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紐約。
「站住!你跑不了!」
漆黑的夜空被霓虹的燈光所渲染,偏僻無人的小巷裏,朱蒂雙手持槍,將一個黑衣人堵進了死路。
「哎呀,好像沒路了唉?」
背對着朱蒂,黑衣人看着身前的高牆輕輕嘆氣。
「把手舉起來!」身後,朱蒂持槍瞄準着他,厲聲喝道。
她的語氣很是激動,激動到甚至有些顫抖。
二十年了,她終於要抓到了
那個當初殺害她父親的兇手!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在殺死她的父母之後,對她說的那番話。
「是是是」
黑衣人很隨性,他舉起手,轉過身面對朱蒂,臉上戴着一張旺仔面具。
「把你的面具拿下來。」朱蒂死死地瞪着黑衣人,竭力壓制她此時顫抖的語氣。
「唉?那樣不好吧?不會嚇到你嗎?」黑衣人歪着頭,語氣很皮。
「拿下來!」朱蒂怒喝道。
「好好好」
黑衣人立馬妥協,將手伸向臉上的旺仔面具,嘴中還不停地念叨着。
「真是的,語氣那麼凶,明明小時候都挺聽話的啊,對了,小朱蒂你聽說過魔術嗎?
你看啊,反正我今天也要被你抓住了,要不我先給伱表演個魔術吧?」
「少廢話!快把你的面具拿下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看好了喲。」
沒有理會朱蒂的威脅,黑衣人以手指比槍,瞄準朱蒂,口中輕輕「嗶」了一下。
「呯!」
下一瞬,槍聲響起,朱蒂的右肩被瞬間洞穿。
唉?
朱蒂愣住了,握槍的右手被子彈所帶的巨大慣性沖開。
是狙擊手?
什麼時候?在哪裏?
沒有給朱蒂思考的時間,黑衣人再次移動手指,這一次他瞄準了朱蒂還握着手槍的左手。
「呯!」
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次,朱蒂跌倒在地,手中的手槍也被徹底擊飛。
「怎麼樣小朱蒂?我這個魔術厲害吧?」
黑衣人笑吟吟地走上前,彎下腰,湊到已經呆愣住的朱蒂耳邊,輕聲說道:
「悄悄告訴你,這個魔術的關鍵,就是要有一個狙擊手的配合,可不要告訴別人喲?」
說完,黑衣人看着還在呆愣的朱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
「別難過啦小朱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對吧?大不了下次再努力一點不就可以了嘛。
我相信你喲,未來的某一天你一定可以親手抓到我的!好啦,來,起來,先去包紮傷口,都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了。」
黑衣人將朱蒂從地上拉起,用帶着手套的手替朱蒂撥了下凌亂的髮絲。
「說起來,紐約這個地方我也呆累了,正好最近我有點小事要去東京一趟,有興趣的話小朱蒂你也可以一起來喲。
那拜拜,我就先走了。」
朝朱蒂揮了揮手,黑衣人背着手,腳步輕快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自始至終,朱蒂都愣在原地,直到黑衣人離開後,她才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氣那般癱軟在地。
「」
東京,路邊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酒吧外,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老爺車緩緩停了下來。
車內,沉默了一路的御用司機伏特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大哥,今晚到底是什麼事啊?」
一個小時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哥突然發消息要讓東京的幾位核心幹部過來開會,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這很反常,大哥並不是一個喜歡開會的人,因為每次開完會後大哥總會發現組織里又多了臥底。
「一個麻煩的傢伙回來了。」
琴酒坐在後座,他看車外的這家小酒吧,雙眼微眯。
「大哥,是需要做掉的人嗎?」伏特加忍不住問道,因為大哥只會覺得臥底麻煩。
琴酒瞥了他一眼。
「是liquor。」
「liquor?雷格爾?!」
沒有理會伏特加的震驚,琴酒開門下車,直接走進了小酒吧。
「叮鈴鈴~」
門鈴被敲響,酒吧里光線昏暗,冷冷清清,看起來生意應該很不好。
吧枱後面,一個年輕男子正低頭看着手中的照片,聽到門鈴的聲音後抬頭一看。
「哦吼,是小琴和伏特加啊?你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準時啊!」白河清笑吟吟地看着走進來的二人,語氣很熟絡。
而琴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變得更年輕了。】
雷格爾,組織內部最為神秘的核心骨幹之一,常年在歐洲和美帝之間活動,是boss最信任的人。
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雷格爾的能力在組織里都是頂尖的。
而且,這傢伙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樣,同樣也會易容術和變聲術,經常喜歡變換自己的容貌,琴酒屬於少數知道雷格爾真實容貌的人。
當然,最令琴酒在意的是,雷格爾並不屬於「年輕幹部」這個分類。
相反,如果從加入組織的時間來看,雷格爾是絕對的「老幹部」,資歷甚至在朗姆之上。
因為當初提拔琴酒成為組織幹部的人就是雷格爾,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少年」。
琴酒有些疑惑。
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雷格爾時的情景,那時候的雷格爾看上去應該是在四十歲左右
為什麼?這些年他變得越來越年輕了?是易容嗎?
如果是,雷格爾又為什麼要進行這種意義不明的無聊易容?
「怎麼了小琴?一直站在門口不說話?快進來坐啊,酒都給你倒好了。」
白河清起身給琴酒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哼。」冷哼一聲,琴酒直接走到吧枱前坐下。
「伏特加,需不需要也喝點什麼?」白河清看向了在琴酒旁邊坐下的伏特加,笑着搖了搖手中的伏特加。
一旁的伏特加看着白河清手中的伏特加,嘴角抽動了一下,原本就不白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半晌,他才咬着牙,從嘴裏艱難擠出兩個字。
「可樂。」
「噗。」
白河清毫不客氣地笑了。
原來這小子還記得啊,幾年前因為酒駕而被交警扣了車的事情
「你!」
「夠了,坐下,伏特加。」
一旁的琴酒放下杜松子酒,看着白河清,語氣低沉。
「你昨天就應該到的,雷格爾。」
「昨天在紐約遇到了一條以前養的暴躁小狗,所以就稍微陪她玩了一會兒,耽擱了一下,不要在意。」
白河清一邊說着,一邊給伏特加倒了一杯伏特加。
「你可別玩脫了。」
「叮鈴鈴~」
琴酒話音剛落,酒吧的門鈴再次響起,幾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陸續走進,基安蒂、科恩、波本、基爾、愛爾蘭
啊,組織里真是人才濟濟啊
白河清的目光在波本和基爾的身上一掃而過,面帶微笑。
他這次來東京,實際上是boss對組織內部核心幹部的一次調動,原本主要在歐洲活動的他被調回東京,而原本負責東京事務的朗姆則被調去了歐洲。
至於其中緣由,暫且不提。
倒也不是他和朗姆之間有什麼矛盾,相反,他和朗姆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雖然他覺得朗姆長得不太好看,但這並不妨礙兩人之間純真的友情。
主要是boss有一些小小的任務要交給他處理,所以他必須來東京一趟。
不過朗姆在被調走之前,倒是給白河清透露過一個消息:
組織里的波本和基爾很有可能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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