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回小陽村,妍兒找什麼藉口醒呢?」
謝重輕勾起唇角,語氣似有嘲諷。
他倒是不介意妍兒算計自己,只是,若是真被一個老匹夫欺瞞戲弄了如此之久,這實在讓謝重覺得匪夷所思和可笑。
可舞刀卻是徹底懵了。
主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回不回小陽村和皇后娘娘醒來有什麼關係?
謝重怎會理會舞刀的疑惑,他眸色深沉近墨,淬着寒冰,臉色愈發陰沉。
妍兒,你計劃謀算了如此之久,便是想同季昀來一場暗度陳倉,然後逃之夭夭。
好,那朕就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希望是如何破滅,而你心心念念的季昀,將因為你的任性死在你的面前。
小陽村裏的村民早已被遷移到了旁的地方,如今里里外外,明面上守着的,是皇室的羽林衛。
而在暗處,亦是數不盡的暗衛。
帝王出行,原先崎嶇不平的山間小路,不知何時竟修成了寬闊大道。
就連馬車,都可順利通行。
看着眼前的木屋,舞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還是這麼破。
要不是主上之前吩咐過,不許動這裏的一草一木,他早就讓人把這裏拆了,重新修建一個像樣的屋子了。
一邊在心裏吐槽着,一邊問站在一旁的侍棋,難掩好奇:「哎,侍書,你和侍書不是早就沒伺候皇后娘娘了嗎?怎麼這次,陛下又召了你們倆過來?」
當初是她們辦事不利,讓女郎順利出逃,陛下能留她們一條命,已然是陛下的寬宏大量。
後來,也是女郎親自和陛下說,不必她們再來伺候。
可現在,女郎昏迷,陛下卻一反常態地召回了她們。
縱然長久未再伺候女郎,但陛下和女郎之間發生的事,她也並非全然不知。
陛下能召她倆回來,又能有什麼事?
或許,她和侍書在女郎心裏,有那麼一點作用。
而陛下,需要用她們來逼迫女郎服從。
「主上的聖意,豈是我們能揣測的。」侍棋看着前方的湖水,淡淡說道。
這明顯是不想跟他說嗎?
舞刀「嘁」了一聲,不想搭理侍棋了。
從前只覺得侍棋話少,可現在話好像更少了。
他將矛頭轉向正端着藥碗走過來的季昀,一手接過,然後一通冷嘲熱諷:「季郎君,你這藥到底管用嗎?」
「這已經是三日的最後一日了。若是皇后娘娘還未醒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了。」
季昀並不理會舞刀的挑釁,甚至可以說,連看都未看他一眼,站在門檻外,只靜靜地望着裏面,未言一語,眸光深深。
舞刀冷哼一聲,端着藥碗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讓季昀看無可看。
季昀未言一語,轉身離開。
看着背影,格外單薄蕭瑟。
唉,景女郎和這位季郎君,當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想起女郎之前受的這些苦,侍棋心底忍不住地發酸心疼。
只是,她人微言輕,連自己都顧不上,註定做不了什麼。
一連兩日,都是謝重親自給景妍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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