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等等我,等一等!」趙大叔追到悅兒身旁,放慢腳步和悅兒並排走着。
悅兒看了一眼趙大叔,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來。
「小姐,我知道錯了。」趙大叔拿出白色的羽毛誠懇地哀求道:「小姐,求求你讓我成為他們其中一員吧!」
悅兒接過趙大叔手裏的羽毛,看了一眼又放回趙大叔手中,無奈地說道:「我也無能為力。」悅兒看着趙大叔一副可憐的樣子,慢悠悠地說道:「你可以說說你有什麼特長,或許我還可以向他們引薦你。」
趙大叔聽到悅兒的話,欣喜若狂地回答道:「我精通算珠,對買賣很有一手!」趙大叔說完,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
「行,以後你就跟我混,用你精明的大腦將這鐵鷹寨打造成一個繁華的城市!」悅兒說完,對着趙大叔笑了笑,朝着陳媽媽的地界走去。
「小姐,那我怎麼找你!」趙大叔被突然砸下來的餡餅弄得有些不敢相信,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卻發現悅兒已經走遠,着急地問道。
「在我的小樓來找我吧,如果我在家,自會見你!」悅兒頭也不回地說道。趙大叔得到悅兒的認可,激動地看着悅兒遠去,喜出望外地趕回家中,準備連夜趕出自己的計劃。
悅兒來到陳媽媽地住處,也不管陳媽媽是否願意,很隨意地住了下來。她花了十來天的時間,給陳媽媽趕出上百根玄鐵柱。當悅兒看到鐵柱穩穩紮緊水中之後,才動身離開。
當悅兒再次回到石屋時,卻見趙大叔竟然在自己的小院外的石屋裏住下。連金娘子也搬來了這裏。
「你們咋都來了?」悅兒走進石屋,好奇地問道。
「小姐,你回來了!」趙大叔一見悅兒的身影,匆匆趕過來,卑躬屈膝地討好道,「小姐,我已經將計劃寫出來,就等你過目!」
悅兒突然想起什麼,點點頭說道:「哦,你是說振興鐵鷹寨的事情嗎?這個先放你那,我現在沒心情看。你也知道我們這寨子裏就······」悅兒指了指自己和金娘子,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就你眼前這幾個人,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悅兒說完,便鑽進自己的石樓,無精打采地躲了起來。
「小姐不相信我!」趙大叔失落地自言自語道。
「趙大叔,再等等吧,總有一天小姐會明白你的心意。」金娘子摸着自己凸出的小腹,微笑地對着趙大叔說道。
趙大叔看向金娘子的肚子,突然想到什麼,目光中露出堅定,他點點頭說道:「恩,我不會放棄,如果小姐不接受我,我就讓我的徒弟去做,徒弟不行,就讓我徒孫去做,總有一天,我會讓我的名字響徹鐵鷹寨!」趙大叔說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又開始寫寫畫畫。
悅兒回到石樓,躺上自己的小床,拿出銅鏡無聊地研究起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煉器總綱裏面沒有提到這個?悅兒在銅鏡上反覆地研究着,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悅兒不死心地慢慢研究起《煉器總綱》。
悅兒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看了三遍《煉器總綱》之後,忍不住仰天長嘯:「啊,尼瑪,玩我是吧!」悅兒現在才知道《煉器總綱》裏面的玩意兒,越想越氣人。裏面確實提到了各種靈品,寶品,法品,甚至連傳說中的神器也有,但是只有十來件普通靈器的煉製方法,而且全是下品靈器。悅兒捂住胸口,心中憋着一股怒氣找到地發泄。
「玩老子,玩老子,玩老子!」悅兒氣得在石樓里來回踱步,最後痛苦地抱住腦袋,無力地想到自己連凝氣一層也未到達,能煉製靈器已經很不錯了,還奢求啥呢!
