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琪姐」
「我能走到今天,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就算我拍的劇沒人看了,我的熱度也不行了,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娛樂圈的餅這麼大,難道每個比我厲害的人都要看不順眼嗎?」
「不是的,是路曼聲她靠金主」
「不能詆毀別人,這樣的話不要再說給我聽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走過太多的錯路,要更珍惜自己的羽毛。」
張子琪很珍惜自己的前途。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嫉妒別人的成果來抬高自己。
她和路曼聲始終不一樣。
她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了解裏頭的艱苦。
而路曼聲生來就是大小姐,從出生就是不公平的。
沒有這個命,那就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想要的,她相信,有一天她能走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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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很沉悶。
葉南洲冷着臉,深眸看向窗外,沒有說過一句話。
路曼聲看他的臉色,也不好去打擾,提心弔膽地坐着。
等到公司,打開車門,葉南洲有直接下車往裏頭走。
他走得很快,路曼聲穿的高跟鞋,又細又尖,追起來很吃力。
「南洲,啊。」路曼聲小跑着,一不小心就扭到腳了。
葉南洲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路曼聲。
路曼聲委屈極了,捂着腿,眼底擠出了眼淚:「我腳扭了。」
葉南洲站在那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看着她冷聲說:「今天在記者面前的話,你知道自己說過了嗎?」
路曼聲解釋道:「記者要問,而且你本來就是我很重要的人」
「你是覺得我沒待過娛樂圈,不了解娛樂圈的那套話術?」葉南洲眯着眼,語氣凜冽:「你的那些話,明天的報道就會寫我和你的戀情了,就算不寫,網友也會去猜測,圈內許多不公開的戀情,網友不會知道?你的粉絲不知道?」
「南洲,我真沒這麼想。」路曼聲眼淚掉下來。
葉南洲再次警告她:「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媒體也知道了,不要給我增加負面新聞,我也不希望你在記者面前再說這樣的話!」
路曼聲死死地咬着唇,葉南洲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是在斷路曼聲的念想。
只要葉南洲不公開,路曼聲永遠都覺得有可能。
離婚也是遲早的事。
如果葉南洲公開婚姻,她在媒體面前再說什麼,那也只是她的自導自演。
要是說過了,不僅給葉南洲的形象受損。
還可能給自己扣上小三的稱號。
如果她要她的前途,不想名聲毀於一旦,就不要再這樣做。
「我知道了。」路曼聲情緒低落,聲音沙啞,卻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做,她要是說太多,一定會引起他的厭惡。
她不想自己有這樣的結局。
她向來想要什麼都要得到,怎麼可能再那麼不理智。
葉南洲見她收斂了,冷淡地說:「裴清,你送她回去吧。」
「好的,葉總。」裴清扶着路曼聲出去,開着另一輛車帶她離開。
葉南洲則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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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旎又做了一個噩夢,掉入了海里。
深海是黑色的,一望無際,像是一個黑洞。
她在海里,呼吸不過來,想要游上去,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着她,她無法逃脫這樣的處境。
只能面對死亡。
而且她死了,沒有一個人知道,連屍體都可能撈不着。
「我不想死!」溫旎睜開眼,激動地喊道。
「小姐,你醒了。」
溫旎眼角濕潤,流了不少眼淚,她醒來發現自己做了個噩夢,枕頭都被她哭濕了。
而她又被送入醫院。
溫旎反應過來,摸着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小姐,孩子沒事,保住了。」護士告訴她:「接到你的時候你全身都濕透了,有流產的跡象,好在就醫及時,孩子沒有事情。」
「好,那就好。」溫旎鬆了一口氣,孩子沒事就好。
「要不要通知家屬?」護士又道。
溫旎看了一下環境,又問了一下醫院,好在不是上次那家醫院。
那裏有葉南洲的朋友,那她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溫旎說:「好,你幫我打個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唐夭就趕到了。
她緊張地說:「怎麼回事?怎麼就有流產跡象了,你做什麼了?」
溫旎與她細說:「今天我去碼頭清點貨物了,你知道那個姜星彤吧,我之前覺得她看葉南洲的眼神不一樣,沒想到她極端到這個地步。」
她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唐夭氣憤不已:「報警,絕對要報警,這不是想殺人是什麼,我要讓她吃牢飯!」
「她和我一起掉海里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會不會牽連到我頭上啊?」溫旎還有點擔心,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萬一她要去吃牢飯才是最頭疼的。
唐夭又道:「你是受害者,這個事不能這麼算了,差點害你流產,這個葉南洲也真是的,爛桃花這麼多,有個路曼聲還不夠,又來個姜星彤,這個女人更狠,想要你的命,都怪葉南洲,他幹嘛去了,不自己去,讓你去,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想想她就來氣。
這種粗活怎麼能讓溫旎來。
溫旎卻笑了一下:「他在陪路曼聲參加頒獎典禮呢,她拿獎了,他今天估計還要陪她慶祝一番,公司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我了。」
「媽的!」唐夭忍不住爆粗口了:「我真生氣了,我現在就想把這對狗男女撕了!」
「別生氣了。」溫旎很平靜地說:「我不生氣。」
唐夭道:「你可是葉南洲的老婆,老公要和別的女人跑了,你不生氣,我憋屈啊我!」
「你知道心死是什麼感覺嗎?」溫旎笑着說着:「掉入海里的時候我才明白這種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在我身邊,他永遠都會陪着別人,我看到電視上他與路曼聲成雙成對,那一刻我真的想通了,對他,不再有期待,也放過自己,不要再去計較他對別人怎麼樣了。」
「溫旎。」唐夭見她還蒼白着臉色,就要去想她的感情,特別心疼。
「我沒事。」溫旎繼續笑:「我現在只在乎我的孩子,為了孩子,我怕死的,我不想再經歷這一切,也不想再等那一本離婚證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