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傲縱身躍下的瞬間身體就筆直的向下墜去,狂風將雷傲身上的衣服吹的緊緊貼在身上。
迎面而來的狂風吹得雷傲眼睛都無法長時間的睜着,不久之後他耳中就可以聽見下面的巴拉那河的流水聲,並且聲音在耳邊迅速的迴蕩起來,伴隨着河水奔騰咆哮的巨大轟鳴聲,下面的巴拉那河在他的眼中也迅速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平靜的小溪在眼裏很快就變成了一條咆哮着的巨河!
雷傲催動體內的元氣,將自己的元氣灌入到那張飛翔符里,立刻他的身體就停滯在空中。
身隨心想,雷傲很快就適應了飛翔。隨着體內元氣的流失,雖然很想多體驗會兒翱翔在天空之中的感覺,但隨着他元氣的迅速流失,他只得調整下落的方向,向下面降落。
盤旋着避開了那寬闊的河面以及河邊的大片草叢,他緩慢的落在了靠近山腳的一條平坦的大路之上。
因為緊張而導致滿頭大汗的雷傲雙腿發軟,雖然已經安全的落在了地面上,腳下踩着的就是堅實的道路,但雷傲的身體都還是在顫抖着,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第一次飛翔,飛翔符的神奇讓他很是有些意外。
手中那飛翔符當他停止元氣的輸入以後,那薄薄的飛翔符就化成了一堆粉末,從他的指縫中漏了下去。
攤開的手上只剩下一點灰白色的粉末,看來這飛翔符就是個一次性使用的東西,使用過以後就會消失了。
當雷傲還在回味身體翱翔於天空之中的那種感覺的時候,震耳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不等雷傲轉過身,就被一股巨力直接撞飛了出去,雷傲連反應的時間都有,眼前直接一黑,便暈了過去。
「肋骨斷了幾根,這傢伙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在黑角馬全速奔跑的撞擊下,他這點傷算是輕的了。」
不知什麼時候,臉上因受到冷水的刺激,雷傲悠然醒來,他聽見的就是這麼句話他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變得有些憤怒起來,等他睜開的雙眼,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張面孔。
「啊,他醒過來了!」一個嬌憨的聲音的在雷傲的面前響起。
映入眼帘的一個明眸皓齒甜美至極的面孔,自然,純真,純淨得不帶任何雜質的目光清澈通透,雙瞳象盈滿的池水一樣蕩漾着,簡直叫人心醉。淡金色的小捲髮、白皙粉嫩的肌膚、粉嫩的小臉蛋、凝脂般的小鼻子、微微抿起的櫻桃小嘴,臉上的那兩個小酒窩尤其可愛,原來是一個可愛至極的小姑娘。
「小姐,這個人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清脆的聲音好像是玉珠落盤一樣,聽的出來說話的人年齡也不會很大。站在那小姑娘身後的則是一個身材頎長,頭頂半盔,齊眉勒着一道黑色的抹額,身穿黑色獸皮打造的半身鎧,武士裝扮的金髮碧眼的女子。
站在那小姑娘身後的女子沖雷傲說道:「小子,以後走路別故意擋在道路的中間,這次沒撞死你,算是你的運氣了。」
「啊呀,別這麼說啊,他是被我們的黑角馬撞飛了,而且還受了點傷呢!」小姑娘聽到那女子如此說,馬上就喊了起來,「瑪瑞爾姐姐,我們不能就這麼把他丟在這裏啊,媽媽可是一直教導我,要照顧受傷的小動物的。」
「小姐,我們沒時間在這裏浪費啊,我們還需要繼續趕路的!何況他也不是什么小動物啊……」
「可是,可是,這個人給撞成這樣,我們總不能就這麼不管就直接走掉吧,他也許會死在這裏呢!」
看着小姑娘紅潤的小嘴閉合之間隱約可見的貝齒,雷傲壓抑下內心的些許憤怒,讓自己先平靜了下來。跟着他就開口嚷了起來:「喂喂喂,難道你們想就這樣把我丟在大路上啊,我胸口可是痛的要命啊!」
「是你自己站在路中間發呆的,給撞了可不是我們的責任!」金髮女子搶在小姑娘開口前就喊道:「現在你也醒了,那麼我們就已經盡到了責任,頂多幫你恢復下就是了!」
那金髮女子說完將雙手懸在雷傲的胸口,乳白色的光點從她的手中撒落下來,鑽進了雷傲的胸口。
雷傲在內視術下驚異的看到,體內那幾根肋骨上的裂痕在那光點的覆蓋下,很快就癒合了起來。
知道身體已經沒事了,而眼前這兩個滿臉稚嫩的的女孩子,倒是引起了雷傲的興趣,於是他繼續嚷着:「哇,不是這麼離譜吧,把我撞成這樣你們難道可以一走了之嗎?難道你們的大人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嗎?」
「你們難道不應該向我鄭重的道歉,然後把我送去醫生那裏去接受治療嗎?」雷傲的呲着牙咧着嘴,雙手捂在胸口,顯示出他非常疼痛的樣子。
「什麼?要我們向你道歉?還要帶你去看醫生!我已經對你使用了治療術,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叫瑪瑞爾的女子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隱隱的怒氣在她的身上瀰漫出來。
「瑪瑞爾姐姐,還是把他捎上送到前面的鎮上算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撞傷了他的。」小姑娘很快就說出雷傲所希望的話來:「我不願意讓媽媽知道我在這樣情況下,做出了錯誤選擇,我可是媽媽的乖寶寶!」
小姑娘說完便驕傲的挺起了她那還未發育的小胸脯,揚起的小臉上滿是自豪。
「小姐,你就會給我找麻煩。」嘟囔着的金髮女子衝着雷傲喊道:「好了,麻煩的傢伙,你可以坐到馬車裏面,到了下一個鎮子我們把你送到醫生那裏就是此事結束的時候,絕對不允許你再提出任何的要求了!」
「太感謝了,諸神都會保佑你這麼善良的姑娘的!」臉上一副感激的模樣,雷傲順勢站了起來,單手撫胸,跟着小姑娘走向了停在路邊的馬車,等他鑽進馬車以後,馬上就發現車內的不同尋常。
這輛由四匹異常強壯的黑角馬拉着的馬車,外面看起來非常普通,車廂上沒有任何可以表示身份的徽章,但車廂裏面充斥着了奢華的色彩,地板上鋪着的是厚厚的明黃色地毯,牆上懸掛着幾張線條簡單但絕對屬於大師級別的小風景畫,一張造型簡單的矮桌上放着的是還在加熱冒着熱氣的不知名的液體。車窗也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用透光性最好的藍色晶石打造成的透窗,難怪從外面一點都沒看出這車廂裏面的豪華。在車內的角落裏面還堆着幾張完整的純色毛皮,那些毛皮上閃動着誘人的色澤,估計應該不會是普通動物的皮毛。
半躺着的雷傲就這麼注視着面前這個估計才七八歲的小姑娘,車外傳來了那金髮女子清脆的聲音:「小姐,我們繼續上路了,有事你喊我就行了。」
雷傲斜躺在車內,倚着那些厚厚的毛皮,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皺着眉頭嘶聲對小姑娘說:「我非常的口渴,小美女可以給我點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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