悅兒想到這裏,心中便釋懷許多。「呼!」悅兒長長呼出一口氣,開始接受現狀。
接下來的時間裏悅兒時長去幾個「分寨」逛逛,和趙大叔、金娘子拉拉家常。而悅兒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到獸王江畔大聲喊小白的名字,希望小白能夠聽見,回到自己身邊。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仲夏。一天清晨,悅兒在自己的小院中修煉,突然聽到金娘子痛苦的叫喊聲。
「啊,啊,我快要生了!」金娘子滿頭汗水,在自己的床榻上痛苦地呻、吟着。悅兒的聽力比趙大叔好,她先一步趕到金娘子的房間,看了看情況,只見金娘子腳下一灘血水,痛苦地倒在床上。
「你先忍一忍,我這就去給你找你!」悅兒雖說見過別人生孩子,但是自己不會接生呀!
「金娘子這是要生啦!」趙大叔聞聲也匆匆趕來,他同悅兒一樣,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知所措地在一旁干着急。
「趙大叔,你先照顧金娘子,我去找寨主們來幫忙!」悅兒說完,御劍飛向鐵鷹像。
「岑大夫、陳媽媽······金娘子要生了,你們快帶個接生婆來,快點!」悅兒朝着鐵鷹像一陣大喊,過了一會兒,卻見陳媽媽第一個趕來。
「快點,我們走!」悅兒抓住突然出現在鐵鷹像下面的陳媽媽,轉身趕回金娘子的住處。
「哎喲,我的小姐,你慌什麼慌,我可是一夜未睡,你得照顧我這個老婦人。」陳媽媽口中雖抱怨道,腳下卻未做停留,和悅兒匆匆趕回金娘子的住處。
悅兒着急地看了一眼陳媽媽,丟給陳媽媽一個白眼說道:「你抱怨個啥,快點。」悅兒懶得和陳媽媽多說一句,只顧着趕路。
到了金娘子的住處,陳媽媽將趙大叔個悅兒趕出屋子說道:「這女人生孩子,你們這一老一小就別在這兒參合,去燒些熱水來。其餘的交給我吧!」陳媽媽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說道,話畢,也不拖沓,順手關上房門便去替金娘子接生。
沒過多久岑大夫和李二幾人也趕了過來。
「生了嗎?」岑大夫着急地走過來,手上提着許多藥包,一一交給趙大叔說道,「你先拿好,這裏好多都是補藥。」岑大夫說完,着急地朝着屋內探望,病大聲問道:「陳媽媽,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我帶來了一個婆子,給你打打下手吧!」
「讓她把熱水端進來吧,你們別吵!」陳媽媽怒聲說道。
「啊、啊、啊!」金娘子的叫聲越來越小,站在屋外的人嚇得臉色鐵青。一位中年婦女在眾人的催促下,端着熱水進屋。
屋外老老少少地人齊齊站成一排,目光死死盯着不停進出的中年婦女,目光像是在詢問什麼。中年婦女卻被他們的陣勢給嚇得不輕,只顧着做事,連頭也不敢抬。
大家看到目光閃躲的中年婦女,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想。
「陳媽媽,你到底信不信,需要什麼你說,我馬上給你抓藥去!」岑大夫在外面着急地問道。
「啊!」金娘子傳出一聲低吟,屋內又沒了聲音。
屋內陳媽媽對着金娘子說道:「對,別大吵大叫的,省點力氣生孩子,對,用力,孩子快出來了!」
屋外的人只能聽見屋內低聲的談話聲,卻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悅兒看了一眼眾人,她心中也十分擔心金娘子和孩子的安慰,便悄悄放開神識,查探屋內的情形。
「小姐,你在做什麼,小心泄了孩子的先氣!」悅兒才將神識探進屋內,卻被陳媽媽發現,大聲制止道。
眾人好奇地看向悅兒,悅兒吐了吐舌頭趕緊收回神識,老實地呆在原地,但心裏卻惴惴不安,尼瑪,這生孩子咋和電視上看的不一樣,為毛這麼靜啊!
