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隆美爾在面前,維克托肯定要抓着他的肩膀說。
你清醒點!
你別浪啊。
穩住!
他坐在椅子上,抽着駱駝,辦公室內坐着不少人,都是煙鬼,卡薩雷實在受不了去開窗,趴在外面使勁的呼吸了下新鮮空氣。
男人在一起,不是女人就是香煙,不是喝酒就是國家大事。
「參謀部怎麼認為?」維克托開口問。
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這兩鬢都有了些許的白頭髮,他這年紀…可還沒到,完全就是操勞累的,一睜開眼就是十幾萬大軍的作戰計劃。
你以為參謀那麼好當?
如果好當,就不會單獨設立一個部門了。
平均睡眠時間不到六個小時…
短時間內這樣沒事,長期就有些受不了。
聽到將軍的詢問,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站起來,走到掛着的地圖前面,「有很大可能性,但釣毒販就像是釣魚,你得讓他們翹嘴,能夠吃到誘餌,要不然…他們比誰都謹慎。」
不謹慎不行啊。
浪的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你們有作戰計劃嗎?」
「我們可以從情報下手,提供給他們「隆美爾」師部所在地的情報,然後引導對其進行斬首行動,並且在之後,緩慢第四陸戰師的進程,甚至縮小戰圈,製造假象,引誘他們上岸。」
埃里希·魯登道夫擰着眉,「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如何引誘他們去斬首隆美爾。」
辦公室內一安靜。
維克托忽的眉頭一挑,將半截香煙使勁抽了口,「我記得制度黨內好像也有我們的人吧。」
喬治.史邁利頷首,「墨西哥情報局副局長是我們的人。」
「他向我軍提供了300多份情報消息,包括蒂華納情報支部消息,以及軍隊內的內奸,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波波維奇的斬首行動他也是重要的一環。」
!!!
果然,天下何人不通維!
手底下的人實在是太能幹了,維克托都不知道到底間諜安插在哪裏。
蘇聯?
阿三?
韓國?
日本?
也許都有吧…
維克托能給那些人想要的一切!
權力、財富、甚至是所謂的女人,總有人有弱點的,有弱點那就被情報部門給盯上了,你只要下水一次,接下來你想要逃離他們的魔抓可不簡單咯。
據說…
金三角地區也在慢慢滲透過去。
玩這種情報站,毫不客氣的說,墨西哥走在了最前列。
比前列腺還要前!
「我們只需要讓他製造一份情報,定位隆美爾以及轟炸他的提議放到波波維奇面前,面對這塊肉,對方一定會動心的。」喬治.史邁利深吸口氣,還不忘記拍馬屁。
「波波維奇可沒有將軍您的戰術素養和戰略眼光。」
站在窗戶邊上的卡薩雷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好傢夥…
又一個!
維克托聽到這話哈哈一笑,他也有些喜歡聽別人吹捧他的話,但還算好,還沒到勛宗那種自負的地步。
「那就交給情報機構和參謀部,以基欽納參謀長為主!」
「計劃名稱:絞肉行動(Operation Mincemeat)!」
等決策提議完後,一幫人就下去準備了。
辦公室內就剩下車卡薩雷和維克託了。
「老大,晚上去看看凱撒嗎?」
後者遲疑了下,也有點想那個小傢伙了,「去看看。」
卡胖子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我最近在看《教父》的電影,正在學習如何當一名好的教父。」
看黑幫電影…學習?
維克托笑罵了句,最後也是感慨,「時間是真快,我現在都30歲了,我記得你比我大2歲吧。」
「32了,還有幾個月就33了。」
「那你得抓緊找了,我可不想以後看到你孤家寡人一個。」
卡薩雷笑着搖頭。
「你不會還盯着那40多歲的吧?」維克托突然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卡胖子表情明顯有些…羞澀?
完犢子!
他一下就正經的坐起來了,「你不會當真了吧!」
「她可是有老公的!」
「我聽說她過的不怎麼幸福…」
維克托一下就笑了,「跟着你就幸福啊。」
「我不敢保證,但總比她那渣男老公好。」
「她老公可是下一屆的總統有力競爭人選。」
「我老大還是墨西哥話事人。」
這話說的漂亮,直接就將維克托給整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誇得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雖然在戰場上給了對方幾拳,但維克托也明白,不管從影響力還是綜合國力來說,雙方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雅爾塔三巨頭,英國自從丘吉爾去世後就淪為二流國家,欺負欺負一些小國家,蘇聯和美國的冷戰,眼看着就要最後一搏了。
美國勝利的可能性非常大。
到時候,蘇聯掛了後,身為美國第一夫人的黛安·羅德姆可是權勢非常大,甚至可以說是「後宮干政」的典型代表了。
你拿什麼跟她老公斗?
