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校尉部是劉協在收復長安後新設立的一個校尉部,是專管「人型飛劍」的!
第一任的飛劍校尉就是司隸第二大世家河內司馬家的二公子,號稱「亂世之忠臣,奸雄之克星」的司馬懿。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誰比司馬懿更懂潛伏在封建官僚隊伍當中的反賊長什麼樣了吧?而且他對反賊們的心態一定也很有研究!
當然了,讓司馬懿當特務頭子去抓反賊,並不是因為他在歷史上最懂造反,而是他在如今劉協的權力遊戲中最適合當大特務。
如今劉協麾下總共有司隸士族、關東士族這兩個士族派別和并州-河東武人、涼州武人這兩個武士集團。
無論文士、武士,全都是兩派,互相牽制,又斗而不破,看着就讓人放心啊!
由於涼州、河東-并州兩派本就是武士集團,是如今漢武卒軍中的主流派別。所以這兩派武人再去當大特務,那風險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一手軍隊,一手特務而且這兩派在後宮都各有一個寵妃,到時候軍特內外一勾結,劉協的皇位還能穩嗎?
所以飛劍校尉就不可能讓涼州人、并州人—河東人出任了。
而關東士族也不能當飛劍校尉,因為關東士族的宗族往往在劉表、曹操、袁紹等人的地盤上用他們當飛劍校尉,實在是有些靠不住啊!
所以劉協可以選擇的就只有司隸人了!
而且,飛劍校尉必須是劉協的心腹,還必須是雒陽理工的學生。這下合適的人選就只剩下楊修、司馬懿等寥寥數人了。
另外,這個飛劍校尉又不能和後宮的某個貴人走得太近,至少不能是親戚。而劉協現在對「楊貴妃」還是很期待的,所以弘農楊氏的人就被排除了。
於是,這個儒雅隨和,慈眉善目的司馬懿就成了飛劍校尉的最佳人選了!
「張貴人,張軍師,龐黃門,你三人控告許子遠謀反?有何憑據?」
飛劍校尉部在孝敬里的司馬家堡塢內有個臨時的衙門,在一間大黑屋子裏面,牆壁上掛了皮鞭、鐐銬、夾棍,屋子裏擺了老虎凳、火爐子,還有擱在火爐子上燒紅的烙鐵,看着老嚇人了。
司馬懿就沉着張臉,在一高腳桌後面坐着,不是跪坐,而是在一把「太師椅」(這是劉協「發明」的)上坐着,居高臨下,鷹目灼灼地看着被張飛拎進來扔在地上的許攸就問。
「冤枉,冤枉」
許攸不等張姜、張飛、龐統回答司馬懿的話,就已經嚷嚷着喊冤了。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本官沒有問你!」
張飛附和道:「反賊閉嘴,司馬校尉沒有問你!」
張姜正容道:「仲達師弟,吾與張師弟觀許子遠之面相,見其面露印堂發黑,頭上死氣環繞,面目猙獰,反相畢露,便知其已反,而且不日將死,這才捉他來天劍校尉部審問。」
龐統也道:「仲達師兄,吾方才還摸了許子遠的後腦勺,摸到了兩根反骨,說明他已經反了兩次!」
什麼?許攸簡直無語了!
這叫什麼事兒?看相抓反賊?聞所未聞啊!還摸什麼腦後的反骨一根反一次,兩根反兩次,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嗎?
而更加讓人無語的是,許攸真的反了兩次,一次是冀州刺史王芬一起謀廢靈帝!一次是幫助韓遂燒了華陰的漢軍糧倉!
這事兒怎麼可能?
「張貴人,」司馬懿又一本正經地問,「你能算出許子遠何時何地造反的嗎?」
「吾可以一試。」張姜說着話,就摸出一個雒陽理工出品的小算盤,一個手拿着,一個手就扒拉開了,口中還念念有詞:「東南西北中,上下左右平,一二三四五中平五年是許子遠第一次謀反的時候!」
真的算得出來?
許攸瞪着眼珠子,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馬懿又問:「那他因何謀反?」
張姜道:「吾觀其面相,當是欲行廢立之事!」
「中平五年,行廢立」司馬懿恍然大悟,「哦,許攸,原來你是王芬、周旌謀反的同黨啊!」
「那他第二次謀反是在什麼時候?」司馬懿又問。
「應該就在近期」張姜繼續在扒拉算盤,「與火有關似乎是與賊合謀縱火燒了朝廷的糧倉!」
司馬懿鷹目一瞪:「好一個許攸,原來韓遂火燒華陰之事汝也有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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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心中駭然,但嘴上還是拼命否認:「冤枉,冤枉,司馬仲達,張貴人,張軍師,龐黃門,吾與你等並無冤讎,伱等怎可平白誣我清白?」
「許攸!」司馬懿加重語氣道,「本官自會明察秋毫,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
「對,對,一定要明察!」許攸一聽司馬懿會明察秋毫,趕忙點頭表示贊成。
只要能明察,許攸就不是很怕了。
王芬、韓遂都已經不在了特別是中平五年的謀反都過去許多年了,怎麼查啊?
