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胸腔處突然被施加下一股力道,男人頂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攥住她的衣襟,五指收緊,像是要把她的呼吸活生生的掐斷。
亞希一陣缺氧的暈眩,顧寧琛抵着她的鼻尖,沉聲吼道:「滾」,言罷,甩手將她推開。
全程,男人對跟前的女人沒有一點人情味。
甚至,兇殘得過分。
亞希有些沒站穩腳跟,身體晃蕩的時候,男人的聲音輕蔑地劈了過來:「當然,你若想留下,可以——求我。」
求他?
顧寧琛正在以一種戲弄,不,應該是肆意褻/玩的目光看着狼狽不堪的亞希。
亞希厭惡那樣的眼神,深呼口氣,硬是撐着因缺氧而虛弱的身體站得筆直:
&現在就離開。」
寂靜的空氣中,女人的聲音陣地有聲。
亞希渾身傲骨,這樣的她仿佛與原來的她第一次重疊起來。
果然,「暴/行」才能把真正的她給逼出來。
顧寧琛深眯起眼,倒想看看接下去,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到底會怎麼做。
亞希不會知道顧寧琛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她。
她回到房間,預備拿上自己的東西就離開,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可以收拾的行禮,除了身上這件他買給她的小洋裝。
幾分鐘後。
亞希再次出現在顧寧琛的視野里,她身上的洋裝已經換下了。
此刻她身上穿的仍是她那套軍綠迷彩的衣褲,昨天在精品店裏換下,今早店員們洗乾淨後給就送了過來,他讓人擺在她的床尾。
她倒是換得勤快,就連一套衣服也和他劃清界限。
不過這個樣子的她,那副傲氣的眼神完全就是以前那個處處和他爭風相對的小記者!
顧寧琛就像押/行犯人一般跟在亞希的後面,看着她一步步邁出他的宅邸。
外面大雨滂沱。
他自然沒有給她傘,亞希也沒有回頭,步入雨簾,不肖幾步就被淋得渾身濕透。
從宅邸到別墅鐵門有些距離,亞希走出鐵門的時候,渾身幾乎已經凍得感覺不到體溫。
仿佛每走一步都在靠近死亡。
為什麼只要是下雨天,她的身體就會變得異常虛弱。
體溫驟降得不像話。
其實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亞希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而現在已經到了無法抬起步子的地步。
顧寧琛撐着傘,他早就發現亞希的步伐越來越慢,這才跨出門口,她甚至又彎下了腰,正在以一種百米衝刺後,體力急劇下降的姿勢窩着身體。
&在才裝柔弱?我可不是會對女人憐憫的男人,再擺弄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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