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找了一套棉質的家居服讓她穿上,兩個人簡單的清洗一下,姒懸牽着她的手上甲板。風雨>
此時海上的風極大,姒懸拿了一件外套罩在她身上,兩個人就坐在甲板的長椅上發呆。
不一會兒海邊開始漸漸的浮出霞光,一抹赤紅的圓日一點點的從海平面爬出來,霞光一點點的瀰漫開來將天空染紅,天空也開始明亮起來。
&美呀!」荼蘼感嘆,能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欣賞日出又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呢!
姒懸側頭看女孩兒,嘴角浮出笑容,他的目光也落在海的盡頭處,和她一起欣賞日出。
來看日出的不止他們,還有向畫畫,向畫畫看到他們緩緩走過來:「真巧。」
&啊,真巧。」荼蘼摟緊男要的腰,心道這女人不會專門過來逮她男人的吧!
&聽說今天的賭石賽跟以往都會不一樣,你做好準備了嗎?」向畫畫是看着荼蘼說的。
&真的,向畫畫,贏你我還是有信心的。」荼蘼笑道。
好狂的語氣,向畫畫卻知道荼蘼的實力的確比自己強,她已經贏了自己很多次,這次贏也不會太大的懸念。
&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回去吃早餐。」姒懸這話是對荼蘼說的。
&荼蘼跟向畫畫擺擺手,跟姒懸進去了。
進去時荼蘼說道:「你剛才怎麼都不正眼看向畫畫啊!」
姒懸轉頭看她,回到的認真嚴肅:「避免落人口實。」
&麼口實,你要是對人家沒興趣,幹嘛故意不看人家。」荼蘼成心逗他,便說道。
姒懸頭皮都麻了,見女孩兒笑的壞壞的,他嘆息:「我也沒有故意不看她,好了,回去換衣服。」
荼蘼挽着他的手甜甜蜜蜜的跟他回房間,等他們去餐廳吃早餐時,丁遠業看到他們同時出來立即過來,把女兒拉到一邊:「你昨天晚上在姒懸那兒過的夜?」他去房間看女兒沒人,打她打電話沒人接,要不是他有看到荼蘼跟姒懸一起離開的,他可能會讓翡王幫忙找人。
荼蘼想到昨天晚上和清晨跟姒懸這樣那樣,神情也不自然的點頭。看父親一臉擔憂的樣子,忙又說:「爸,我這麼大了,自己有分寸。」
&還小,丫頭。」丁遠業滿滿的憂慮,他可不想太早當外公,更想把女兒留在身邊久一點。
&道了。」荼蘼安撫好父親,才跟父親及姒懸一行人吃完早餐。
賭石賽上午十點才開始,但是九點半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出現在宴會廳。
荼蘼今天的穿了一條桃紅色提花蓮衣裙,早上吹頭髮時姒懸給她吹了幾個大波浪捲來,搭了一雙白色魚嘴高跟鞋,脖子上戴的是她的七彩霞光的玉佛,耳上別的無底色玻璃種面兒翡翠耳環,手上同款的戒指,手腕上是簡單的玻璃種翡翠玉鐲。
她裝扮是最簡單的,化了淡妝,挽着姒懸出現時,仍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裙子是姒懸和鞋都是姒懸給她買的,這男人很樂意去打扮自己,今天這樣的裝扮也得到了他的認同。既有少女的清新可愛,又有小女人的嬌俏嫵媚。
他們在位置上坐好,便有不少人過來招呼,隨意的聊天。
直到翡王父親緩緩的進場,翡王杵着手杖緩緩的走在中間道:「這次的終極賭石賽,其實我的目的是讓同行的大家一起聚聚,交流交流經驗。今天氣氛很好,環境很好,咱們賭石也別開生面,玩點新的。」
他說完,以玉香為首的幾個身着旗袍的女人緩緩的推了三個遮着紅紗布的箱子進來。
&是我們按原來那套規則賭石,一來機器解石聲音太吵,二來解石容易揚灰,今日男士都穿的英俊漂亮,女士更是美麗動人,被賭石灰弄髒豈不煞了風景。所以今日賭石,我們根據翡翠賭毛料。」
翡王話一落,遮着箱子的紅紗布一落,一時間三個透明保險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保險箱內放着的是三塊種水顏色不一的翡翠,眾人都非常吃驚。只聽過賭石,看料里切出什麼翡翠來,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賭毛料的。
&里有三塊翡翠毛料,第一塊是冰種飄藍翡翠公斤。第二塊,玻璃種紅紫翡翠公斤。第三塊冰種紅翡公斤。參加終極賭石賽的勝者,不僅可以得到這三塊翡翠,還能得到這次賭王的稱號。」一旁的裴懷彥解釋,「規則要求,必須寫下每塊翡翠的賭石毛料的場口,皮殼,甚至可以判斷原賭石毛料是否有松花和蟒帶,是否起霧,可有裂綹。這三塊毛料解石我們都已經用錄像記錄下來,當參賽者確定好結果之後,我們會公佈錄像答案。每塊翡翠至少人猜中場口和皮殼,如果都沒猜中,這次的賭王便空缺。」