然後許攸就看見司馬懿也取出了一把和張姜同款的算盤,也開始扒拉起來了,一邊扒拉還一邊點頭:「對,對,沒錯許攸,你的確反了兩次!中平五年一次,今年又是一次!
益德,你把許攸拎過來,吾要摸一摸他腦後的反骨!」
「好!」
張飛答應了一聲,就不由分說地拎着許攸走到司馬懿跟前的桌子前,然後又將他往桌上一扔,又把他的後腦勺向上擺好。
司馬懿則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了許攸的後腦勺摸了摸,點點頭道:「唔,沒錯,果然有兩根反骨!許攸,你腦後有反骨,面相猙獰,反相畢露,頭上死氣環繞!而且本官用天家所傳的算法給你算了,你的確在今年和中平五年反了兩次!
現在證據確鑿汝還有何話說?」
這能算證據確鑿嗎?
許攸都蒙了!看相、算命、摸骨這算哪門子證據確鑿?雖然這看相、算命、摸骨的結果都是很準的!
想到這裏,他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司馬校尉,你可不能這樣冤枉好人啊!我,我可是袁太傅麾下的冀州仙人從事!」
司馬懿冷冷道:「許攸,汝是不是好人,天子自然會親自給汝看相,為汝占卜汝信不過吾等,還信不過天子?」
「這」許攸還想再為自己爭辯,可張飛已經塞了塊臭烘烘的麻布在他嘴裏,然後又用兩根麻繩綁了他的手腳,最後提着他往劉協居住的後宅而去了
「咦,這不是許子遠嗎?」
許攸被張飛一把丟在了地板上,還沒等他掙扎着爬起來,就聽見了劉協的聲音,他趕忙順着聲音望去,接着就看見了大漢的少年天子劉協。
劉協一身鶴氅,很有一點仙氣,可眉頭卻輕輕皺着:「許子平許攸,你怎麼面露反相?頭上還死氣縈繞?這是怎麼回事?吾來算上一算」
聽見劉協的話,許攸的心那是哇涼哇涼的這天子的話和司馬懿、張姜他們簡直一模一樣啊!這還用得着算嗎?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在孝敬里了?
劉協已經扒拉好算盤了,臉色也鐵青下來了:「許攸,你好大膽啊,你竟然在中平五年勾結冀州刺史王芬,沛國遊俠周旌謀廢先帝,欲立合肥侯為帝啊,你還幫着韓遂燒了華陰的糧食!你,你該當何罪?」
「天家,」司馬懿道,「他應該先腰斬之刑,再受五雷轟頂之刑!」
什麼?先腰斬,再被雷劈張姜同款啊!
許攸的臉兒都給嚇白了!他可沒有張姜的本事,腰斬完了就死了,哪兒還用得着雷擊?
劉協點點頭:「唔,就這樣吧許攸,汝只要腰斬不死,雷劈不死,朕就不問汝兩次造反之事了。」
就在這時,堵着他的嘴巴的那塊臭麻布終於被張飛給扯掉了。
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許攸終於繃不住了,趕緊求饒道:「天家饒命天家,臣不是仙人,斬不得啊,一刀斬下來就死了!臣知罪了只求給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哦,」劉協望着求饒的許攸,冷笑了兩聲,「許攸,汝之所作所為,已是天理不容!朕豈能饒你?」
「天家,臣和王芬,周旌所謀,只是,只是為了」許攸還在努力為自己辯解,「為了國家!先帝寵幸宦官,還開西園買賣官爵,以至於天下大亂如此實乃昏」
「住口!」張飛怒喝一聲,「汝廢了先帝,神皇又如何能即皇帝位?況且,先帝欲傳位於神皇,乃何其英明?
天下大亂至今,分明是爾等奸臣反對神皇登基治理天下的緣故!」
劉協輕輕點頭,心道:看來這張飛不僅不是莽夫,而且還極有見地。難怪歷史上劉備會讓張飛當了季漢的司隸校尉。還讓他當了劉禪的國丈,這是要託付後事
「許攸!」劉協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沉着聲音問,「汝腦筋雖然糊塗,但還有略有一點赤子之心。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汝是願意先受腰斬之刑,再受五雷轟頂?還是願意當一柄飛劍?」
「當飛劍?」許攸看着劉協,似乎還沒明白。
劉協道:「當一柄飛劍校尉部的飛劍,回到袁本初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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