽了。她現在都懷疑白澤和饕餮是不是有親戚關係,都是大肚子愛吃的主。安冉好奇詢問時,白澤在她懷裏高昂着下巴,哼唧唧的不屑表示,饕餮的老子跟它還差了兩個輩分呢。
安冉驚訝,上古就有輩分一說?被白澤用爪子肉墊撓了幾把,冷哼一聲,高貴冷艷的昂着小下巴,伸着爪子指了指街邊的風味特色小吃。安冉撓着它的下巴,任命的順着它指的方向,在街上又逛了一個多時辰,白澤的無敵胃又塞了不少街邊的風味,才意猶未盡的同意回客棧。
回到客棧安冉就連着衣服一起,直接用水系異能,從頭洗到腳,總算覺得身上沒有烤肉味了。然後如以往一樣,躺在床上閉目冥想,循環着異能和靈氣的運行,白澤也一如既往的趴在她身邊,閉目吸收着周圍的靈氣。第二天早上精神滿滿的睜開眼,梳洗了一番抱起床上的白澤一起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就察覺一道冰冷刺人的視線,抬頭望去就見一身白衣,氣質冷然凍得周圍無一絲人影的男人坐在大廳中央,不是文瑾上人又是誰。安冉先是一愣,而後無視對方冷漠的視線,抱着白澤下樓坐到他對面,笑道:
&巧,在這裏看到文瑾上人,讓我吃了一驚。文瑾上人有事?怎麼也會來這裏。」
文瑾上人冷漠道:「沒有師命自行離開門派,為師專程來尋你這孽徒,快快跟為師一起回去。」
安冉詫異:「當時離開的太匆忙,青嵐沒代我跟上人告別嗎?再說徒弟一說我本來就沒同意,是貴派弟子以噱傳噱。我也跟上人說的那兩名弟子見過,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當然不好意思繼續留在貴派打擾。」
文瑾上人表情無一絲變化,垂眸看向被安然放到桌上的小白貓,淡淡道:「這是那隻小獅子?你的幻形術不錯,不是早就知道這隻小獅子,為師都不曾察覺有異。」
安冉瞪大眼睛看向文瑾上人,為師這個自稱說的如此順口熟練,她都要懷疑是否提前練習過,而且這是打算厚着臉皮硬是無視她意見了?索性,安冉也不想繞圈子,把白澤抱回懷裏,手指不經意的給它梳理着毛髮,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問文瑾上人道:
&們也別繞圈子了,有話就明說吧,貴派究竟有什麼陰謀也請明示。我自認只是個沒什麼野心的散修,有什麼值得貴派一再的勉強我入你門下。我連唯一的武器,也是跟上人換來的,更沒什麼值得貴派所圖的。唯一的原因難道是白澤?問題是這跟我沒關係,感興趣時貴派也不願告知真像。」
文瑾上人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彆扭,沉默了半晌輕咳兩聲,眼神看着在毛髮中梳理的手指,辯道:
&就沒什麼陰謀,不過是你我有師徒之緣罷了。」
安冉嗤笑:「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還是文瑾上人覺得自己的話很有說服力?要麼就老實的交代,要麼就此別過。」
文瑾上人靜默片刻,耳垂微紅面上還是一片冷然道:「。。。早在我兩百年前剛入大乘時,掌門師兄替我算過一卦,卦象現實我今生會有一劫。。。帶你回蒼穹派的確只是為了證實聖獸白澤之事。只是,當天師兄就到青雲峰告知我,劫難以至,讓我不論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要堅定道心。」
文瑾看了眼靜聽的安冉,遲疑片刻還是如實道:「我自小便長在蒼穹派,懂事起就跟着師尊師兄修煉,我的人生說是一直在修煉也不為過。只是你住進青雲峰後,我便開始道心不穩,故此,師兄建議我,想要化劫,便要入劫。。。」
安冉錯愕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劫難是因為我,所以才會要收我為徒,想要入劫?你們這究竟是什麼卜卦,什麼奇葩理論?你們說想入劫就入劫,有沒有問過被你們當成劫難之人的想法。」
文瑾面對安冉的指責不肯吭聲,反正就死賴着安冉不離開,一副要跟到化劫後才肯離開。安冉真的很鬱悶,無論冷漠以對,或者視如空氣,仍舊改變不了文瑾上人要入劫的決心。哪怕安冉追問,她做什麼才是他的劫難,她可以改,也仍舊不能改變多了個尾巴的事實。
多了個人,安冉和白澤玩的也不盡興,索性就繼續加速往白澤說的那個空中島嶼趕去。一路除了必要的需要,也不多做停留。終於在一個月時間,到了白澤說的那個地方。荒無人煙的沙漠,最盡頭靠近海的地方,一片詭異的雲霧繚繞,遮住了所有視線的窺視。
安冉按着白澤說的方式,御劍飛到雲霧最高的極致,在雲霧消失處,同白澤合力,打開了島嶼結界內唯一的進出口,也沒理一直跟着的文瑾上人,抱着白澤直接進入結界內。安冉閃身進入結界,在結界口即將閉合時,不知什麼時候跟來的文瑾,也快速閃身進入了結界。
安冉瞪了文瑾一眼,拍了拍白澤的額頭,示意它暫且忍耐,實在趕不走在動手攆人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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