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忽然一群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宋家人,為首的宋家家主宋懷鳴。
時家人見狀,紛紛站了起來。
「時姑娘,今日前來,主要是感謝你對宋某母親的救命之恩。」
宋懷鳴直接來到時溪的面前,拱手作揖,頷了頷首,一臉真誠。
後面的人也跟着做了同樣的動作。
時溪驚訝,沒想到宋懷鳴居然親自過來致謝,還是帶着一家大小過來,自然,除了還躺在床上的老太太。
她還發現,這些人中居然還有宋如月。
雖然宋如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被時溪見着了。
畢竟人也不算多,最重要的是,只有宋如月的臉上滿是不情願。
好在不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
「宋老爺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如今我們都是流放的犯人,是該相互照應。」
「也是老太太福大命大,正好遇到了我,而我,又正好會解老太太身上的蛇毒。」
宋壞鳴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沒想到時家的嫡女竟有這般的氣度。
妻子可是說,她求到人時,人家二話不說,便出手相助。
沒有問要診費,也沒有要好處。
而是直接拿起東西,就趕了過去。
「時姑娘不僅醫術高明,還是如此大義之人,令宋某佩服。」
「宋某母親已醒了過來,還得感謝時姑娘出手相助。」
「這是些診費,如今,我們是階下囚,身上沒有什麼銀子,還望時姑娘莫要嫌棄。」
說着,便拿出五十兩的銀子,雙手奉上。
時溪見狀,挑挑眉。
倒是沒有想到宋家還會給她送來銀子,頓時對宋懷鳴印象不錯,倒是個會做人的。
沒有拒絕,直接把銀子接了過來。
救宋老太太可是花了她好幾萬的積分,那是她用不少御賜之物換來的。
御賜之物不好找,最主要的是不便宜,最便宜的也值幾十兩的銀子,好一點的值上百兩,上千兩銀子......
先不說解毒丸,一個血清就要上萬的積分,兩個血清用了兩萬多的積分。
把人救活,用了不少的積分,折算成銀子的話,沒有幾萬兩,也有幾千兩的銀子。
這五十兩是真的不夠零頭。
她救人之時,也沒想到人家會給她銀子。
單純就是覺得自己能救,便盡力去救。
不過,救人一次,她也可以得到不少的積分。
既然人家給了她銀子,她也不想當老好人,往後誰若是有點什麼事都找她,那她不得忙死。
不僅付出勞動,還得付出銀子,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可不干。
思及此,時溪還是把銀子都收了下來。
雖然現在大家都不容易,但她相信,宋家人手裏還是有不少銀子的。
見時溪收下,宋懷鳴才鬆了一口氣。
時溪可是從鬼門關把他母親給拉回來,他深知,這五十兩的銀子,根本就不夠零頭。
但如今,他們給的最多的,也只能是這五十兩銀子了。
「之前小女對你有衝撞之意,是宋某教女無方,在此,宋某代替小女跟你賠罪,還望你莫怪。」
見着時溪把銀子收下之後,宋懷鳴又繼續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衝撞我之人,並非是宋老爺,宋老爺不必與我道歉。」
時溪並非是聖母,只是覺得,做錯事之人,理應由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
自己捅了簍子,卻一直躲在他人背後,讓別人為之承擔,她是瞧不起的。
欠她一句道歉的人,是宋如月,而非宋懷鳴。
若是他們有誠意,就應該讓宋如月出來給自己道歉。
宋老爺聞言,也知時溪話中之意。
臉色沉沉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如月,還不趕緊過來給時姑娘道歉?」
點到自己的名字,宋如月一臉地不情願,但礙於自家老父親的威嚴。
還是踱着步子緩緩上前。
「對,對不起。」
聲音細小如蚊,若不是見到她的嘴巴在蠕動,時溪都不知道她說了話。
「如月,你這是說給蚊子聽還是給你自己聽?」
時溪還沒有開口,倒是宋懷鳴沉着一張臉,一臉不悅看着自己的女兒。
明明自己女兒與時溪年紀相差不大,與時溪這麼一對比,發現自己的女兒真的啥也不是,與人家根本就沒法比。
時溪在心底給宋懷鳴暗暗豎了個大拇指,這個老父親可以。
要是能把自己的女兒改邪歸正,那再更好不過。
「對不起!」
宋如月這次倒是說得很大聲,但是,臉上寫着滿滿的不情願,不服氣......
「宋姑娘若是覺得道歉如此困難,那便罷了,不必勉強自己。」
時溪輕飄飄說着,一臉我不跟小孩子計較的模樣。
「你......」
宋如月又想開始罵人,被自家老父親一個危險的眼神制止。
嚇得縮回了脖子,低着頭,再一次致歉。
「時溪,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是掃把星,我不該說你的不是,是我口不遮攔,還希望你原諒我的不懂事。」
時溪知道,這宋如月打心底里的不情願,也懶得跟她廢話。
「既然宋姑娘知道自己不懂事,還希望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不是。」
「好在你遇到的是我這般好說話之人,若是遇到那種窮凶極惡之人,你可就不一定能好好站在這裏.....」
時溪話音剛落,宋家人的臉上皆是難看不已。
那意思那明顯不過,若是遇到更壞的人,宋如月早沒命了。
話糙理不糙,時溪說的話雖然重了些,但不無道理。
「你......」
宋如月氣得直瞪眼,時溪這說的是什麼話?
「好了如月,不許胡鬧。」
宋懷鳴瞪了眼自己的女兒。
宋如月嚇得縮了縮脖子,全家誰都不怕,最怕自己的老父親。
「時姑娘,宋某等人就不打擾了。」
「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相助的地方,可隨時找宋某,只要宋某能做之事,宋某定當竭盡全力。」
時溪笑着點點頭,沒在說話。
宋懷鳴便帶着宋家人離開。
宋如月還時不時轉頭憤憤看向時溪。
時溪也不惱,笑臉相迎,宋如月氣得不行。
過了一夜,流放隊伍便又繼續啟程。
只不過,來到城門口時,被城門的守衛給攔住。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