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那個兇惡的和尚的話,非要荒村交出一個人來做自己的徒弟,不然的話,便會血洗此地。一時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當時有人建議把馮大爺弄去做和尚,可是得到的卻是非常可怕的恨話,「誰膽敢如此,便會要了誰的命!」
無奈之下,人們只好將老瘦說出來了,覺得他反正也不想什么女人,何不將之送到那座破敗的廟裏去當和尚呢?這樣的話一說出來,當時便受到人們的一致讚揚,覺得再好不過了。
可是老瘦怒了,發了非常大的火,當時便把一個人的頭砍了一刀,那人即刻不敢說什麼了。而人們看到老瘦如此,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了,只好是談些別的。
「我操!」老瘦啐了一口口水,「老子知道你們的如意算盤,等我去做了和尚,你們好上下其手,打我女人的主意!」
老瘦罵完,直接溜出了議事大廳,穿過人群,揚長而去,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
人們想到了少秋。此時似乎也只有請他幫忙了,只有他應承了此事,方能萬事大吉,不然的話,荒村想必是不會安寧了。
「就是他了。」人們敲定了此事。
「可是」有人表示着自己的同情。
「沒什麼可是」誰幾乎吼了一聲。
少秋正坐在自己的屋子裏,而門外有人路過,從腳步聲聽去,應該是少女,只是不知道她何以會在這樣的時候出沒此處,夜色濃郁,獨自外出,尚且有些麻煩,甚至會看到不乾淨的東西。因此之故,一般來說,到了夜裏,沒有人會出門的。
尚且以為少女不過是路過,一時之間也不過於放在心上,甚至不打算去理會,想獨自看會兒書來着,不然的話,時間匆匆而去,屆時真的可能會一事無成哈。
少女的腳步聲並沒有遠去,卻不知為何,停留在窗戶邊,趴在破敗的紙糊的窗口處,不斷地往着裏面笑着呢。少秋回過頭來,看到了一臉笑容的少女,此時想去與之說說話,可是不成,少女的身影轉瞬之間便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少秋無奈,只好不去想這樣的事情了。關上了屋門,怔怔地呆在裏面,無論外面發生了何事,那怕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了。
秋天的夜裏,還真是非常之美好,風是清涼的,吹在人的臉上,尚且還帶着一絲淡淡的香味。在這樣的夜裏,少秋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聽聞着不遠處的小河東去之聲,覺得真是太好了。
正這時,聽到有人輕輕地叩門,初時以為,不過是些無聊的風聲罷了,在如此深沉的夜色中,能有什麼東西造訪呢?可是不成,在這樣的安靜的夜裏,似乎並沒有颳風呀,只有一些樹枝掉落的聲音偶爾響起,聞上去,頗有些死寂蒼涼之感。
少秋打算不去理會,直接睡到床上去了算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是個事。之前不是有人在碰到了一些不乾淨的物事後,不久便悄然逝去了嗎?
關上了燈火,一片漆黑之中,少秋甚至打算蒙住了頭睡,不想去聽那種非常恐怖的聲音,特別是在這樣的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夜裏。可是不成,叩門聲非常清晰地聽到了,卻並非之前的那麼猛烈,而是非常溫和,有氣無力似的。
少秋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看到了站在門口位置的少女,正不斷地微笑着,手裏捧着一束花,正往着少秋的手裏送來。
「你這是幹啥?」少秋問了一聲。
少女無語,只是低着頭笑着,不久之後便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不知何處去了。
少秋打開了那束花,可以看到,裏面夾雜着一件紅色的內褲,想必也是少女平常穿戴之物,可是她為何要送這樣的東西給自己呢?怔怔地呆在破敗的屋子裏的少秋,怎麼也想不明白,於是不去想了,只好是關了燈火,直接睡去,明天還得去大山上幹活呢。
此時不知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所在,雖然是秋天了,可是天氣非常之好,與春天相比,似乎也毫不遜色。少秋坐在一塊石頭上,與身邊的少女深情擁抱,不時說些話,聊些天,看着秋日閒掛天際,曬着暖暖的陽光,真好。
到了夜裏降臨,月輪爬上東山時,少秋便與少女鑽進了一座小型帳蓬,成雙成對地睡在一起,親吻着,撫摸着她的身體
正這時聽聞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吼叫,有人破門而入,在少秋的頭上打了一石頭。少秋直接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初時尚且沒有看到什麼,漸漸地,看到花伯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他的手裏拿着個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塊斷磚。
「伯伯您這是?」少秋摸了摸自己的腦殼,囁嚅問道。
「什麼這是那是的,你問問你自己。」花伯吼了一聲。
少秋看了看門外,天色大亮了,此時摸了摸自己的腦殼,感覺非常之疼痛,又看了看花伯握在手裏的那塊磚頭,一時之間什麼都明白了。敢情正在自己做夢的時候,花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頭上砸了一下呢。
有血流出來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個和尚出現了,蹲在少秋的面前,忙着為之敷藥,清洗傷口,安慰着少秋,叫他不要害怕,說並無大礙。
不久之後,在少秋的屋子裏,那些看熱鬧的人們漸漸散去了,包括花伯。屋子裏非常清靜,與那個和尚相對,少秋感覺到有些不妥,可是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之間卻又弄不明白。
說來也是神奇了,經過大師之一翻處理,傷口立馬不疼了,血一下子便止住了。對此,少秋當然是心存感激,沒有此位和尚,可能自己性命不保,此時能不對他感恩戴德嗎?
