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斯雨薇。
既非西方的名字,又非東方的名字,而是二者的結合。
少女的形象亦是如此。
緋色的波浪長發,緋色的澄澈瞳孔,這是典型的西方特徵。可她身上卻又穿着古東煌風格的長裙,和很像落衡的那雙短靴,等等
「你怎麼穿着喬姐的鞋子啊?」
「好兇」
斯雨薇說着,躲到了落衡的背後,揪着她的裙角。
「小琳,人家沒有鞋子穿的,剛剛遇到她的時候腳都流血了,之後再買幾雙就好了嘛。」
「靠!你給她穿過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偷偷啊!」
埃爾德里奇說到一半,忽然捂住了嘴,腦子裏一團漿糊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完蛋了,完蛋了
為什麼不小心說出了這種話
「啊?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埃爾德里奇把目光瞥向一邊,不敢直視落衡的眼睛。
「哦,那你不生氣了?」
「嗯,我們快回去吧。」
好尷尬好尷尬,不敢看她了,趕緊溜吧。埃爾德里奇如是想着,轉過身快步走出了大門。
而落衡還呆在原地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沒注意到身後的斯雨薇在偷偷地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陽已經西斜了。
金黃色的夕陽照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映出粼粼波光,斯雨薇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斜陽拉得細細長長。
「對影」時分到了啊。
斯雨薇在心中默想着,看向身邊的二人。
數百年來,她曾一個人觀賞過無數次的日落。
看着那美麗的景象,她先是驚異和欣喜,然後是落寞,最後慢慢轉變為麻木。
太陽每天都會東升西落,那種無趣的循環讓她感到了厭煩。
於是她開始觀察這個世界上的人們。
於是,那種心境又開始重新上演一遍。
人們出生,長大,然後死去,那種無趣的循環讓她感到了厭煩。
於是她開始想着自己也親身體驗一下人類的生活。
於是,她走近教會的大門,在那裏一眼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大大圖畫。
圖上畫的是土壤裸露的不毛荒野。約有十個看不出長相的男女,在荒野中依偎似的站
「雨薇?」
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斯雨薇一個激靈,思緒回到了現實之中。
剛才,好像陷入了某段回憶裏面
「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
「快來,就快到了哦~」
「嗯。」
二人並沒有過多在意她的異樣,仍舊在不遠處的前面走着。
斯雨薇則在後面,小跑着跟上。
翔翼的泰拉瑞亞。
陣法猶如超大型流星雨一般從空中大面積地落下,絢爛如畫中美景。
然而,這一招依舊沒有任何殺傷力。
有人說,英仙把所有精力都用於修行治療類的技能,所以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來修行攻擊魔法。
也有人說,她曾與初代星之守護者立下過締約,為了傳承普度眾生的意志,體內被種下了某種無法修行攻擊魔法的詛咒。
然而真相其實遠遠沒有那麼複雜。
時間擠一擠總會有,而像什麼無法修行攻擊魔法的詛咒則更是天方夜譚。
她只是覺得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願意再去修行攻擊技能。更重要的是
那是屬於她與前代院長,重要的回憶。
從記事起,她就在養育院裏長大。
關於小時候的記憶,關於自己名字的記憶,關於親人的記憶,則一點兒也沒有。
對她來說唯一的親人,就是當時養育院的院長,同時也是星守學院的院長。
在十歲那年的夏天,英仙座流星雨來得格外盛大。
英仙和院長坐在草坪上,身後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一座醫院。
「這座醫院,是帝都星守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年老的院長用慈祥的聲音對小英仙說道。
「你就是在這裏出生的。」
「當年埃德加把你送過來的那天,也剛好是英仙座流星雨最活躍的時候,和現在這番盛景差不多。這也是你名字的由來。」
「您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些?」
「每顆流星落下,都代表着一條生命的逝去。」
「嗯?」
「我快要不行了。」
「怎麼可能啊」小英仙完全不相信,認為院長是在開玩笑,但心頭卻忽然感覺沉悶無比。
院長沒有理會她,繼續交代「遺言」。
「這些年裏,我發現你擁有極高的學醫天賦,也擁有純潔的善心和愛心。更重要的是,你還有一樣很多人所不具備的,與生俱來的東西。」
「那是什麼?」
「你聽說過傳奇聖劍挺進破壞者嗎?」
「好像…聽說過吧?據說那是一把災厄之劍哦,使用它的人歷盡苦難到最後還是只能迎來不好的結局。」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院長摸了摸小英仙的腦袋,看向夜空中的流星雨。
「它什麼壞事也沒有做,只是在有人遇到非常非常嚴重的情況,而且確實需要力量時才提供助力啊。我覺得,挺進破壞者是一柄既溫柔又厲害的劍。好比在一切都無能為力時,對於憑一己之力什麼都辦不到的人,它就會提供或許能扳回迎面的小小機會。」
「我還是,不明白,您今晚說的話總感覺很奇怪。」
「你聽好,挺進破壞者並非帶來災厄之劍,而是給本就命運多舛之人提供幫助的傳奇聖劍,換句話說,是天意在幫助他們。而你,同樣是天意的選擇。你的人生從災厄之中開始,將來也必然會面對種種險境。請你接受我的意志,傳承我的衣缽,在有人遭受苦難之時出手相救,同時也救贖自己。」
說完這些話,院長就緊緊閉上了嘴,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英仙跪坐在她的面前,焦急地問她怎麼了。
然而,除了漫天飛舞的流星雨,風颯木蕭之中再也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
從小到大,她的人生只是一直在失去中度過。
而且,將來也必然會面對種種險境…嗎?