卡薩雷蹙着眉,「我也知道這裏面的不可能,但如果突然她老公像甘迺迪一樣短命,那我何嘗不能娶我的傑奎琳。」
「總會有機會喪偶的。」
維克托聽到這話沉默了,MD!
自己絕對是沒睡醒,這簡直太離譜了。
他看着卡薩雷那副「舔狗」的模樣,眼皮子一顫,很鄭重的說,「你別給我瞎搞!」
「老大瞧你說的,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覺得她身上有一個點在吸引我,她固執、倔強的可怕。」
「好了好了…」
維克托忙伸手擋住他接下來的話,從煙灰缸里將那還有剩下的半截香煙給重新拿回來叼在嘴上,面色逐漸凝重。
「卡薩雷,我們是兄弟,卡拉米女士去世了,但我覺得我有義務對你的生活進行照顧,你說呢。」
卡胖子看到老大那表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
維克托一定要給他解決終生大事。
可不能因為男女問題出現紕漏…
歷史上因為女人死的人可不少。
也不知道黛安·羅德姆有什麼魅力將他給吸引了,沒見過女人嗎?
果然男人這一輩子最離不開的還是X。
為X生、為X死、為X奮鬥一輩子啊。
穿上衣服,男人,還保持着野獸最原始的衝動。
殺戮和做X!
黛安·羅德姆帶着波波維奇的弟弟奧爾德斯·溫德爾回到美國後,給足了他面子。
專門將民主黨背後的一些金主和軍工企業、以及金融機構負責人給叫了過來,其中就包括跟維克托有直接衝突的雷神防務公司和得克薩斯財團克朗家族。
晚宴完全可以用豪華來說。
這簡直就是上流社會!
黛安·羅德姆帶着奧爾德斯·溫德爾見識了太多大人物。
「在這裏想念墨西哥嗎?」
「這裏的快樂,在墨西哥體驗不到。」
旁人全都笑了起來。
「我們全都可以是你的夥伴,願意幫助你們重振政府的權力,但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對吧。」
「當然,我是懷揣着崇敬之情來的,我們很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助,只要能維護我們家族在墨西哥的地位,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
這種赤果果的賣國行為,讓美國吸血鬼們頓時眼睛一亮。
黛安·羅德姆笑得更開心了,那眼角的皺紋拉扯的很大,對待有利用關係的人他還是很溫和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先去休息一晚上,在美國,我們會將朋友照顧的非常周到。」
「在你的房間,晚上你能看到你喜歡的美國明星。」站在她旁邊的一個穿着西裝、大長臉的男人笑着說。
咕嚕~
奧爾德斯·溫德爾咽了口唾沫,「那我…明天再談。」
「當然,帶先生去最高層的房間。」大長臉對着服務員說。
「請跟我來,先生。」一個胸X的女服務員彎下腰,看的一清二楚,墨西哥佬哪裏見過這場面。
他家族雖然在墨西哥比較有身份。
但從小家庭氛圍比較嚴,在20歲前家族都是將他們看作是「政治種子」培養的,可後來發現,奧爾德斯完全就是個傻X,他老爹還以為這不是自己親生的,而去做了親子鑑定。
最後得出結論,完全不適合從政。
這才放鬆了對他的管教。
等奧爾德斯·溫德爾亦步亦趨的跟着服務員走後。
身後的大佬們終於露出陰鷙且貪婪的眼神了!
「我要他們的軍事項目訂單!」雷神公司的副總裁直接說。
「他們的金融業務交給我,我想…他們現在手裏還是有優質資產的,克朗家族完全能夠吃下他們。」
一個個「紳士」笑着說着「吃人」。
中部波波維奇政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墨西哥中部還是有幾個石油的,尤其是沿海周邊。
墨西哥還是當下是世界上白銀儲量第一的國家,黃銅和石墨儲量世界排第三,硫、鋅、鉛、錳這些礦物質儲量能進世界前十
這些可都是戰略物資。
1990年墨西哥欠美國多少錢?