念及花伯之如此無情,少秋直是非常傷心,這不,尚且落下了淚水。如此多年的相戀,到了此時,似乎也該收手了哈。
本來對少女還有些留戀,可是花伯如此下作,此時再還有何心情去喜歡他的女兒呢?少秋並不是那種聖人啊。
和尚為少秋處理好了傷口,直接離去,關上屋門,悄然出去,背影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無法看到了。
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少秋思緒萬千,想到自己如此悽慘地過着日子,尚且不如出家的好,可是無論如何他有些不甘心啊。
到了夜裏,少秋無法睡去,本來想爬起來,準備出去一看,看看外面的天色,欣賞一下荒村的夜景,不然的話,長此下去,對心情之影響將是災難性的。
門外什麼也不存在了都。
趕緊關上屋門,直接睡去,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是個事。
此時聽到對門那個漆黑的長年不住人的屋子裏似乎傳來一陣呼喊之聲,初時尚且聽不真切,漸漸地,可以非常肯定地確定下來,就是有人正在不斷地呼喊着。
不,確切地來說,應該是在謾罵着!不知何人正在不斷地恐怖地罵着少秋的娘,初時尚且以為是在罵別人,可是漸漸地,聽明白了,不是罵別人,而是指名道姓地在罵少秋娘。
那人罵一句,花嬸接着罵一句,非常不堪,聽得有些人直接就撲過去了,想去勸住了,不能這麼罵下去了,不然的話,恐怕會非常之不好。至少會傷風敗俗來着。
「砍腦殼死的想我女」花嬸似乎這麼罵着。
正這時,那人竟然伸出一隻非常恐怖的手來,直接抓住了少秋的頭
少秋睜開眼睛一看,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罵人的聲音,荒涼的夜晚,仍舊是如此不堪,只聽到小河東去的聲音不斷地迴蕩在自己的耳畔。
肚子餓了。正這時,看到那個兇惡的和尚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端着一碗飯,飯上面蓋着一層好菜。
少秋直接吃了起來。簡直了,風捲殘雲,三兩下便把一大碗飯掃乾淨了。
吃完了飯,兇惡的和尚便問着少秋,「是否願意出家?」
「這」少秋頗為沉吟,「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兇惡的和尚語氣儘量和善地說道。
「然而」少秋頗為沉吟,覺得此事真的是太突然了。
「出家後只要肯修行,定能修成正果,為佛成神,長生不老!」兇惡的和尚如此相勸。
「然而」少秋一時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好吧,」兇惡的和尚拍了拍少秋的肩膀,「就這麼定了吧。」
說完這話,兇惡的和尚旋即離去,背影消失在蒼涼夜色之中,不可看到了。一時之間,在此處,似乎只剩下少秋一個人了。
而在不遠處,一片漆黑之中,似乎傳來了少女的歌聲,非常美妙,可是不知為何,此時聽去,卻又頗為憂傷。少秋本來想去與之閒話幾句,可是念及花伯之可惡,那種想念的心思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關上了屋門,少秋仍舊躺在床上去了。
門外傳來陣陣可怕的風聲。獨自聽去,淒涼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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