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梁一栩奮力掙扎。
他還是被中年男子給一把架了起來。
幾乎是強迫性地押到了燭台前。
望着被綁到自己身邊的大公雞。
梁一栩的瞳孔都放大了。
「一拜天地——」
梁一栩當然不肯就這麼乖乖就範。
但背後那雙鐵鉗一般的手狠狠地壓着他。
壓得他不得不向前倒去,就這麼與一隻公雞拜了天地。
一切都是這麼的瘋狂又荒誕。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就在梁一栩已經完全絕望的時候。
突然間,一張符篆宛如利箭般從遠處射來。
擦到中年男子的一瞬間,就燃起了火。
中年男子痛呼一聲,鬆開了手。
符篆又回到了紀禾的手裏。
看着從天而降、仿佛救世主登場的紀禾。
梁一栩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紀小姐!!」
中年男人在身上扑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將火給撲滅。
很兇狠地望向站在門口的紀禾。
「喲,竟然還來了一個幫手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梁一栩所在的高級小區安保很嚴格。
雪季小貓的父母已經在外徘徊多日,無論怎麼說,保安都不肯放他們進去。
最後,還是他們藉助了一個年輕戶主的同情心,撒謊說從鄉下來探親卻聯繫不上「兒子」,被帶着一起進去的。
進入小區後,他們偽裝成快遞員,騙開了梁一栩的門。
就這麼將梁一栩給帶走了。
全程沒有留下一點證據,幾乎是天衣無縫。
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竟然讓一個丫頭給破壞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面對中年男人的疑問,紀禾微微一笑。「凡是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尋常人或許捕捉不到這種痕跡。
但是她可以。
中年男人的面色扭曲一下,繼而冷笑:「行!既然來了,那就也別想走了。
「今日這陰婚,我是一定要配成的。你的命,就拿來做喜宴上的第一道菜吧!」
中年男人已經放下狠話。
紀禾卻更淡定了。
她幽幽地反問:「你確定嗎?
「我能看見你們的女兒,我知道她就在這裏。」
紀禾抬手,指向某一個方位。
「她擾亂正常的人間秩序,本就已經違反天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就算直接打散她也不會遭到天譴。
「給你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打散,魂飛魄散,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永不入輪迴。」
紀禾的手裏,那張金色的符篆轉來轉去。
而周圍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些。
中年婦女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有些惴惴地開口:「孩她爸,你有沒有覺得,周圍似乎有點冷?是不是我們的女兒在害怕?」
「這」
作為普通人,這對夫妻都是看不到自己的女兒的。
唯一能和自己女兒溝通的途經,都是通過雪季小貓晚上託夢。
可是大夏天的,這地下室里已經冷到極點的溫度。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發現不對勁。
中年婦女又道:「剛剛這小姑娘手裏捏着的一張黃紙,居然可以自動燃燒難不成她真的是什麼驅鬼的大師?
「建軍,要不我們收手吧萬一她真的能傷到我們的女兒」
中年男人的嘴唇緊緊抿起。
就在眾人都以為他終於要放棄的時候。
他突然一聲大吼。
「怕什麼?
「害怕她傷我們的女兒,那我們就先把她殺了!」
說着,中年男子抄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猛地向紀禾捅了過來!
「紀小姐!」
梁一栩膽戰心驚。
他直接撲了過去,試圖將瘋狂的男人撞開,救下紀禾。
卻被那中年婦女牢牢抱住身子,禁錮在地上。
「紀小姐!紀小姐,快跑啊!!」
梁一栩喊得嗓子都快啞了,紀禾卻不慌不忙。
她的身形極快,靈活地躲避着。
中年男人硬是一下都沒有碰到她。
最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反手就把那中年男子給按在地上。
而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的手裏。
望着手裏閃着銀光的刀鋒,紀禾道:
「這麼危險的東西,沒收了。」
看得眾人:「?」
紀禾這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
竟然有這樣大的能力?
中年男人就算年紀大了點,也好歹是個男人吧。
就這麼被紀禾給制服了??
就在這時,前去報警的耿致恆也上氣不接下氣地帶着一群警察趕到了。
「住手,住手!警察來了!」
喊到一半,耿致恆的話也卡在了嗓子裏。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全場中完好無損站着的,就只有一個紀禾。
反倒是中年男子被壓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
?
到底誰是受害者?
最後,這對瘋狂的夫妻被趕到的警方給帶走了。
等待着他們的是法律的制裁。
至於雪季小貓。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再近梁一栩的身。
就算她還是執念不散,逗留人間。
也無法再對梁一栩造成任何影響。
梁一栩作為受害者,也得去趟警察局做筆錄。
他理了理早已亂得不成樣的頭髮,很是崩潰。
「原來明星也是這麼一個高危職業。」
不僅被極端的私生粉瘋狂騷擾,還慘遭綁架。
快成了的女朋友也黃了。
天底下還有像他這麼倒霉的影帝嗎?
紀禾盯着梁一栩看了幾秒,然後安慰道:
「你命中該有此劫,不過度過劫難之後,事業運還不錯,不要灰心。」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紀禾的話,梁一栩自然是深信不疑。
「對了,紀小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早就沒命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等做完筆錄之後,我再請你吃頓飯吧。」
此刻,要是有一個路人經過。
看到向來高冷的梁影帝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畢恭畢敬。
一定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紀禾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有人正在找我。」
梁一栩:?
人,什麼人?
紀禾甚至都沒看消息,她怎麼知道有人在找她?
她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了嗎?
再說肖飛。
他正盯着手機屏幕,思考着怎麼給紀禾發消息。
紀禾的消息就先他一步來了。
「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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