悅兒被這安靜的氣氛鬧得心慌,一時找不到發泄口,氣沖沖地御劍飛離開。心裏惡狠狠地說道:「眼不見為淨!」
悅兒御劍飛到江畔,站在陳媽媽地界裏的水車上,目光沒有距點,發泄般地大聲喊道:「小白,你在哪?金娘子今天生了,不過孩子還未出世,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快回來和我一同去看金娘子的孩子吧!」悅兒喊完,心情好了許多,想到小白,她便忍不住笑道:「這個小白是男是女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啊!」
悅兒在江邊找了一處草坪坐下,她看了看自己的丹田,自己身上的灰氣大部分已經被逼進丹田之中,可還是沒有將丹田充滿。
「小白,你知道嗎,以前有你陪着,我不覺得孤單,自從你消失以後,我覺得自己身上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悅兒失落地搖搖頭,苦笑道,「你已經離開這麼久。你到底是出事了,還是走了,你到底在哪?」悅兒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發愣。日頭漸漸上升,大中午里,許多百姓紛紛躲在一處避暑。
「小姐,這日頭打了,你到陰涼地躲躲吧!」一位老漢端來一碗清水,遞給悅兒,關心地說道。
或許是老漢的聲音太溫柔,或許是悅兒想事情太入神,她完全沒有聽到老漢的話,眼神渙散地望着遠處。
老漢見悅兒不理會自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清水放在悅兒身旁,悄悄離去。
就在老漢離去不久,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小姐,你竟然還在這裏曬太陽,金娘子生啦!」
「啊!」悅兒被這個尖銳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看向來人,竟然是一臉怒氣的陳媽媽。
「生啦,哈哈,恭喜!」悅兒朝着陳媽媽抱了抱拳,逃似地離開。
「切,恭喜我幹啥,又不是我生了!」陳媽媽揮了揮手上的絲巾,不悅地說道,悅兒卻早已跑遠。陳媽媽看着悅兒的身影忍不住罵道:「這小姐還真沒良心,需要我的時候那親切的樣兒,直叫人感動。好吧,現在事情辦完了,孩子生了,就忘了我這個接生婆。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陳媽媽一邊抱怨,一邊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悅兒回到石屋,李二幾人已經離開,岑大夫也為金娘子把完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匆匆離開。只留下他帶來的中年婦女照顧金娘子。
悅兒走進金娘子的房間,卻不見眾人,好奇地問道:「人呢?」
「寨主們回去了,小姐,等金娘子出了月子,我也得回岑大夫那,這是岑大夫叮囑過的事情,你可不許反悔哦!」中年婦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悅兒聽到這話便來氣,再看着這位中年婦女臉大嘴寬,更加氣憤,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到時候你就走,你想留下我還不樂意!」悅兒說完看了一眼金娘子,關心地問道:「你沒啥事吧,孩子好吧?」
「謝謝小姐關心,孩子好得很!可惜不是一個女孩,是個男孩!」金娘子有些沮喪地說道。
「可惜不是個女孩!」中年婦女也遺憾地說道。
「可惜不是個女孩!」趙大叔拿着一把算盤走了進來,語氣中也略帶遺憾地說道。
悅兒原本鬱悶的表情頓時變得震驚起來問道:「男孩還不好?」
趙大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答不上話來。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悅兒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請為孩子賜名!」金娘子臉微微泛紅,突然動作不**利地朝着悅兒跪拜道。
悅兒聽到這話愣了愣,她還從來沒有想過給這孩子取名。「哎,真該死,這幾個月自己幹啥去了,竟然忘了這事?」悅兒在心中暗暗罵着自己。
就在悅兒發愣的時候,金娘子拿出隨身攜帶的羽毛,扳開男嬰的小手,正準備用羽毛劃破男嬰的手指。
「住手,不可!」悅兒見狀,立即大聲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