540億美金!!
這筆錢,誰來還?
你維克托想要不認?
那不可能的,540億,這麼大一筆錢,五角大樓和白宮的人要是讓你飛了,明天金融大鱷就能讓這幫政客烏鴉坐飛機了。
所以,維克托在托!
別看他現在將美國企業強制納入「新一輪的管轄」範圍,要求墨西哥國家入股,但說倒地,普通民眾還是離不開美國。
吃喝住行,甚至是拉屎,都有美國企業在背後給你搞。
維克托難道真的像「波波」一樣搞「去城市化?」,未來鬥爭,沒錢就要被人壓着打。
你很多東西都要錢,社會保障、軍隊薪水等等。
現在全靠着「希望集團」用毒販的資產和錢在扛着,世界銀行不借錢,維克托的生活過的很艱難的。
美聯儲要是再不要臉,來個加息
哦豁,這些債務一下就得變成危機!
這也是維克托為什麼要和談的原因之一…
他想要一個安穩的後方市場,保證經濟的崛起。
但他也明白,美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能托一點是一點,等手底下有超過二十萬人的正規化部隊了,那自己就能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他開展「禁毒大會」的原因也是,希望找一些同病相憐的人,能夠借點錢。
家大業大、花的更多。
黛安·羅德姆笑容滿面的聽着他們「分割」食物,讓這幫人吃飽了,才能在後面的大選中幫助自己。
競選資金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等所有人都說完後,她才將眼神看向旁邊的男人,笑着說,「傑弗里,謝謝你今天的招待,你想要什麼?」
那大長臉笑起來…竟然有些憨厚。
「不用不用,我們是朋友幫助你們是應該的,哦,也有一個需要你們幫忙。」
「我買了一座小島,希望你們有時間能夠上島來遊玩。」
黛安·羅德姆哈哈一笑,拍着大長臉的手,「這當然沒問題。」
「我們就將先生當選總統後的慶功會開在你的島上好了。」克朗家族的人在旁邊也說。
傑弗里眼睛一亮,「當然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們準備最好的派對!」
他們都好像知道後面的總統是誰了…
也是…
在這種地方,所謂的黨爭,也不過是背後兩大集團的鬥爭,老布殊在任上的錯誤在最近肯定會被無限期放大。
如果需要…
他可以是報紙評選出的,「最差勁總統」。
在你儂我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圍中結束。
等所有人都散場後。
黛安·羅德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紅酒。
就在她略微出神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偷偷喝酒,可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她抬起頭,就看到面前笑着走進一個中年男人。
「福斯特!」見到他,黛安·羅德姆明顯很高興,「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晚宴,我怕你喝太多,來接你回去,我可不想某個人像是在律所一樣,喝醉了抱着馬桶。」
「怎麼可能!」
黛安·羅德姆看着對方,心中卻閃爍着異樣。
這個跟自己在羅斯律所就搭檔的老夥計,總是那麼的沉穩和體貼以及…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走吧,別着涼了。」福斯特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後,很自然的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門口秘書看到兩個人這麼走出來,一怔,緊接着就低下頭當沒看見。
果然!
兩個人肯定有姦情。
怪不得外面的小報紙說,黛安·羅德姆的女兒越來約像福斯特了。
兩個人玩的是真花!
當他們兩個一起走上車的時候,絲毫沒發現…
在不遠處,一雙眼睛和一個鏡頭悄悄的對準了他們。
「去墨西哥見到維克託了?怎麼樣?」福斯特開着車問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一個野蠻人!」
黛安·羅德姆恥笑一聲,「絲毫沒有任何禮儀!」
「那不才是最可怕的嗎?」
這話讓她一下接不上來,她也承認這句話說的沒錯。
身體略微往後一躺。
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響起在墨西哥的所見所聞。
突的…
一個大膽的胖子身影鑽入自己的腦海中,那個傢伙當着所有人的摸着自己的臉。
那個人叫什麼?
好像是叫…
卡薩雷.岡薩雷斯吧?
一個跟在維克托後面的「狗腿子」。
「我想去看看你女兒。」福斯特突然開口。
黛安·羅德姆看了他一眼。
「還不是時候…」
車內頓時就變得安靜。
外面的風景划過…
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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