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右邊的一個老者大聲喝道。
這三人都是老者,一個個仙風道骨的,不同的是,左邊的那個老者,臉色先是陰沉憤怒,接着看清楚形式後,臉上出現了笑意。
中間那個面無表情,很是嚴肅。
右邊那個大喝的老頭,則臉色陰沉,看向陰陽宗眾人的眼神,恨不得生撕了他們。
單從這些人的神態上,韓雲便能夠判斷個大差不差,左邊那個,肯定是自己人。
「華明老祖,請為我做主啊!」
一劍子看到右邊的那個老者,大喜過望,連連高喊。
「小賊!老夫讓你住手,你沒有聽到嗎?!」
華明老祖怒聲喝道。
韓雲扭過頭去,眼神陰冷,正要發問,忽然,左邊的那個老者,伸手一巴掌抽在了華明老祖腦袋上,瞪着眼睛喝道,
「老狗!你叫誰小賊呢!再放一句屁試試!」
韓雲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貌似自己人的老頭,還挺護短啊。
「青陽老牛鼻子!你敢打我!」
華明老祖一瞪眼,但是忍住沒動手。
「夠了!」
中間的老者大喝一聲,
「都閉嘴,都是一兩百歲的老東西了,當着這麼多小輩的面爭吵,丟不丟人!」
聽了中間那老頭的話,二老果然不再吵了,紛紛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此時,掌門等人也終於有機會施禮了,一眾陰陽宗長老抱掌道,
「拜見青陽老祖,居酒前輩,華明前輩。」
「上官,讓這小子趕緊住手。」
華明老祖瞪着掌門怒喝。
掌門向着韓雲點了點頭,韓雲一抬手,八奇珠飛回了他的體內。
他沒有跟個愣頭青似的梗着脖子死磕到底,強硬也是要分人的,現在自家前輩來了,他相信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而且人家的老祖也來了,他也得沒打算趕盡殺絕,也就借坡下驢了。
江湖嘛,講究個人情世故。
「雲兒,這位咱們陰陽宗的二品老祖,青陽老祖。」
掌門向韓雲介紹,韓雲很講禮貌的抱掌施禮道,
「弟子韓雲拜見青陽老祖。」
青陽老頭看向韓雲,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有沒有吃什麼虧?」
這才是自家長輩啊,晚輩打架了,不問是誰的錯,先問自家孩子有沒有吃虧。
就這一句話,直接拉滿了他在韓雲心中的好感度。
「謝老祖關懷,晚輩沒吃什麼虧。」
「哦,那就好那就好。」
青陽點了點頭,忽然勃然大怒道,
「什麼叫沒吃虧!你們吃虧了,你們吃了很大的虧,這幾家,身為名門正派,竟然勾結佛門魔教攻打我陰陽宗山門,真乃武林敗類!」
數百年了,我陰陽宗還沒被這樣攻打過,此乃奇恥大辱!
今天這件事,要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一個個都別想跑,不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夫挨家挨戶的上門拜訪去!」
聽了青陽老祖的話,那些勢力的強者們一個個嘴角直抽抽。
特麼的你護短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胆吧,你家韓雲都說了沒吃虧,你非要說吃虧了,明明一直挨打的是我們好吧!
「咳咳!」
中間的居酒老祖乾咳了兩聲,嘆息道,
「老青陽,你少說兩句吧,是非對錯,自有定論,不能光憑你一面之詞。
現在來到你陰陽宗的,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難道要讓這天下武林同道繼續看笑話不成?」
掌門也覺得不太合適,於是說道,
「諸位前輩,諸位同道,還請到我主峰大殿內一敘吧。雲兒,你去洗一洗,換身衣服再過來。」
韓雲點了點頭,一擺手,那座六邊形陣法便緩緩降落了下去。
這一幕,看的天師府的三人嘖嘖稱奇。
一劍子等人也招呼下面的各家之人,讓他們先去迎客峰各自的住處等候。
韓雲起身準備回朝霞峰,忽然,那個華陰劍派出身的華明老祖冷哼道,
「小子,你可別想跑,否則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
「希望我一會兒揍你的時候你也別跑。」
韓雲冷冷開口,撇了一眼那華明老祖,起身化作一道長虹飛向了朝霞峰。
那華明老祖呆愣在當場,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那個小輩,敢這樣跟老夫說話?
青陽老祖毫無老祖宗形象的開懷大笑道,
「哈哈哈,好,解氣,這小子有老夫當年的風範,夠狂。就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二品強者又豈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掌門看向自家老祖,淡然道,
「老祖,他剛剛一個人殺了二十多個三品和一個堪比二品的佛陀金身。」
天師府三人齊齊看向了掌門,眼睛眨也不眨,難掩眼中的震驚。
青陽老祖眼中的笑意消失了,正色道,
「走,回去給老夫好好說說,我們陰陽宗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年輕的二品。」
一行人向着陰陽宗主峰飛了過去,一劍子等強者無奈之下也只能跟着飛過去,希望能討回一個公道。
主峰上,皇家的三品還在原地,柴元、念安和王富貴、祁小雨抱着小雨馨也看着他們。
當看清楚來者長相後,念安不留痕跡的往王富貴背後躲了躲,低着頭,裝作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
眾長老落地後,居酒老祖斜眼撇了一眼王富貴,冷哼道,
「躲什麼躲,以為老夫沒看見你嗎?過來!」
聞言,王富貴臉色古怪,暗自思忖念安跟這老頭什麼關係。
念安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居酒老祖,笑靨如花道,
「哎呀,這不是師父嘛,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來了,怎麼也不告訴徒兒一聲啊?」
「哼,老夫要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這幾年在外面跑,心都跑野了,一點都不顧家裏邊了。」
居酒老祖負手而立,威嚴冷哼。
念安連忙跑過去,抓住居酒老祖的胳膊,輕輕搖着撒嬌,
「哎呀,師父呀,徒兒不想回去呢。」
「不行,讓你入紅塵歷練,不是讓你墮入紅塵的,看看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事,一個大姑娘家,天天跑去說書,成何體統!」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