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瞬間便是換了一個徹底,六王爺死後被貶,丞相被降至縣官,這尚書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下,刺客無法進入王府,只能放信號,看到信號,葉珂熙便着急出去,看着現在後門低頭的刺客,皺眉。
「我爹呢?」
刺客低下頭,「小姐,等我們去劫刑場時,老爺已經被劫走了。」
「什麼?」葉珂熙有些不鎮定,被劫走?難不成還有人幫他?「你們趕緊去找,皇城各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刺客應完轉身退下,殊不知,她要找的人早已被拋屍荒野,從後門回去,葉珂熙深呼吸一口氣,伸手覆上小腹。
「放心,我們還有靠山,即便不是百里雲逸,你爹也是大理郡王。」
這一夜是不安靜的,阿憐看完拓拔若兒便回房,剛推開房門便看見裏面站着一個影子,阿憐放起警惕。
「誰?」
身影走過去點亮了蠟燭,看清楚面前來人的五官,阿憐頓了頓,「寧夫人?」
寧沁面無表情,掃了阿憐一眼,心下有些着急,走到阿憐的面前急忙解釋,道來自己來之何意。
「阿憐,我知道,你是主子的人,我不是寧夫人,我只是執行主子的任務進王府而已,如今密室關押着的人,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必須救他出來。」
聞言,阿憐愣了愣,王妃並沒有和她提起過你是關押的是誰,看着寧沁有些猶豫,王妃故意瞞着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如今
看見阿憐猶豫,寧沁眉頭皺起,怒斥,「你瘋了是不是?那是我們的主子,我們不救主子就是背叛主子,你要背叛主子?」
背叛主子這四個字太沉重,阿憐咬牙,點了點頭,「好,我們去救主子,你說該怎麼救?我們現在就去救。」
看到阿憐往外走,寧沁伸手拉住阿憐,「等一下,救人也不是現在,你到時候想辦法讓拓拔若兒帶着你一起去密室,然後我們裏應外合。」
「讓王妃帶我去密室?」阿憐重複了這一句,心裏並不肯定,拓拔若兒會帶着她一起去。
「無論如何你都要進去,我的身份不要告訴拓拔若兒。」
寧沁瞪了阿憐一眼轉身離開,她看得出來,阿憐心裏的主子,不止冷梧一個,怕是早就將拓拔若兒視為主子了,偏偏主子有執念於拓拔若兒一人。
看着寧沁離開,阿憐嘆息了一聲,熄滅蠟燭躺下確實徹夜無眠。
翌日
拓拔若兒看了眼阿憐,感覺她今天怪怪的,魂不守舍,而且那個黑眼圈,都要變成熊貓眼了,忍不住開口問。
「阿憐,你昨夜沒睡好?」
「啊?是,王妃,我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
阿憐回神,聽到拓拔若兒這麼問有些微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要跟着拓拔若兒去密室,也沒聽到拓拔若兒說要去密室的話。
拓拔若兒轉頭看了眼阿憐,皺眉,也許冷梧的事她也應該跟阿憐說一聲,畢竟,那個是她的主子
「那個阿憐,冷梧他他在王府的密室里。」
話落,阿憐手上的的動作頓住,抬頭看着拓拔若兒,驚訝的模樣,「王王妃,主子他是因為什麼被關在密室里的?」
聞言,拓拔若兒大量了阿憐一眼,阿憐怎麼知道冷梧是被關在密室里?她剛才只是說,冷梧在密室里而已,直覺,阿憐會怪裏怪氣的,就是因為冷梧關在密室里的事,可是阿憐是知道的?拓拔若兒也是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阿憐,冷梧是在我們離開王府以後被關在密室的,什麼原因我也想不到,阿憐,你想不想去看冷梧?」
「想!」
毫不猶豫的,阿憐就開口了,對上拓拔若兒的雙眸,阿憐心裏一驚將頭低下,心跳撲通撲通的。
「那好,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冷梧,他是你的主子,你應該去看看他,好了,我去找百里雲逸,很他說說。」
拓拔若兒說完,起身離開,她大概也猜到阿憐想要做什麼,但是她有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看着拓拔若兒離開,阿憐手上的動作愣住了,看着拓拔若兒走出去,心裏不知是激動還是內疚,可這些都被想要救出冷梧給覆蓋了。
書房中,拓拔若兒推門走進,百里雲逸埋頭看着竹簡,朝廷上突然沒了一個六王爺,大臣又空了丞相與尚書兩個位置,其餘大臣為了坐上這兩個位置之一,明爭暗鬥的,百里雲逸難免會忙。
