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青龍山莊去往餘杭市中心的道路顯得有些寂靜。
空曠的道路山來往的車輛不多,稀稀鬆松,三三兩兩。
司機師傅開着車子,心裏卻還沒有平靜下來。
突然,前方的道路上有着一束強光亮了起來,司機師傅還沒有等到抱怨便是看到附近的位置有着七八個人示意自己停車。
&劫?!」
帶着一絲的不確定,司機師傅還是趕緊的將車停了下來,道路都被堵住的情況下他就是想要逃跑也沒有機會了。
乖乖的停車,老老實實的配合或許還能夠給自己贏得一份生還的機會。
司機師傅將車停下來之後,對方的人群早就圍攏了過來。
打開車門,將司機師傅從車子上拉了下來。
&砰砰!」
沒有多說任何的話語,幾個人將司機師傅從車子上拉下來之後就是一頓拳腳招呼着,司機師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只能是趕緊的抱着腦袋求饒。
狠狠的揍了司機師傅一頓,眾人方才是停了下來,隨後有着一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嘴巴裏邊叼着一根煙,說道,「我現在問你什麼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些人不是其他的人派來的,正是之前的譚昌洪找來的人,目的無非就是要對付傅凌然等人的。
司機師傅如今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你們問吧。」
面對着如此多人圍毆的時候,司機師傅自然是不敢有所反抗的。
別人問什麼就說什麼,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活命。
&才你送的人去了哪裏?」
領頭的人叼着眼,眼睛微微的眯着就如同是一條毒蛇一樣的盯着司機師傅。
為了不要打草驚蛇,他們沒有跟隨着司機師傅的車子一起前來,後來還是從交警處的監控視頻中鎖定了目標一路跟隨。
只不過到了這條道路之後監控就已經沒有了,眾人自然就趕到了這裏等待着。
這條道路上還是有着不少的住宅區的,因此要是讓他們慢慢的排除的話顯然是不理智的,只能是在這裏堵着司機師傅詢問了。
至於說譚昌洪自然是知道傅凌然的家是住在哪裏的,可是如今傅凌然走的道路顯然不是回他們餘杭的家的道路。
再說了,如今餘杭的宅院傅家人也是很少居住的,只是偶爾的時候才會居住一次兩次的罷了。
如此一來,想要準確的掌握着傅凌然的住址的話,那麼只能是靠着司機師傅來搜尋了。
只是司機師傅聽到了對方的話語之後,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大腦快速的轉動着。
按照道理來說的話,司機師傅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會在第一時間就告訴對方葉沉浮幾人的住址的。
可是司機師傅畢竟還是有着自己的底線的,再說對於剛才葉沉浮幾人的印象也還不錯,一時間真的是猶豫了起來。
&不知道。」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司機師傅最終是沒有說出來葉沉浮所居住的具體的地址,只是搖了搖頭。
&知道?!」
對方顯然是不相信司機師傅的話語的,在得到了這般的答案之後一巴掌便是扇在了司機師傅的嘴角,隨即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小弟說道,「打,給我打到他知道為止。」
旋即,一群人再次的對着司機師傅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本就是鼻青臉腫的司機師傅嘴角都已經是有着一道的血跡流了出來。
看着司機師傅緊鎖的眉頭,自然能夠看的出來他承受的痛苦了。
只是任由對方的毆打,一時間司機師傅也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不斷的變幻的臉色倒是也能夠看得出來司機師傅內心的掙扎。
再次的一頓毆打結束之後,司機師傅被揍得可是不輕。
&麼,現在還不知道嘛?」,領頭的小混混再次的詢問着司機師傅,面色同樣是更加的難看。
&們剛才進去了沒有多久之後就下了,步行着走人了,我哪裏會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司機師傅依舊是沒有將葉沉浮下車的地方說出來。
對於這般的回答,領頭的小混混自然是不滿意的,滿臉笑意的看着司機師傅,突然是一下子向着司機師傅的腹部一拳打了過去。
在拳頭前行的過程中,有着一道的寒芒伴隨着。
&
當拳頭接觸到司機師傅的肚子的時候,頓時是有着一聲衣服被撕破的感覺,隨即一道的鮮血順着領頭小混混擊打的部位流了出來。
原來在領頭小混混的手中有着一把匕首,如今已經是捅入到了司機師傅的腹部。
&
頓時,一股的絞痛的感覺從司機師傅的腹部傳來,原本就皺起的眉頭已經是擰成了川字。
&什麼你!!」
領頭的小混混一下子將匕首給拔了出來,頓時是一陣的鮮血噴薄而去,濺在了小混混的臉上。
只不過領頭的小混混卻是沒有一絲的躲閃,反而是用自己的手摸了摸,隨後說道,「你的出租車的裏邊有着你的資料,你要是不擔心你的家人的話,那麼你就儘管憋着這個秘密,反正早晚我們都是會知道的。」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面對着這般的話語的時候,司機師傅的臉色顯然是更加難看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一下子更加的糾結。
&不說,再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領頭的小混混看着司機師傅還在糾結着,立即是怒斥着拿起了手中的匕首,道,「我勸你還是為你的家人想一下,這個年頭好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
最終,司機師傅在家人的面前選擇了妥協,「我說。」
哪怕是面對着毆打都沒有說出來葉沉浮幾人身份的司機師傅,在最後的時刻卻是在面對着家人的安全的時候出賣了葉沉浮。
不過想必就算是葉沉浮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司機師傅的,反而是會多一分的尊敬。
只是,在司機師傅說出了葉沉浮的住址之後,領頭小混混的臉上再次的多了一分的殘忍。
&
又是一刀,匕首再次的沒入到了司機師傅的腹部。
只是這一次的位置正中要害的部位,當這一刀下去的時候司機師傅的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眼神之中慢慢的多了一絲的灰色的死氣。
&
當領頭小混混的手抖動了一下之後,司機師傅的生命跡象也徹底的消失了。
一條人命,就如此簡單的葬送在了這裏,無疑是充分着說明着面前小混混的喪心病狂。
在殺掉了司機師傅之後,領頭的小混混指了指司機的車子說道,「將他的屍首放到車子裏邊,點燃掉。」
冷酷的語氣沒有一絲的人情味,不知道倘若是有一天他面臨着這般的情況的時候就會是怎樣的情形。
麻利的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領頭的小混混便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旋即更是毫不在乎的一邊擦拭着匕首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領頭的小混混將這裏的一切都跟電話另外一邊的人匯報了一遍,對方聽完之後立即是示意領頭的小混混繼續的盯梢,至於司機師傅的死那麼自然是會當做是一次意外的事件處理。
其他的事情或許沒有把握,但是這樣的一次意外事件的判定對於他來說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領頭小混混自然是快速的掛斷了電話,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一絲的緊張看得出來已經是老手了。
恐怕能夠如此的有恃無恐,就是身後之人也就是譚昌洪的幫忙了。
不過不得不說,譚昌洪的手下的確是有些喪心病狂了,一點點的小事就能夠有着殺人的舉動,真的是將法律都當成了廢紙。
只是這卻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在一些人的面前,法律真的就是個屁。
甚至有些時候連屁都不如,至少屁還能夠有個響聲。
得知了傅凌然所在的地址之後,譚昌洪便是開始計劃起了接下來的行動。
雖然傅凌然的父親在錢塘地區有着一定的地位,可是當商人碰到了有着公章權力的人的時候顯然就要畏手畏腳了。
不幸的是,譚昌洪的父親就是掌管着權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