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淡定的語氣聽入席夏夜跟東方流雲的耳中,兩人都是怔了一下,竟是有些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才看向秦蘇。
「我知道你們也一直都關照我跟他的事情,謝謝了,我們現在挺好的。」
秦蘇很謙和的說着。
「子墨跟慕煜塵,蘇辰還有齊磊他們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尤其是在齊磊結婚之後,我們就對他的事情多了一份擔心,希望秦蘇你不會介意。」
席夏夜解釋道。
秦蘇輕輕的搖頭,輕聲笑道,「沒有的事情,我怎麼會介意?事實上,我很是羨慕他,至少都還有着你們的關心。」
「我們以後也會成為朋友嗎?」
這一次,問話的是東方流雲,對於秦蘇,她也是挺欣賞的,這個秦蘇比她身上似乎更多出了一份堅韌和清冷的氣質,骨髓里透着的那股堅毅的氣勢應該是與生俱來的,也許是跟她軍人的身份有關。
「當然,很榮幸認識你們。」
秦蘇倒是落落大方的回道。
……
客廳內,四個男人也在沙發里坐着。
「婚禮什麼時候?」
慕煜塵抬頭看向一旁的周子墨。
周子墨臉上揚起一道微笑,「很快了,就在下個月十五號,我媽他們已經在着手準備婚禮,雖然時間倉促了一點,但是還是趕得及的。」
說到結婚,此刻,周子墨心底是充滿了期待。
「對了,下個月一號要去秦蘇家裏下聘,齊磊你跟我過去。」
頓了一下,周子墨又是這麼補充道。
「為什麼是我?」
齊磊蹙了蹙眉,掃了慕煜塵跟蘇辰一眼,「他們兩個,任何的一個都比我合適吧?我都還沒辦婚禮!」
說到這裏,齊磊也有些急了,他跟東方流雲的婚禮還得挪到年後的,因為年前會很忙,而且金盛跟東方柔兒也要結婚,東方家族那邊的意思是,姐妹倆同一年不太合適,所以東方流雲跟他的婚禮也只能挪後一些,好在應該也快了,馬上就看到盼頭了。
「讓你陪着你就陪着,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緬甸那邊的消息,你不想要了嗎?」
周子墨很是無恥的威脅道。
齊磊斜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我給流雲下聘的時候還不是自己一個人上陣。東西給我!」
說着,便是一邊朝周子墨伸手。
「我回去會直接給發郵件,那邊的事情還真是不簡單,而且,很不幸的告訴你,藤原佐治最近似乎也在那邊出現頻繁,你應該知道藤原佐治是誰吧?就是藤原野的父親。」
周子墨簡單的提了一下,心裏也是對這事情有些疑惑,想了想,便問道,「我之前是聽說了藤原家跟什麼井上家好像交往甚密,你要留意一下,井上家在那邊的勢力很複雜。」
聞言,齊磊的眼色暗沉了一下,默默的收回了大手,「我知道的。」
東方乾遲遲未歸,每次打電話過去,也能隱約的從他的聲音里聽出那麼一絲疲憊,他心裏也有點放心不下。
「怎麼回事?」
蘇辰跟慕煜塵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有些疑惑問道。
「是東方家族那邊的事情,我們涉及不到的領域,知道緬甸跟金三角那邊的地帶有些混亂,這些年我們也都沒有把家業往那邊延伸,有些事情,還真是愛莫能助。不過,我記得你們齊家的勢力在那邊的聲勢不小,也許……」
周子墨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齊家的水還是挺深的,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現在幾大王牌地下賭場跟道上的一些勢力都跟齊家有關。
齊家當初家業洗白之後,也沒有放過暗下的這一大塊蛋糕,不然,誰還有能力讓道上一直平靜這麼多年,連阿莫當初在道上混的時候,對上這些勢力,也還是小心謹慎至極。
「我爸之前就已經將勢力撤出來了,現在那邊,也算不上很了解。也只能依靠着殘餘的一些人脈而已。」
齊磊說的也是大實話。
他雖然不關注這些事情,但是到底還是知道齊啟明的一些行動,王淳之前也大致跟他講過的。
王琴去世之後,齊啟明就開始淡漠道上的關係,還從海外撤回了好多的投資項目。
其實,對於齊啟明,齊磊發現他真的很不了解他,不管是性子上,還是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經過東方流雲那麼一提醒以後,他才發現,齊啟明做的很多事情,都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不解。
這話一出,慕煜塵也斜了他一眼,問道,「聽說你的父親已經醒過來了?情況怎麼樣?」
「是已經醒了,人還在醫院,有失憶的現象,之前的事情記得,之後的事情沒記得,連我也沒記得,倒是記得王淳跟我媽,連齊峰也沒記起來。」
齊磊的語氣淡淡的,聽着,似乎也沒有聽出什麼情緒。
「失憶了?」
蘇辰也有些詫異,「這不可能吧,不是說各項身體機能都恢復得很好嗎?」
「可能是因為之前腦袋裏的血塊壓迫了神經留下的一些後遺症吧,興許也不會這個樣子。」
齊磊應着。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周子墨問道,「那你這邊打算怎麼辦?將他接過去跟你們一起住?方便照應?」
「我不是聖人,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也不想勉強大家都這麼壓抑的活着,他過些天情況好點,可以出院以後,我會讓他住在我媽生前的私人別墅里。」
齊磊說到這裏,忽然輕嘆了一聲,「也許,這就是命數吧。」
「你什麼時候琢磨這些了?命數?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了,什麼都是掌控在自己手裏,好嗎?」
周子墨不以為然的應着,「不過,你跟你家老頭的事情,我看着也是覺得挺揪心的。我跟我爸吧,雖然有時候也會意見不合的時候,但是我在家裏都還算混得風生水起,尤其是現在把秦蘇娶到手以後,他對我這個兒子看上眼了不少。」
「這也是我最羨慕你們的地方。不過,現在,我也算知足了。奢望太多,痛苦也會更多,人,總要看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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