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瞥了眼紅衣中年,朝對方的位置指了下。
佝僂老者與魁梧男子豁的看向那裏,與此同時,嗖的一聲,紅衣中年縱身一躍,翻牆而去。
佝僂老者眸子森冷,對魁梧男子道:「我去追他,你解決這裏!」話落,追向紅衣中年。
魁梧男子面色冷酷,逼向牧北和牧依依,通透境氣息宛若冰冷的殺劍,似可將空氣都震碎。
他手腕上,小紅蛇似察覺到他的殺意,碧綠雙眼閃爍凶光,發出嘶嘶的聲音,顯得更滲人。
「武道宗師!」依依瞳孔微縮,警惕道:「哥,他想殺我們滅口!」「看得出來。
」牧北道。
說着這話,他手中出現控制【鎖關陣】的陣旗,微動間,一股奇特氣流突然在院中生出。
魁梧男子步子微頓,臉上浮出一縷意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氣被一股無形力量壓制了。
「陣法」他冷道,徒然一個俯衝,一拳轟向牧北。
牧北腳尖猛的一點地面,如同離弦的箭躍出,喚出檮杌劍閃電般划過。
瞬空斬!魁梧男子臉色一變,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強大,可拳式卻是來不及變化。
噗!血水迸濺,檮杌劍划過,魁梧男子揮拳的手臂瞬間被斬下。
「啊!」魁梧男子慘叫着後退,同時,手腕上的小紅蛇激射而出,毒牙鋒利,咬向牧北咽喉。
牧北踩風行九轉閃避,順勢便是一劍。
噗的一聲,小紅蛇處在空中,無法閃避,被一劍斬為兩截。
「你找死!」魁梧男子面孔猙獰起來,穩住身形後,僅剩下的一隻手捏鬼爪朝牧北抓來。
五指如利刃,爪式毒辣,鋒銳逼人!這顯然不是簡單的攻擊,而是一宗強大的武技,最起碼也是七品上等層次!儘管被鎖關陣壓制的只有養氣境實力,可配合這等武技,卻也有合一境初期強者的威勢。
牧北面不改色,檮杌劍全力揮動,數十道劍影環繞,交織成一輪劍盤而上。
噗!血水迸濺,男子的手掌被一劍貫穿。
而後,牧北持劍旋轉一抖,頃刻間將對方手掌震的四分五裂。
男子又是一聲慘叫,眼中流露出驚悚,拔腿便逃。
牧北一躍追上,提着檮杌劍一個疾刺,筆直的貫穿對方心臟。
男子口中涌血,睜大了雙眼,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竟會死在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手中。
牧北拔出檮杌劍,男子應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哥你真厲害!」依依走上前來。
「主要是鎖關陣壓制了他的實力。
」牧北道。
他搜了番男子屍身,掏出幾瓶毒藥和幾萬銀票。
「堂堂武道宗師,居然這麼窮。
」他本想從對方身上搜些靈石出來,不想只有這些玩意兒。
收起幾瓶毒藥和幾萬銀票,他快速將男子的屍體處理掉。
忽而間,他眼角餘光掃過,發現紅衣中年之前藏身的大石後,一副獸皮古卷靜靜躺在地上。
他走過去,將獸皮古卷撿起,打開一看,裏面什麼也沒有。
但是,這獸皮又明顯不普通,經過很多道特殊的打磨處理。
「應該是那紅衣中年掉的。
」依依猜測道:「該不會……那兩個人追他,是為了這獸皮吧」牧北點了點頭:「可能性極大!」只是,兩人研究了足足半刻鐘,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等吧,那佝僂老者和紅衣中年,總會來一個,或則都來。
」牧北道。
魁梧男子被殺,那佝僂老者絕對還會回來。
紅衣中年若不死,必定也會來找獸皮古卷。
他們解不開古卷的秘密,那兩人顯然可以。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如同牧北預料的那般,佝僂老者去而復返。
「他人呢」老者盯住牧北。
紅衣中年追丟了,魁梧男子遲遲未曾跟來,他便折身返回。
見着牧北和牧依依無恙,他本就褶皺的眉頭皮膚深深皺起。
他讓魁梧男子殺人滅口,可現在,牧北兩人還活着,男子卻反而不見了。
「你猜。
」牧北道。
老者微眯起雙眼,沙啞道:「小娃兒,你不太老實啊!」他手中骷髏拐杖一抖,十數隻黑殼飛蟲冒出,雙瞳猩紅,散發着一股惡臭,儼然不是善類。
