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親眼看着陳瀟走進了電梯後,這才長長的吁出口氣返回到了那群西裝男的身邊。
「張叔,黃叔,海哥咱們繼續聊剛才的事情吧!」
陳旭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只是坐在沙發上的幾名男子,卻是故意岔開了話題。
尤其是那位海哥,滿是興趣的問:
「剛才你去見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啊,你剛才對他也好像是一臉畏懼的樣子。怎麼,你找我們怎麼不找他呢?」
陳旭聽得出來其中的調侃之意。
但他還是面色不變的笑道:
「他確實不是尋常人,而且商業上已經有了非凡成就了。」
那海哥一臉玩味兒:「是嗎?那怎麼好像從未見過啊。」
「幾位不是也對深城那邊的地產感興趣嗎?所以伱們應該聽過龍鼎集團吧?」
海哥臉色頓時一變,其他幾個年紀稍大些的頓時坐直了身體,問道:
「他是龍鼎的人?」
「嗯,龍鼎的陳總。深城羊湖那塊地王,就是他幫龍鼎拿下來的。」
幾人臉色再次一變,呼道:「原來他就是陳瀟!陳旭,你和他關係如何?能否為我們引薦一下?深城那邊現在對龍鼎簡直信任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如果能和龍鼎的陳總搭上關係,我們。」
那些人還沒說完,陳旭就回道:「我們都姓陳,按照輩分我得喊他一聲叔叔。」
「那太好了,既然是你的叔叔,那你找我們的事情可就好辦了!」
海哥已經有些急迫了起來,但其他幾個年紀大的卻是眉頭緊皺:
「你說他是你叔叔?你哪個叔叔啊?」
「就是把我小叔抓了的那個堂叔!」陳旭微笑着說。
頓時間,那什麼張叔,黃叔,李叔的全因為陳旭一聲堂叔給弄的尷尬不已。
陳旭其實在見陳瀟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幾位陳顯祖曾經認識到的好友根本不會幫他。
所以他再次回來,就是為了戲耍這些人一頓。
只是那幾人都是老狐狸了,哪裏能不知道陳旭的心思。
其中那位張叔,就笑着說:
「小旭,遠水解不了近渴。你求我們幾個為你注資與宗元茂繼續對壘,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找你那位堂叔,只需要他一句話的事情,宗元茂就有可能放過你?」
陳旭何嘗不知道?
只是陳顯祖入獄之前,曾很鄭重的告誡過他。
要想好,就必須要遠離陳瀟。
最好是永遠的消失在陳瀟的視線里!
這一次的偶遇,陳旭都害怕陳瀟會多想,更遑論去求?
陳旭沒有再去回應那些人的調侃和奚落。
他不會那麼做,也不敢那麼去做。
他應該聽話,該徹底的從陳瀟的世界裏死去。
一個宗元茂他都對付不了,若是惹怒了陳瀟,他又該如何將那些事業繼續維持下去?
陳旭認真的想着,可內心卻還是止不住有了一絲不甘心和衝動。
「如果我去求他,他會不會念在身為同一支的親人而對我網開一面?」
「畢竟我是無罪的啊!」
「只要我去求他,只要他念及一點點情分,只需要他說一句話我的生活就將不再如此的高壓了!」
陳旭的心裏就像是有什麼堅固的防線給挖開了一道口子似的。
只是他自己還沒拿定主意的時候,卻有一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
是之前那些人里的一個黃叔。
「陳旭,剛才的那個人真的是龍鼎的陳瀟?也是他在深城連破幾起大案,然後讓龍鼎在深城站穩腳跟的?」
陳旭看着黃兆忠,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黃兆忠淡淡一笑:「年輕人要沉得住氣,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被羞辱過?被困難折磨過?好事多磨!雖然我們剛才確實奚落了你,但我們說出來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好想想吧。這是作為許總的朋友,能唯一幫到你的事情了。」
黃兆忠說着轉身離去。
陳旭看着他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黃兆忠真的這麼好,跑來給他說這些話?
他若是真看重和許再生的友情,那麼能幫的只有這一點?
而且他的話里,似乎對陳瀟很感興趣!
想到這裏,陳旭的眼中閃過一絲明亮。
等到他之前見的那些人全都離開了之後,他重新回到了酒店裏。
不過他很聰明,沒有選擇直接去找陳瀟,而是留下了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隨後交給了酒店前台讓其轉交給陳瀟。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旭也揚長而去。
只是他一走出酒店,從另一旁就出現了小吉的身影。
他的目光看到了陳旭所做的一切,跟着撥通了陳瀟的號碼:
「陳哥,陳旭已經離開了。不過他好像在前台留了張紙好像,我想應該是交給你的。另外,他見到的那些人好像都不願意幫他,只是在陳旭氣憤要走時有一個人好像打聽了你的事情。」
正在酒店房中和林溪甜蜜視頻的陳瀟,不由回道:
「待會兒我給前台打電話,你看看是不是給我留東西了。」
「好。」
兩人結束了電話之後。
視頻那頭的林溪就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時刻都在警惕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旭的出現,至少我是無法分辨他是出於什麼目的的。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沒說謊話。而且,我那個大侄子確實有點腦筋!」
陳瀟這話可不是在調侃,而是發自內心的評價。
林溪也很認同的點頭:「他沒有選擇親自來找你,而是給你留下一張紙,那張紙應該是有一些信息!我猜可能是提醒你要注意那個打聽你的人吧!」
「這個等下就知道了,倒是陳旭他好像並不打算徹底的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那你是怎麼想的?」
「以前的我一直覺得讓他不出現在我的周邊就好,但現在我突然想起張局曾經對陳演留下的那本《殺人筆記》的評價。」
「他怎麼評價的?」
「他將那本《殺人筆記》比喻成了武俠里的魔功,說心術不正者練就之後才成魔,而心懷正義者魔功也是功!」
陳瀟這麼一比喻,林溪就一下子明白了陳瀟的意思:「你覺得陳旭會是一本魔功?」
「準確的說,陳旭其實什麼都沒做過。他有可能會因為陳定和陳顯祖記恨我,但如果我讓他徹底從我的視線里消失,這會不會讓我更難清楚他的想法?」
「所以我覺得與其把他這個忘了,倒不如關注關注他。那樣,等他真有什麼心思的時候我也不至於毫無準備!」說着陳瀟停頓了下,隨後又說了句:
「當然,也要看看他到底給我留了些什麼。」
陳瀟說完,小吉也正好帶着那張寫了信息的紙上了樓來。
陳瀟打開紙張一看,便面帶笑意的對着林溪說道:「果真有兩把刷子,媳婦兒你快猜猜他到底寫了什麼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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