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瓮金錘法一共三十六式,李元霸本身,就已經將這套錘法練到了大成境界。
現在鄭鳴使用起來,自然是猶如行雲流水,開始的時候,鄭鳴只是用這套錘法來打熬一下自己的力量。
雖然這錘法,和鄭鳴現在的武技相比,實在是差了太多,但是鄭鳴直運用**施展它,卻有一種爽利無比的感覺。
在鄭鳴練武的時候,一般不允許有人觀看。畢竟這皇宮,留下的人都是伺候了司空家族不知多少年的舊人。
但是現在,鄭鳴修煉的是最普通的武技,因此,對於是不是有人在看,鄭鳴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被鄭籃安排的,並不會武技的小侍從,正站在鄭鳴二十丈遠的位置,靜靜的看着鄭鳴的修煉。
鄭籃就是第一個投靠鄭鳴的侍從頭子,雖然他不會什麼武技,但是為了表揚他的忠心,鄭鳴還是直接給他賜了一個鄭姓。
這個姓一賜,那鄭籃真是心花怒放,積極性更是飆升到了極致,不但侍候的更加體貼入微,而且順理成章的成了侍從的頭子。
此刻,小侍從心中一直在犯嘀咕,因為鄭鳴開始練錘的時候,他覺得鄭鳴的錘法實在是太好了。
快的好像一片流星,在這一片片金光之下,他根本就發現不了鄭鳴的身軀。
可是現在,鄭鳴的錘法很慢,那本來無比好看的錘法,更是變的有些笨拙。
雖然,用笨拙兩個字來形容鄭鳴,讓這位小侍從有一種犯罪的感覺,但是他實在找不出來一個更合適的詞來形容鄭鳴此刻的狀態。
的確是笨笨的笨,拙陋的拙。
而且,好像陛下的錘法,翻來覆去,好像就那麼四五招,向上砸,向下砸,橫着砸,豎着砸。
這也算是武技?如果這也算是武技的話,那他本人也能稱得上武技高手。不過,小侍從雖然心裏腹誹不已,但是對於鄭鳴這個國君陛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只是老老實實的呆着。
當鄭鳴再次將一套錘法練完之後,小侍從看到鄭鳴頭上有汗,飛快的走過去道:「陛下,您已經修煉了一個時辰,我看您也應該歇息……」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那小侍從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灌了鉛一般,想要挪動一步,都變得無比的艱難。
不,應該說,他在靠近鄭鳴的時候,胸口就傳來了一種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難受。
怎麼可能會這樣呢?每走一步都是舉步維艱,而且渾身發軟。
驚駭之下,小侍從拼命的向後退,他艱難的挪出了兩步之後,登時就有一種重新回到了水裏的魚兒一般,如釋重負。
大口的呼吸着虛空之中的空氣,小侍從有些後怕。
怎麼回事?剛才自己是怎麼了?
為什麼剛才,竟有一種陷身到了沼澤之中的感覺,連動彈一下,都艱難無比。
難道,這都是因為陛下的錘法嗎?
雖然鄭鳴從來都沒有表示過自己要登基為國君,但是小侍從已經非常自主的,將鄭鳴代入了大晉王朝國君的位置。
他緊緊的盯着依舊在緩緩出錘,好像那雙巨錘越來越重的鄭鳴,腦子裏有些亂鬨鬨的。
「陛下還在修煉嗎?」就在這小侍從心裏亂糟糟的時候,鄭藍小心的跑過來道。
「乾爹,陛下還在修煉,不過陛下修煉的速度,好像很慢。」小侍從說到此處,就見鄭藍朝着鄭鳴跑了過去,當下趕忙提醒道:「乾爹,您不要靠近陛下十丈距離。」
只是,小侍從的提醒已經晚了!只見鄭藍的身軀像是陷入了沼澤之中,每一個動作,都艱難無比。
甚至可以說,鄭藍整個人,都好像被用了什麼邪法一般,那踩出去的腳,一點點的下落,但是好一會兒,都沒能落在地上。
小侍從估計了一下鄭藍和鄭鳴的距離,最少有十五丈以上,還在自己預測的安全距離。
半刻鐘之後,鄭藍終於從鄭鳴的身邊退了回來,他氣喘吁吁的朝着小侍從看了一眼道:「陛下現在正在關鍵時候,你萬萬不可打擾他老人家。」
「哎,我去吩咐一聲,讓所有人不要吵鬧。」
當鄭鳴將手中雙錘放下的時候,太陽已經西落,這一刻的他,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無比的舒坦。
自從他的修為進入第二品之後,這些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該領悟什麼樣的真意。
天外飛仙很帥,快劍真意的威力無雙,而那傾城之戀,更是狂暴無比……
這些東西,他都可以通過英雄牌來補齊,但是鄭鳴冥冥之中又覺得,這些東西,都不是他自己的。
