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了自己兩個多月的難題竟然被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男醫生輕輕巧巧地就破解了,小男孩一愣神,所有魔金配件咣咣噹噹地可就全掉地上了,他爸他媽趕緊上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那些金屬配件一一揀拾起來,這玩意兒可是自家寶貝兒子的命根子,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們今年算是別安生了。
「你怎麼這麼聰明?!我爸我媽在網上查找了好久好久的,我在群里拍照求助了好多人,他們都不會,說這是個『死玲瓏』,根本解不開的,無解!原來,他們都說錯了啊!」瞪大黑漆漆的大眼睛,小男孩驚訝之極。
「其實也沒什麼,你發現沒有,你玩的這種魔金玩具它是由兩種不同材質的金屬製成的。」邊沐笑着啟發了一下。
「嗯!不鏽鋼和黃銅。」
「你觀察得還挺仔細啊!沒錯,你還小,沒學過化學,不鏽鋼和黃金的比熱值是不一樣的,這麼說吧,同樣溫度下,他們各自的膨脹系數是不一樣的,明白吧?不管懂不懂,你先聽着就是了,再打個比方,同樣高溫下燒它們,一種已經熔化了,另外一種金屬還好好的呢!這麼講,你能聽明白一點了吧?」
「嗯!還行!」
「咱們的手心溫度蠻高的,你呢,連續兩個月不能正常吃飯、睡覺,心火已經相當旺了,手心裏的溫度比其他同學可是高多了,剛才,讓你揉差老半天,就是給他們加熱呢,這件魔金玩具估計挺貴的,膨脹系數那可都是精心計算過的,所以……溫度也達標了,缺口位置又是機關所在,『啪』!開了!哈哈哈……」說到最後,邊沐還笑眯眯地打了幾個手勢。
那男孩非常聰明,雖說有些細節還不是很懂,不過,自己心愛的這個小玩具到底怎麼個原理他確實已經理解得差不多了。
「來!我們用逆向思維再給它組裝起來。」說着話,邊沐讓男孩父母將收集好的零配件全擱到桌上,他陪着那個男孩聚精會神地組裝了一會兒。
成了!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待會兒上大藥店給孩子買一盒『牛黃清心丸』,一盒裝了四丸,他還不到12歲,每天晚上臨睡前吃半顆藥丸就成,一天就一次,八天後,他就沒啥事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帶他過來搭個脈。」說着話,邊沐在電腦上給這家人打了份醫囑單子。
「謝謝邊大夫!您可救了我們全家的命了,您是不知道,我們都快被他折騰得抑鬱了……」男孩父親連聲稱謝了半天。
「不客氣!你們家可能平時不太注意開窗通風,怕感冒吧!呵呵……其實,只要掌握好開窗時節,平時最好還是開窗通通風,另外,你們家可能特愛吃羊肉,先停上一年左右吧,全家上下,一口也不吃,孩子有點胖,也是痰濕症狀,建議你們每周陪他爬爬山,全家都去,慢慢地,他就沒事了。」邊沐笑着叮囑了幾句。
隨後,邊沐回頭又跟那個男孩聊了幾句。
「你還小,好多難題很難攻克的,好好上學,將來學得知識多了,那些難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別太執着了啊!」
「嗯!謝謝你幫我解開難題,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自己發明各式各樣的魔金玩具。」
「好啊!到時候,把你第一件作品拿到這兒讓我們看看啊!」
「嗯!」
見小男孩已無大礙,邊沐請葉護士代為禮送一下,邊沐接着接診下一位患者……
……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了,邊沐覺着有些勞累,配了一大杯綠豆茶飲,抱在手上邊暖手邊喝着。
正在這時,滕岱莉陪着四五位男士打門外走了進來,看得出來,她和其他幾位男士一直呈「眾星捧月」之勢陪着的那位先生應該是今天的主角。
「真是不好意思!勞煩邊大夫給古先生看看,再障,一直不見好……」湊到邊沐跟前,滕岱莉悄聲介紹了幾句。
一聽這話,邊沐就有點不大高興了。
沖那幾位男士笑着點點頭,示意他們各自找座位落了座。
將滕岱莉叫到一邊,邊沐不客氣地說了她幾句:「你這不是開玩笑嘛!咱這兒又不是綜合醫院,那種病在咱這兒玩不轉的。」
苦笑了一下,滕岱莉一臉苦澀地回應道:「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你可能是他們唯一的救星,你有所不知……他是我老公的頂頭上司,我老公再不升遷一下,後半輩子怕是一點希望也沒了……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真是對不住啊,實在不行……裝裝樣子……客氣點禮送一下得了?」
「之前都在哪兒看過?」
「北歧最好的醫院都去過不知多少回了,海外也跑了一圈,就是沒什麼起色,對了,蘭冰如老師那兒也看過,綜合治療了段時間,略有療效,也沒能根治,他有點沉不住氣了,聽人們說,他挺迷信的,說是今年不是寡婦年嗎?專克他呢!」
「靠!就他這號還能當你家先生的頂頭上司?!有些來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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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爺爺蠻厲害的,眼下90多歲了,還健在呢!幫着隨便應付一下?」
「多大歲數了?」
「39周歲!大生日,才過沒多久。」
「靠!還真是道檻呢!你是知道的,我們學中醫的挺忌諱39這個年齡檻的,相關資料都帶來了?」
「帶了帶了……全在他們手邊呢!」
「下不為例啊!這號主,稍有不慎,會磕了我的招牌的。」
「是我慮事不周,下次再也不敢了,但凡有啥難事,事先必須先跟你打聲招呼。」
「硬着頭皮上唄!」說罷,邊沐朝那男的走了過去,在診桌前落了座。
那男的頂着一頭烏黑漆亮的秀髮,多多少少還有些自來卷,皮膚非常白皙,跟同齡人反差蠻大的,嘴唇微微有些發紫,邊沐不認為那是貧血的跡象,邊沐猜測,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的生母、姥姥的出身怕是有些挺特別的,這種膚色、唇色,多半緣自先天遺傳。
一反常態,邊沐沒上來就走「望」、「聞」、「問」、「切」的常規程序,而是拿起旁邊一位男士主動提供的各種病歷資料仔細翻看起來……
可能時間有點長了,眼前那男的顯得有點不耐煩了,礙於邊沐的大名,他一直強壓着隱忍不發。
「再障性貧血?!病根呢?他那一頭秀髮看着也不象吶?!假髮?!有錢人會玩,花高價植得?我明白了……這小子怕是上高中就開始染髮了吧?!」想到這一層,邊沐心裏多少有些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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