牧北抬手,檮杌劍出現在手中。
依依同時祭陣旗,啟動鎖關陣。
無形氣勢瞬間籠罩整座別院,使得佝僂老者瞳孔驟縮,他的氣血被大幅壓制了!「此地有陣!」他驚道。
牧北已是動起來,數十劍影環繞身畔,如同一道閃電一穿而過。
噗噗噗噗噗,十數隻黑甲蟲齊齊碎裂。
下一刻,檮杌劍逼到老者近前,快的嚇人,一個斜挑,將老者持杖的手臂斬下。
老者慘叫,蹬蹬蹬後退。
牧北疾步而上,一記鞭腿落在老者臉頰上,將之掃翻在地,一腳踩在對方胸口。
老者驚悚,劇烈掙扎,卻是掙脫不出來。
「小娃兒,膽敢如此,你可知老夫是誰!」他厲聲道。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怎麼用。
」劍尖抵在老者喉嚨,牧北取出那獸皮道。
老者雙目圓睜:「怎會在你這裏!」牧北便知道了,他和依依猜的不錯,這人和魁梧男子追那紅衣中年,果然是為了這東西。
「回答我的問題。
」他俯視老者道。
為防萬一,他祭出一支玄迷幻香,徹底壓制對方的實力。
畢竟,這可是個武道宗師,謹慎一些終歸不是什麼壞事。
「小娃兒,勸你老老實實將它交給老朽,之前的事老夫便當未曾發生,否則,你必死!」老者獰聲道:「你根本不知老朽身後的勢力有多強,你惹不起!」牧北懶得廢話,直接在他身上施展【噬心手】逼問法。
只片刻,老者便四肢扭曲,面涌血斑,骨骼咔吧作響將要斷裂,非人疼痛令之當場慘嚎起來。
「回答我的問題,或則承受這等折磨三天三夜,直到肉身扭曲成一團肉球死去。
」牧北道。
老者咬牙道:「休……休想!」牧北略微有些意外,這老傢伙還挺有骨氣。
這時,一道身影躍入院中,正是紅衣中年,殘忍的盯着牧北:「雜碎,可有……」四個字出口,紅衣中年突然看到老者的慘狀,瞳孔驟然一縮,後面的話生生止住。
沒有任何猶豫,他掉頭就逃。
佝僂老者可是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通透境中期修為,卻在牧北手中這般悽慘。
有古怪!之前看走眼了,眼前這個年僅十幾歲的青年絕不簡單!只是,他才邁出兩步便踉蹌栽倒,渾身疲軟無力起來。
「你……你做了什麼!」他驚悚的盯着牧北。
牧北走過去,一腳將紅衣中年踹到佝僂老者身旁。
「這東西是什麼怎麼用」他晃了晃手中的獸皮古卷,道:「如果不說,他會如他一般。
」鎖關陣壓制,玄迷幻香加持,這兩人插翅也難飛。
紅衣中年驚惱,他沒猜錯,這寶貝果然丟在這了!可如今,如何能奪回「啊!」慘叫聲悽厲,老者肉身扭曲的更厲害,四肢已經不成樣子,大半肌膚裂開了,鮮血淋漓。
依依哆嗦了下,被這一幕嚇到了。
「說,或則如他般嘗嘗這滋味承受這等折磨三天三夜,直到肉身扭曲成一團肉球死去。
」牧北看着紅衣中年。
紅衣中年哆嗦,得承受三天三夜折磨,肉身扭曲成一團肉球而死這是什麼煉獄酷刑!「我告訴你,你能放過我」他顫聲問道。
「可以。
」牧北點頭。
佝僂老者驚怒,看向中年沙啞嘶吼道:「池伸,不可!我血宗縱然再內鬥,也不可便宜外人!這是先代為我血宗留下的寶藏,是我血宗復興的關鍵,絕不可告訴他!」牧北掃了眼老者,一劍將其頭顱斬下。
紅衣中年又一哆嗦,眼前這個十幾歲的青年,手段驚人殺伐果絕,令他脊背不住的冒寒氣。
「說吧。
」牧北道。
「你確定,我說了後,你真不殺我」紅衣中年看着他道。
「確定。
」牧北點頭。
紅衣中年於是開口,一五一十的告知牧北獸皮古卷的來歷。
原來,紅衣中年三人皆是血宗門徒,血宗曾是這蒼州最頂尖的邪道大派,平素惡行累累,十幾年前被蒼州的幾個洞天大教聯手剿滅。
當時,血宗宗主趁亂帶宗門秘寶逃了出去,但己身卻是重傷難治,將那秘寶藏起後不久後便死了,只留下了這張記錄有秘寶所藏之地的獸皮古卷。
血宗當初被滅,卻也逃出許多爪牙,這些年一直在尋找獸皮古卷,並且相互間在爭奪。
而為了防止秘寶落入外人之手,獸皮古卷需血宗秘藥塗抹,方可顯化所記載的。
「解開它。
」牧北將獸皮古卷丟到紅衣中年跟前。
紅衣中年不敢不從,現場調配秘藥,均勻的塗抹在獸皮古卷上。
很快,獸皮古卷上浮出一副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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