就算他將這些東西加在自己的身上,他以後想要進步好像也並不容易。
所以鄭鳴越發覺得,只有自己領悟出來,和自己修為最為相合的真意,才能夠走得更遠。
雖然英雄牌可以幫助自己很多,但是最關鍵的地方,他要靠的還是自己。
而通過施展李元霸的擂鼓嗡金錘法,鄭鳴的心頭慢慢的升起了一絲了悟。這一絲了悟,就是對重的了悟,通過對重的理解,鄭鳴覺得,自己化成了一顆星辰,而四周的一切,都在圍着自己轉動。
自己的力量越強,那四周圍着自己轉動的東西,就越是受到自己的控制。
擂鼓嗡金錘如此,劍道同樣如此,所以這次的修煉,讓鄭鳴有一種醍醐灌頂,撥雲見日的感覺。
武學之道,從來都是相同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有所領悟,心中歡喜之餘的鄭鳴,將那六棱重劍取出,緩緩的施展了一遍劈山劍法。
劈山劍法,鄭鳴用過的最簡單的劍法,此刻配合上鄭鳴的速度,簡直就是小兒在玩耍。
但是當一隻飛鳥就要從鄭鳴十丈之外的天空之中飛過的時候,它卻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吸力吸住,想要掙扎,最終還是掉落在地上,難以動彈。
「陛下,謝家家主前來拜見陛下,好像要和陛下您商議登基大典的事情。」當鄭鳴再次收回長劍的時候,鄭藍輕聲地向鄭鳴匯報道。
登基大典,鄭鳴真的沒有想過。
但是這個大晉王朝國君的位置,鄭鳴卻不準備讓給外面,畢竟這個位置,還能給他帶來不少的聲望值。
就算這一茬的聲望值耗盡,也會慢慢的有新的聲望值產生出來。
「請謝家主來吧。」鄭鳴擺了擺手,隨即好像想到什麼道:「只有謝家主來了嗎?」
「還有幾位二品家族的公爺!」鄭藍說到此處,話語中帶着一絲怨毒的道:「只是王家沒有派人來。」
「奴才已經派人通知了王家,可他們說自己家的家主病了,來不了!」
此時的鄭藍對於鄭鳴,絕對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畢竟因為鄭鳴,他才擁有了現在的權位,所以只要敢於挑戰鄭鳴權位的人,都是他鄭藍的敵人。
在鄭藍看來,鳴少英明神武,既然已經將司空家族逐出了大晉王朝,那麼大晉王朝都應該趨之若鶩,爭先恐後的趕來抱上鳴少的粗腿。
可是,偏偏那個不識趣的王家,竟敢在鳴少登基這件大事上,如此的淡漠,如此的生出事端,這種不識時務的行為真是讓他氣憤不過。
生病,真是好藉口,王家的家主乃是武道高手,怎麼可能生病?純粹就是推三阻四的託詞而已,奶奶的,連撒謊都不會找理由!
他們此舉,分明就是對鳴少的大不敬,面對這樣的人,在鄭藍看來,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嚴厲打擊,以殺雞駭猴,以儆效尤。
鄭鳴淡淡的點頭道:「你派人告訴王家,日出之前,我要見不到他們王家的老祖和家主跪在宮門外,我就滅了他全家!」
儘管此時的鄭藍有些惱恨王家的不配合,恨不得將王家的家主給掐死,但是鄭鳴這樣一句殺伐決斷的安排,還是把鄭藍給震的目瞪口呆。
他雖然身份不比以往,但是那王家畢竟是一品家族,在王家的身後,更站着上門中人。
滅了王家,那就等於和上門的存在直接對上,這……這怎麼可以呢……
呆了好一會之後,鄭藍一咬牙,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那王家乃是一品家族,他們家的實力足足佔了整個大晉王朝的三成,您要是直接對他們動手的話,恐怕不太好。」
「還有,王家的祖上,有人在上門,聽說……」
鄭鳴一擺手打斷了他的提醒道:「按我說的辦,至於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說話之間,鄭鳴就向待客的宮殿走去。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鄭鳴的安排,也就是半刻鐘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本來,王家家主不去見鄭鳴的事情,在京城之中早已悄悄的流傳開了,很多人都饒有興趣的猜測着,這個時候鄭鳴該如何破局。
是威逼利誘,是讓人從中調解,還是強硬到底,根本就不理會王家這回事?
好嘛,王家這邊剛剛將事情鬧騰起來,鄭鳴立刻就有了回應,讓王家的老祖和家主一起跪着,實在是霸道至極。
王家,此刻更是炸開了鍋,在王家的祖堂之中,上百個王家的掌權者聚集一堂,其中年輕一代的王家精英,一個個義憤填膺,一副要和鄭鳴拼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