甚至連拓拔若兒走進來,百里雲逸也沒有察覺到,拓拔若兒走到百里雲逸的身後,伸手給拓拔若兒松松肩,啟唇。
「雲逸,最近朝廷上很亂吧?」
百里雲逸聽到拓拔若兒的聲音,拉回神,從竹簡上離開視線看向拓拔若兒,嘴角上揚,「最近這大臣都在自薦,本王最近看的都是他們上奏了的,最近皇宮的事,他都交予本王處理了。」
拓拔若兒明白百里雲逸口中的他是誰,鬆了松肩,「雲逸,你原諒他了嗎?如果他讓你登基呢?這朝廷上多年爭奪,剩下最信任的王爺,怕就只有你了。」
從來沒有想到,登基的除了百里雲逸就沒人了,以前還想過,也許百里雲逸不用。
百里雲逸頓了頓,伸手覆上拓拔若兒的小手,滿臉寵溺的模樣,「若兒,不必給本王松肩了,別酸了手,本王很快就看完了,是本王不好,一直看這些,沒能好好陪你說說話。」
百里雲逸眼中有一絲內疚,光顧着看竹簡,都沒有和他的若兒說話。
空氣寂靜了一會兒,拓拔若兒緩了一下,開口說道,「雲逸,我想我想去密室一趟,看看冷梧。」
聞言,百里雲逸表情僵了一下,轉頭看着拓拔若兒的小眼神,還是不忍心拒絕。
「若兒,去吧!」
「好,雲逸,你放心,反正我又不會跟她跑了,是吧?」
拓拔若兒嘴角上揚,看到百里雲逸勾唇一笑點了點頭,拓拔若兒快速的給百里雲逸鬆了松肩。
「那好,雲逸,你先看,我去密室了,啵!」
拓拔若兒說完,低頭在百里雲逸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便轉身離開書房。
感覺臉上的溫熱,百里雲逸看着拓拔若兒離開了書房,嘴角上揚,伸手摸了摸臉頰,若兒總是能給他驚喜和意外,總能讓他莫名開心。
再看着竹簡,也感覺不到無聊和沉悶,只想快些看完去陪他的若兒。
阿憐跟隨拓拔若兒走下密室,周圍靜悄悄的。
「阿憐,紫嫣真的有了身孕?」
拓拔若兒轉頭看着阿憐問了一句,若是紫嫣早早就有了身孕,照紫嫣那般,應該早就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的,為何皇上會不知道?還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聽到拓拔若兒問自己話,阿憐微愣,回神看向拓拔若兒,想到拓拔若兒剛才問的話,阿憐有些忙於解釋的模樣。
「王妃,紫嫣紫嫣未必是有了身孕吧?而且而且阿憐覺得,紫嫣就算真的有了身孕,太后也許也不會讓她生下來的,那日在朝廷上的事,阿憐也聽過一些。」
看着阿憐奇奇怪怪的模樣,拓拔若兒點了點頭,繼續朝密室裏面走去。
走進,暗衛現在那個石門前,看到拓拔若兒,齊齊跪下行禮,「參見王妃!」
「嗯,起來吧!」拓拔若兒亮了亮嗓子,石門後,聽到拓拔若兒來了,冷梧猛然抬頭看出去,看到拓拔若兒心裏有些激動。
「小若,你來了?」
因為拓拔若兒來看他,所以他的心裏激動,看着拓拔若兒,嘴角上揚。
可拓拔若兒並沒有因為他看見自己的激動而開心,多的是哀傷,她始終知道,也始終無法把自己當做公主,然後去接納公主愛的人。
冷梧覺得開心的事,在拓拔若兒的心裏確實悲哀,確實惋惜,拓拔若兒靠近,還未等冷梧開口,拓拔若兒便搶先一步開口了。
「冷梧,我可以讓百里雲逸放你走,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你帶着葉珂熙回大理,無論葉珂熙做你的郡王妃也好,做你的妾室也罷,你能不能離開大理?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拓拔若兒撇開視線,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忍心去看冷梧的眼睛,他的眼裏都是痛楚,始終,他還是倔着把她當成公主拓拔若兒。
冷梧看着拓拔若兒,聽着她的一字一句,好像很好笑的模樣,從前那個都不捨得他看別人一眼的拓拔若兒,如今卻讓他帶着另一個女子離開,並且娶她。
「小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非常清楚自己再說什麼,是你一直把我話的挑三揀四的來聽。」
被反問,拓拔若兒毫不猶豫回答,整個人都很平靜,如今就是冷梧不願意面對,不願意相信罷了。
看着她平靜的表面,冷梧心裏一痛,不明所以的心痛,他知道她說的挑三揀四是什麼意思,她不過還在強調那日她說的所謂人魂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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