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顏嫣兒點頭如搗蒜。
太子眸中厲色不減。
若非眼前之女有顏芙凝一般模樣的胎記,他又怎麼會讓她與他親近?
「知道如何取悅孤麼?」
「妾身知道。」顏嫣兒低眉垂眼,「殿下要去奴家房中麼?」
「就在此地。」
「是。」
顏嫣兒稱是,拉起衣領子去關了門窗,素手去解太子外袍上的腰帶,脫了他的外袍,又去解他的褲帶。
太子在書房寵幸顏嫣兒的消息,沒多久就傳到了蔡慕詩耳中。
她當即摔了一套精緻的茶具。
清脆的瓷器聲絲毫消不掉她心底的怒氣。
丫鬟柔聲勸慰:「側妃,那顏嫣兒到底沒有名分,如何與您相爭?她已經被顏家趕出府,可以這麼說,是要背景沒背景,要勢力沒勢力。她只她一個人,也就她的身體有點用。」
另一個丫鬟也勸:「要奴婢來說,她的身體也不算什麼,只是太子殿下一時興起罷了。也不知她用的什麼手段,依奴婢來看,這樣的寵愛長久不了。」
蔡慕詩拳頭捏起,恨恨道:「我不光氣這個顏嫣兒,更氣太子妃。」
她不止一次地聽說,太子妃派人送補品給顏嫣兒,顏嫣兒是太子妃所救,這明擺着是太子妃用來整她的玩意。
偏生太子還真吃顏嫣兒這一套。
這樣下賤的女人立時把她比了下去,這口氣怎麼都出不了。
念及此,她道:「明日,你們隨我回一趟蔡家。」
兩婢女稱是。
——
次日仍是個下雪天。
早朝與當值仍舊取消。
在飯廳用了早膳,傅辭翊決定進宮一趟,遂將心裏的想法與顏珹洪清漪說了。
「岳父岳母,我們決定搬入晉王府一事,小婿覺着該與皇上說一聲。」
顏珹頷首:「確實該說,你如今是內閣首輔。歷朝歷代,鮮少有皇家子弟能任首輔的,這一點上你該去皇上跟前表個態。」
傅辭翊稱是,與顏芙凝道:「我去去就回。」
「也好,路上小心些。」
顏芙凝將他送出飯廳,看他遠去,這才坐回原位繼續用早膳。
元朗捧着碗,坐到顏芙凝身側,捏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小姨母,昨夜你們商議得如何了?」
「你還記着啊?」顏芙凝不禁莞爾。
「當然記着。」
「咱們商議的是我開酒樓的事。」顏芙凝在他腦門點了點,「你啊,快吃飯罷。」
顏盈盈搖首:「是啊,快些吃,碗裏的粥怎麼越喝越多?」
小傢伙這才閉了嘴。
顏芙凝看向次兄:「二哥,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幅山水畫,放在福豐酒樓大堂,要氣派些。」
「怎麼不找你夫君?」
顏星河吃罷早膳,擱了碗筷。
「他幫我寫了字,作畫就讓二哥來,我可以付工錢。依照二哥的身價,我覺得一千兩一幅山水畫可以的。」她俏皮地笑,「還是說二哥想給我打個折扣?」
「他不畫,我來畫,我只要五百兩。」顏博簡抬手。
顏星河掃了弟弟一眼,與妹妹道:「我畫,不過我有個要求。」「二哥請說。」顏芙凝也用罷早膳,緩緩擱下筷子。
「作畫的工錢就免了,我想入股,不知可否?」顏星河問。
顏珹嗤聲:「有你這般當兄長的?」
「爹爹別這麼說二哥。」顏芙凝笑道,「咱們兄妹之間什麼話都可以說的。」
顏博簡直嚷:「福豐酒樓的股東已經足夠了,股份我們都分好了,沒多餘的給老二你。」
顏星河淡聲:「錢生錢的事,我也想做。福豐酒樓的股份,我倒不在乎,我想入股的是妹妹的金銀樓。」
「二哥的眼光與我夫君一般,他也是想入股金銀樓。」顏芙凝坦誠。
「妹妹就說可不可以?」顏星河補充,「我會出資。」
「讓他出資,讓他出,老二有錢。」顏博簡又道。
顏芙凝頷了頷首:「可以,具體股份佔比,屆時咱們好好算一算。麻煩二哥早些作畫完畢,我打算十二月就將酒樓開業,如此可以做一波年節生意。」
「可以,我今日便開始作畫。」顏星河同意。
顏盈盈:「妹妹。」
元易:「妹妹。」
「姐姐姐夫?」顏芙凝對於他們齊聲喚她,有些訝然。
元易笑得不好意思:「讓你姐姐說。」
顏盈盈清了清嗓子:「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元家雖是伯府,進項方面到底少些。不知妹妹肯不肯讓我們夫妻也入股金銀樓?」
「自是可以。」顏芙凝應下。
元易夫妻顯然沒想到她答應這麼痛快。
洪清漪道:「你們一個二個的就知道欺負妹妹,哪有你們這般做哥哥姐姐的?」
「娘,您聽我說,博簡這小子以往沒錢了,管我來要。如今他手頭寬鬆得很,一問才知他得了妹妹不少股份。他是以本事入股,我們夫妻以金錢入股,不會讓妹妹吃虧的。」顏盈盈解釋。
「不會讓妹妹吃虧。」元易附和。
顏芙凝在母親肩頭蹭了蹭,仿若貓兒一般:「娘,金銀樓開銷大,都是寶石真金,開店的資本自然是越多越好。這不是吃虧的事,是大家共贏的事,從另一方面想,哥哥姐姐還幫我分擔了風險呢。」
顏盈盈捏了捏妹妹的臉:「到底會說話,聽得人心裏舒坦。」
一旁的曾可柔拿手肘輕輕撞了撞丈夫。
顏弘厚尷尬一笑:「我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啊。」
他們實則不缺錢。
「大哥大嫂入股也是可以的,爹娘也是可以。」顏芙凝笑得眉眼彎起,「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頭,股份大頭是我的,餘下部分大家按照出資出力與平日的貢獻來計算佔比。」
「出資最容易理解,出力也可以理解,那貢獻怎麼算?」顏盈盈問。
「設計首飾頭面啊,可以按照設計效果改變利潤佔比,計算在獎勵內也成,怎麼都成。」顏芙凝微笑道,「姐姐對美有獨到見解,二哥作畫一流,肯定會有出彩的作品。」
幾人道好。
顏珹板起臉來:「此事做就做了,咱們到底是國公府,商賈之事不可大肆宣揚,可懂?」
兄弟姐妹幾人連忙稱是。
顏珹又問:「芙凝,你是缺錢麼?」
顏芙凝搖首:「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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