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看,怎麼連一個道謝都不肯給我嗎?」楊肆微笑着看向魏松。
對現在的魏松而言,楊肆的笑容簡直不要太可怕。
「謝。。。謝過四公子,請我看好戲。」魏松額頭上冷汗直冒。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還說要請我看戲來着?」楊肆緩緩走到了魏松的面前,伸手掏了掏耳朵。
「不!不看了,我錯了四公子。」
魏松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楊肆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眾女也很隨着楊肆過來了。
「怎麼處理他呢?」楚怡厭惡的看了一眼魏松說道。
看着楚怡過來,魏松露出了驚恐的目光,低下了頭。
這一次,魏松的眼裏,徹底沒有了怨恨,只想活下去。
差距太大了,魏松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報復的資格,現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楊肆咧嘴一笑。
眾女還有些懵逼。
魏松也沒反應過來,有些懵逼的看向楊肆。
「還有軟筋散嘛?」楊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啊?」魏松整個人愣了一下。
而楊肆的目光則是看向魏松的那兩個僕人。
「有。有的,還有一點點。」其中一個僕人面對楊肆的目光,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瓶子。
正是那個魏松安排負責下藥的僕人。
「很好。」楊肆點了點頭,伸手直接從那個僕人手中拿過了軟筋散的瓶子。
「不!不不!!」魏松已經想到了什麼雙眼逐漸瞪大,露出了驚恐之色。
「四公子饒命!四公子饒命!」魏松連滾帶爬的掙扎到了楊肆的面前。
但是楊肆卻嫌棄的後退了一步,低頭看向魏松:「魏大公子怎麼了?急不可待了嗎?」
「不要。」魏松目光驚恐的搖頭。
而楊肆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詩會的現場已經完全一片狼藉。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楊肆運氣好,還是魏松的運氣不好。
在一個臨時搭建棚子用的茅草堆里,看到了一個完整的酒壺。
楊肆走了過去,拿起酒壺晃了晃。
裏面大概還有半瓶的樣子。
楊肆微微一笑,隨後把瓶子裏的軟筋散直接倒了進去。
隨後晃動了一下。
楊肆就帶着酒壺回到了魏松這邊。
而魏松全程看着這一幕,楊肆的微笑在魏松的眼裏,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
而兩個僕人,也反應過來了楊肆想要幹什麼了,忍不住腿一軟,雙雙跪了下來。
「四公子,饒命。」
「都是魏松,都是他指使我們這麼幹的。」
「我們是無辜的啊。」
兩個僕人連連磕頭。
「你們。。。」魏松臉色再次難看了一分。
兩個僕人忽然的背叛,讓魏松心裏更加難受了。
「來來,起來說話。」楊肆笑着抬手示意。
兩個僕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小燕子屁顛屁顛的給楊肆送來了三個還算完整的酒杯。
三個杯子都是小燕子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畢竟剛才戰鬥的餘波,把周圍都破壞的一片狼藉了。
想要找到三個完整的杯子,可不容易。
「不錯。」楊肆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把三個杯子放在了地上,把酒壺中的酒每一杯都倒滿了。
「來來來,喝酒。」
楊肆看向魏松主僕三人,
可是,三人都是連連搖頭,看下那三杯酒,就像催命符。
「是你們自己喝呢,還是讓我幫你們喝?」楊肆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我喝。」
兩個僕人中其中一個受不了,端起了地上的酒杯,閉着眼睛喝了下去。
「你呢?」楊肆看向另外一個僕人。
「我。。。」那個僕人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錚~
紫衣搖光的長劍,瞬間出鞘。
寒光一閃而過,搖光目光看向了那個僕人。
「咕嘟~」另外一個僕人看到搖光手裏的長劍,立刻嚇得咽了咽口水。
「我喝!我喝!」
那個僕人,立刻端起了地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喝那肯定必死無疑。
「這才乖嘛。」楊肆笑了然後看向魏松。
「那麼最後只剩下你了,魏大公子,請吧。」楊肆親自把酒杯推到了魏松的面前。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喝的!」魏松難得硬氣了一回。
魏松已經明白了,楊肆這是完全不打算放過自己。
「我一個天漏之體的文弱書生,怎麼會殺人呢?」楊肆晃着手裏的酒瓶,咧嘴笑着說道。
聞言,在場的眾人都是白眼一翻。
剛才不知道是誰,狂暴無比的把一個七境武者轟成馬賽克。
「你們家少爺不想喝這杯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你們看着怎麼辦?」
楊肆笑着看向魏松的兩個僕人。
錚~
這個時候,搖光手裏的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兩個僕人一哆嗦,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臉色一狠。
其實,很多時候最陰狠毒辣的並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曾經的隊友!
既然都已經選擇了背叛,兩個僕人也不再糾結什麼了。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人負責摁住魏松,一個人端起了酒杯,就他往嘴裏灌。
如果是正常情況,魏松好歹身為正兒八經的一境武者,自然不怕這兩個不入流的僕人。
可是現在斷臂這麼久,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力氣掙扎。
而且,兩個僕人下手還特別狠,粗魯的給魏松灌酒。
「咳咳咳!!」
魏松被嗆得不斷咳嗽,不過還是被灌了半杯酒。
魏松一臉恨意的看向兩個僕人。
「帶上你們的少爺,下去吧,只要你們能游到對面,就能活下來。」楊肆看着兩個僕人笑意吟吟的對邊上的汐水示意。
兩個僕人對視了一眼,看了一下汐水的對岸。
這裏是汐水下游,雖然很寬,不過若是一個四肢健全並且熟悉水性的正常人,想要游過去並不是難事。
但是現在他們都喝了有軟筋散的酒水。
所以,他們想要游過去,必須要在軟筋散發作之前。
兩個僕人第一時間就準備跳下去。
錚~
一聲劍鳴,讓兩個僕人同時頓住了身形。
「別忘了帶上你們的少爺。」楊肆看了看癱坐在地上魏松。
兩人立刻把魏松架了起來,然後乾淨利落的跳下了汐水。
他們想活,所以他們必須在軟筋散發作之前游到對岸去。
於是乎,在跳下了水中的第一時間,兩個僕人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放掉了手上的魏松。
本身就時間緊迫,帶着一個拖油瓶魏松,不可能游得過去,而且現在他們也選擇了背叛。
就算把魏松帶到了對岸,魏松後面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太了解魏鬆了。
隨着兩個僕人放手。
失血過多的魏松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沉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魏松睜開眼睛,或許是迴光返照吧。
在水流之中,魏松看到了兩個麻袋。
麻袋已經被水流沖開了一半,露出了裏面的兩個赤裸的半身,已經全部被水泡發了。
但是魏松瞳孔卻是劇烈的收縮,他認出了這兩個面孔,雖然被水泡的腫脹。
正是這兩天,被自己凌辱致死的兩個平民女子。
「不不!」一時之間,魏松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開始在水底掙扎着上浮。
或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幻象,在魏松的視野里,那兩具屍體的身上出現兩個面目猙獰的身形。
身形衝過來,纏繞住魏松,讓他無力掙扎,然後拽着魏松再次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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