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陸九卿,陳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陸九卿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陳鳶至今沒有收到陸九卿的消息,她也不知陸九卿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
見她神色如此,墨簫深吸一口氣,輕聲說:「有她消息之後,能不能替我轉告一句話?」
陳鳶皺眉:「什麼?」
「你告訴她,我不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她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墨簫一字一句地說,「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
陳鳶冷笑一聲:「你覺得她會相信你嗎?」
墨簫苦笑一聲:「總得……嘗試一下對不對?」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墨簫看着陳鳶,「我現在不知該怎麼解釋,等她回來,我會親口告訴她前因後果。」
陳鳶冷着臉,對墨簫的話不置可否。
墨簫看她一眼,突然說:「麗妃娘娘時常在陛下面前提及你,誇你人好懂事,這事兒你知道嗎?」
麗妃娘娘是當今太子生母。
她是當今還是皇子時的舊宅老人,為當今生下第一個孩子,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卻得皇帝敬重,在後宮有些分量。
墨琛能坐穩太子之位,其中麗妃娘娘出了不少力氣。
陳鳶聽到這話,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眸子裏都是厭惡。
墨簫知道她聽懂了,提醒了一句:「你若不願,就讓將軍早做準備吧。」
墨簫走了好一會兒,陳鳶才轉身回府。
她門也不出了,徑直去了陳將軍的書房。
陳將軍手裏拿着放大鏡,正低頭看着桌上地形圖,見陳鳶進來,忙放下東西。
「怎麼來書房了?」陳將軍有些驚喜,「平日請你來你都不來的。」
陳鳶在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然後說:「太子好像看上我了。」
她說話太直,陳將軍一個趔趄,輕咳一聲穩住表情。
他走到女兒面前坐下,耐心詢問:「何來此言?」
「墨簫說,麗妃娘娘一直在陛下面前提起我,」陳鳶抿着唇,「她這不是不安好心嗎?」
「九皇子殿下說的?」陳將軍有些詫異。
陳鳶點頭。
「他說的也不一定……」
「他是在提醒我,」陳鳶打斷陳將軍的話,沉聲說,「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定然是有此事。」
「父親,我不想嫁給太子,我看見他就噁心。」
陳將軍:「……」
「他那雙眼睛,每次看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不舒服。二期,他待我也不是真心,怕是更多在意的是父親的手中兵權。你這麼多年保持中立不站隊,他若是娶了我,就是逼着父親你站隊了。」
陳將軍有些驚訝地看着陳鳶。
這個丟失多年的女兒,從小在民間長大,無人教導。他對她也沒報什麼希望,只願她能健康快樂。
回府之後,她也不看書學習,時常往外跑,好像是在經營一些鋪子。
他本以為她只會經商斂財,可不曾想,她的政治敏銳度也很高。
陳將軍心中高興,忍不住問:「阿鳶,誰教你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