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觀生的挑眉動作一閃而逝。
但陳瀟和潘會萍都看的清清楚楚。
望着去拿臨摹作品的吳觀生,潘會萍的語氣竟然也愈發平靜的說道:
「他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難道不知道和我們說這樣的話會很危險嗎?」
「他其實比誰都清楚,當我們今天再次出現,他就知道我們必然是掌握了很重要的線索才來找他。」
「剛剛他不就說了嘛,能有點身家的人必然都不會懼怕警察。不怕警察,是因為了解警察不會冒失的去打沒把握的仗。所以,他這麼挑釁你,其實就是想早一點知道我們到底找到了什麼!」
吳觀生笑說着,陳瀟默默的豎起大拇指,直視着吳觀生看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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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心思頓起:「這裏面的作品看着好像很多都是男性的。」
「吳家的鄰居說好幾次大半夜的看到吳觀生在磨刀,你知道他為什麼磨刀嗎?」
陳瀟評價着吳觀生。
這個問題的問的吳觀生一怔。
「還有這,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大貨車司機的字跡。」
所以現在的吳觀生就必須要想到警方為何來找他的根本原因。
「說到點子上了,喏這是我模仿的一些女孩子的字跡,你看是不是很秀氣?」
話其實就是吳觀生在試探。
但很快,吳觀生就道:「他已經沒了理智,沒了心腸了,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了!」
吳觀生重新拿着一堆的字帖回了來。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兒子吳寬。」
怒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就連陳瀟和潘會萍都從他的眼睛裏,真正的看到了一股叫做殺氣的東西!
陳瀟問他:「吳老闆在想什麼?」
「好,既然你做的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他們告訴我你殺人了,而且你殺人的證據就是我找到的!」
相反,他很安靜。
「這是一個醫生寫處方時的字跡!」
「在他沒有長大成人之前,其實我一直挺有成就感的。我覺得在我的努力下,我的家庭被我經營的很不錯。和諧,富裕,從不擔心出什麼時候後會為了錢而發愁。」
潘會萍不由看了他一眼,最後也點頭說道:
「而他說他能模仿別人的字跡寫一筆本的內容,其實也是想知道我們的調查到了哪一步。」
潘會萍很是訝異:「他還有這樣的行為?」
「哈哈,陳顧問伱就說我厲害不厲害了?」
吳觀生聽着他的回應,默默的坐了下來。
甚至有一些完全不是草書的鬼畫符也在其中!
吳觀生開始介紹:「這是我家鄰居小孩上初中時候的字跡,我根據他一篇作文然後模仿出來的!」
這句話在陳瀟聽起來,可就有意思了。
吳觀生「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這麼說的話,那他確實符合這樣的評價了。他知道自己肯定露出了馬腳,可他卻也只能憑藉一次次的試探才有可能知道。」
甚至,陳瀟也直接告訴了他,那本筆記並沒有迷惑到他!
然而,陳瀟這時候卻並沒有任何安撫,反而火上澆油的說:
「不過吳寬去抓你們倆,也並非是為了身為一個丈夫的尊嚴,他帶了好幾個紋龍畫虎的社會分子一起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債主,所以吳寬當時想的是直接把你們倆捉姦在床,然後讓你把家裏的積蓄全部交出來。」
「畜生啊!」
想來想去,吳觀生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可能會出問題,於是他主動的提起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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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再次抬起頭時,吳觀生毫不遮掩的將自己正在思考的狀態展露了起來。
「這當然知道,我原本去酒店就想着給他們賠禮道歉的。只是在那裏左思右想,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麼說辭好。」
「可是當他真的長大,並且是成家立業之後,我發現我錯了。他就是一個混賬東西,他嗜賭如命!如果不是我現在還算能壓制他的話,這個家可能早就被他給賭沒了。」
陳瀟很認可的點頭:「是啊,沾染上了賭這種東西,再大的家業一夜之間也能輸個精光。」
陳瀟看着他,並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道:
陳瀟也開始給吳觀生放信號了。
只不過他回來的字帖,卻並不是什麼書法大家的作品。
因為在和陳瀟的對話里,剛才他已經確定警方找到了汪好的家裏並且發現了那本筆記。
陳瀟笑了笑。
「誰說不是,而且賭棍會慢慢的喪失理智,所以我現在一直很擔心他會在喪失理智之下做出什麼來!」
聽完後潘會萍滿臉的錯愕:「這是生了一個坑啊!」
「不,他不可能猜到的。」陳瀟很篤定,隨後指了指院子裏的那塊磨刀石說:
「原來如此,那你知不知道對於吳寬而言,這意味着什麼?」
吳觀生咆哮了起來。
只是陳瀟卻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道:「難道吳老闆就不好奇,你那草包一樣的賭鬼兒子為什麼那麼堅信你和劉小英有染?」
「那你應該知道你今天去的酒店,是你親家公親家母住的吧?」
一直想到吳觀生再次回來,陳瀟這才收回了心神,暗暗罵沒事想事。
聽着吳寬的話。
吳觀生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吳寬同樣氣勢不弱的怒吼聲:
「老東西,看來你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竟然真想把我送進監獄!」
陳瀟回:「吳寬懷疑你和劉小英有染!」
他是真的怒了。
不得不說,吳觀生縱使老了,可那顆腦子卻一點也不的遲鈍。
他瞪大着眼睛,拼命喘息了好久,才怒吼道:
「那個畜生呢?他在哪兒?老子老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玩意兒來,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把他塞進尿桶里溺死的!」
吳觀生絕不是刻意這麼說。
陳瀟:「着實秀氣!」
「他是一個人精啊!」
說着,吳觀生衝着潘會萍喊道:「潘隊長,我請求您趕緊把那個畜生抓了吧,我有他賭博還有組建賭局的證據,你們現在就把他抓走,愛關多久關多久最好是把他關到死!」
吳觀生搖頭:「不知道。」
陳瀟於是將吳寬的所作所為悉數說了出來。
但猛然間,他突然在想06年的時候「坑爹」這個詞不知道有沒有開始流行。
吳觀生卻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怒火滔天。
陳瀟眯起了眼睛來:「他怎麼了?」
而且他並沒有去盯着自己的兒子吳寬,而是靜靜的看向陳瀟。
長長的一嘆之後,陳瀟卻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里是吳寬之前在酒店裏的講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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