這個難度太大了,簡直就是不可能任務。雖說看那三塊翡翠都沒有經過剝光打磨,甚至還留着原來毛料石的一些碎石料在上面,判斷場口皮殼只能靠猜,這個可能性倒還有。但要判斷具體賭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荼蘼都覺得很難,她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一時間也沒把握起來。再看向畫畫和蘇恆,他們個個都及為冷靜,對這樣的規則似乎一點兒不意外。
&們會把保險箱打開,三位有一個小時的觀察時間。」裴懷彥一說話,玉香等人已經打開保險箱,翡翠毛料已經完完全全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賽開始,蘇恆先生,向畫畫小姐,丁荼蘼小姐可以觀察翡翠毛料了。」裴懷彥宣佈。
荼蘼心裏沒底,不由看向姒懸,姒懸輕拍她的手:「盡力就好。」
&荼蘼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到前面去。
只是向畫畫和蘇恆多少都會帶放大鏡和電筒上去,這樣便於看出翡翠的質地,觀察落在翡翠的石層質地,才有可能猜出場口和皮殼。但荼蘼空着手上去,竟什麼都沒帶。
向畫畫在看紅紫翡翠,蘇恆在看冰種飄藍,荼蘼看冰種紅翡。
她這一路來見識了太多的紅翡。這一塊紅翡,形狀類似於棱形,上層落了一層白色沙石,應該是擦石時故意留下的。翡翠質地很細膩,因為已經達到了冰種,水頭很足,湊近看時起熒光,這種紅給人一種富貴逼人的感覺,就好像那花王牡丹,萬花之中最為艷紅,最為亮眼,雍容大度。
&以碰麼?」荼蘼問。
&擦手。」旁邊的玉香將乾淨的毛巾給她。
荼蘼擦了擦手,手落在這塊翡翠上面。翡翠溫潤細膩,手感極佳。荼蘼雙手皆放下去,她竟覺得手心有些熱量,猛的她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面。
一個穿着深紫長裙的女人,她頭盤起,背對着自己,所以看不到她的臉。在她的面前,有一塊灰沙皮殼的毛料。皮殼石粒均勻,霧打的極好,更有幾處有膏狀翻綠松花,一條蟒帶纏在松花之間。這是賭像絕佳的料子。
&是莫西沙場的料子。」女人的聲音非常之溫柔,她修長的手指撫在料子上,「賭像絕佳,至少是冰種紅翡。」
&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顯在這個男人對女人說的話深信不疑。
&看這一塊……」男人又指了指旁邊的黑沙皮料。
&今天有點累了,這次你們弄回這麼多料子,我天天日以繼夜的看,這會兒眼酸的很。」女人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倦。
&嫣,再看一塊,看完這一塊就好。」男人用近乎討好的聲音說道。
&吧。」
這些畫面越來越模糊,荼蘼很想看清楚男人和女人的面孔,奈何頭越來越痛,等她的手移開了賭石毛料,那劇烈的疼痛才消去。
&老闆,你沒事吧!」不遠處的裴懷彥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荼蘼搖頭擺擺手,再看向眼前的料,她再把手放在翡翠上,已經沒有一丁點感覺了。
&蘼,看好了嗎?」向畫畫此時走過來,顯然她已經看好她那塊。
荼蘼點點頭,走到紅紫翡翠面前。荼蘼解過皇家紫翡翠,眼前的這塊紅紫翡翠絲毫不遜於皇家紫。一般的紅紫翡翠,色都偏淡,水頭也並不會太好。可眼前的紅紫翡翠,水頭是玻璃種,紫色極為濃郁,已經近接皇家紫的色調了,而淡淡的紅色鋪進了紫色里,兩種顏色巧妙的融合在一次,互不打色又互相兼容。最難得的就是水頭足,無色根,起粉色熒光,如此瑩瑩動人,荼蘼不用想,這塊翡翠世界難尋,價值也是高的嚇人。
她手輕輕的放上去,這一次沒像剛才那塊紅翡一樣腦海中會閃出畫面來。看來只有那塊紅翡是特別的,荼蘼暗想。但不容她多想,她細細的感受這塊翡翠。
她再跟蘇恆交換位置,看那塊冰種飄藍。冰種飄藍價值不完全在乎其高水種,而在於翡翠中的藍色。荼蘼在瞿西爵看過碧水藍天,但那塊翡翠沒有這塊翡翠飄的藍色系濃郁,那藍仿佛真的是炎炎夏日,萬里無雲,天空中出來的那最深最湛的那片藍。荼蘼手覆上去,覆上去之後荼蘼才知道這塊翡翠其實已經快接近玻璃種了,玉質細膩,無紋無綹,色根也不打眼,同樣是頂級的翡翠。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三個人也陸續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