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總:「」
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喝酒為什麼不能用杯子?
但紀禾既然是他馬上就要得手的女人,管克勇並不想在這個時候丟臉。
於是在紀禾笑吟吟的眼神中,他直接拿起了整整一瓶:「喝!」
他本就經常應酬,再加上又紀禾只是個女人,無論如何酒量都拼不過他的!
等紀禾醉了以後,這樣一個美人,還不是任由他處置
被這樣的美好願望驅使着。
管克勇就這麼灌了自己一瓶又一瓶。
最後,「咚」地一聲。
終於有人喝醉了,倒下了。
只不過,倒下的不是紀禾。
而是管克勇
管克勇口吐白沫地趴在桌上。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管克勇還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他都要不行了。
紀禾卻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在管克勇倒下的瞬間,紀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又恢復成了往日那副淡漠的神色。
就算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她也不會拿身體和管克勇拼酒。
管克勇是真的在灌烈酒,而她
一直在默默地掐訣,將那些酒全部都淨化掉。
她是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的。
眼見倒在桌上的管克勇哼哼唧唧又想要動,紀禾直接伸出手,對着他的眉心點了一下。
管克勇頓時就跟個死豬一樣,徹底地不動了。
但紀禾的眉,反而皺得更深了。
她從他的神識中看到。
這個管克勇好像做過不少混賬事啊。
s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個戴着墨鏡口罩的女人匆匆地拎着藥走了出來。
突然有一道聲音在她旁邊響起:「楊蘇然。」
她條件反射性地身子一僵,立刻道:「我不是她,你認錯人了!」
說着,又將口罩往上拉了拉,步履不停地就要走。
然而,那站在對面的白衣女子卻在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說了一句話。
「楊蘇然,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楊蘇然身子一顫。
轉過身,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紀禾看着她單薄的身軀和手裏的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說,我能讓管克勇付出代價呢?」
楊蘇然的手瞬間握緊。
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聽到這個名字,她還是無法做到平靜。
紀禾將一隻錄音筆放在她的面前。
「我和你,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楊蘇然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網上了。
在這之前,她曾經是熱度不輸給喻文文的頭部主播。
但與喻文文不同,她從來都沒有討好過那些大佬。
她所取得的每一個成就,就是自己一個腳步一個腳步,踏踏實實地走出來的。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即使她已經這么小心謹慎了。
有些魔鬼,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那天,楊蘇然和喻文文一起參與一個酒會。
喻文文「不小心」把酒潑在了她身上,弄髒了她的禮服。
借着帶她去換衣服的理由,將她騙到了一個包間。
喻文文是個女孩子,同為女孩子,楊蘇然怎麼會想到喻文文竟然要傷害自己呢?
楊蘇然沒有等來新衣服,反而等來了醉醺醺的管克勇。
管克勇長得肥頭大耳又油膩,就跟頭豬一樣。
他向楊蘇然表白,說只要楊蘇然陪他睡一覺,就給她最好的資源。
見楊蘇然不為所動,又威脅她說如果不聽話,他就將她雪藏。
楊蘇然就是啟航傳媒旗下的主播,她知道,管克勇完全有這個實力,
但即使是這樣,楊蘇然也不想屈服。
奈何男女之間的體力實在懸殊,她就這麼被他逼迫了。
崩潰的她將這件事告訴了男友,男友卻說: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早就說了,你那個職業就是會被很多人潛規則,我有沒有讓你辭職?你自己不聽。
「再說,你還穿那麼暴露,隨隨便便就喝酒,這不是你自己活該嗎?」
楊蘇然怎麼都不明白。
自己明明是受害者。
怎麼到了男朋友的口中,就變成活該了呢?
更雪上加霜的是,不久之後,楊蘇然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本來身子就不好。
打掉這個孩子之後,更是元氣大傷。
不過對她來說,身體上的傷害還是其次。
更難熬的是精神上的傷害。
那段時間,她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能浮現出管克勇的臉。
那種屈辱又噁心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她已經沒有辦法再正常地工作、生活下去。
只能暫時地退出了網絡。
但對於主播這種更新換代很快的職業來說,即使只是短暫的退網,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紀禾靜靜地聽完後,道:「為什麼沒有想過報警呢?」
「報警?」楊蘇然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
「報警有什麼用?誰會相信我?」
之前業內,不是沒有人遇到過這種事情。
當時,那個女孩子站了出來。
結果呢?
那些網友都是怎麼說的?
「當時在場那麼多人,怎麼就潛規則你,沒有潛規則她?」
「我看根本就不是他強迫了你,而是你們兩個你情我願地交易,結果最後沒談妥鬧掰了吧!你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就是想多搞點賠償金嗎?」
「想火想瘋了,你這一輩子都沒有今天這麼高的熱度吧。」
「有證據嗎?要證據的話就得給視頻啊,把視頻放上來,讓兄弟們欣賞欣賞。」
「主播這個行業有多亂,懂的都懂,自己穿那麼暴露,還怪別人。」
被這樣鋪天蓋地的言論淹沒。
絕望之下,那女孩子選擇了自殺。
因為沒有證據,她的指證也不了了之。
楊蘇然不是沒有想過報警,但是這個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讓她不得不謹慎。
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可是半個公眾人物啊。
如果她報警了,就算管克勇真能得到懲罰。
那她的未來怎麼辦?
往後,只要人們一提起她。
想到的不會是主播楊蘇然。
而是,「那個曾經被管克勇潛規則過的女人」。
帶着獵奇的惡意。
那個時候,她的事業就全部毀了。
楊蘇然苦笑了一聲。
將錄音筆重新還給紀禾:
「紀小姐,你比我運氣好,你沒有受到過傷害,所以你更勇敢。
「事到如今,我只想把這件事對我的傷害降到最小。所以,到此為止吧。」
只要她不說,這件事就只有她和管克勇兩個人知道。
等她恢復之後,她還是可以從頭開始。
紀禾卻突然道:「楊小姐,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叫楊沫然?」
聞言,楊蘇然看向紀禾的眼中一下子就帶了幾分警惕:「你查過我?!」
她是有個妹妹沒錯,但她將妹妹保護得很好。
按理說,一般人是查不到她妹妹的任何信息的。
紀禾怎麼會知道她妹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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