前輩,我一定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
漫天的流星墜落。
向前和落盈都感覺靈力前所未有的爆棚。
這就是英仙的強大實力。
能夠零成本增益廣域範圍內的友軍,將其強化為擁有幾乎同等於一位聖人的實力,而如果目標本來就是聖人,則也至少會有六七成的增幅。
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站在遠處的落虛也感到有些驚訝。
這個死人,竟然還藏了這麼深的實力。何況五聖人中的另外兩位還沒來,如果他們就位,那麼戰局就會完全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是時候暫時收手了。
他緩緩合上咒術書,退入了暗影之中。
而那群卑獸,因為仇恨漸漸散去的緣故,對死亡的恐懼再次佔了上風,開始緩緩後退。
「它們這是?」
「怕了?」
「要追嗎?」
「emmmm」
「喂,你們倆」英仙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還能維持現在這樣戰鬥,用的都是我的靈力好不好?還追嗎,追個頭,別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哦哦,對不起,那不追了。」
「」
「趕緊回吧,真夠丟人的。縈香很多城鎮都遭到了破壞,趕緊先主持善後工作。」
「哦哦,好。」
兩個老頭在英仙面前像受教的小屁孩。
只因她的氣質,還有她的司馬臉,真的有點可怕。
不過如果是我,肯定也想當她的狗。
「打完了啊」
「應該是吧。」
佳音島的瞭望台上,周婉怡和老管家像是事不關己一樣「觀看」着對岸的戰局。
倒不是真的事不關己,而是他們認為五聖人一定能擺平危機而已。
他們是當今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如果有連他們都無法戰勝的強敵,那麼這個世界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難得周婉怡有閒暇在瞭望台上看星星。
「還記得小時候,您也經常帶我來這裏看星星呢。」
「小姐喜歡就好。老夫雖然一把年紀,但如若現在還能有機會陪小姐看星星,老夫相當樂意奉陪。」
「嗯。」
周婉怡沒有多說什麼,認真地開始仰望夜空。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宅邸之中,又多了一個人。
埃爾德里奇,落衡,還有斯雨薇三人,在房間裏大大的床上推來搡去。
「喬姐!你說過的今晚上床的!」
「什麼啊?!當着人家小孩子的面別亂講!」
「我和她差不多大啊!你怎麼就偏心她?!」
「我哪有!!!」
落衡知道,自己是理虧的。
先前為了安慰埃爾德里奇,畫出了「今晚上床」這樣的一張超級大餅。
然而帶着斯雨薇回來以後,她本來想藉口因為有斯雨薇的緣故可能不太方便,結果埃爾德里奇卻毫不退讓地說讓她重新找個房間住。
雖然說周家那麼大,多餘的客房應該還有才對,可是…可是
可是沒有可是啊,這本來就只是個藉口,何況現在埃爾德里奇也給出了解決的辦法。
必須再編出一個可是才行!
「可是阿周白天剛跟我說過已經沒有別的房間了,雨薇今晚必須睡這裏,擠一擠!」
「不行不行不行,你答應過我的。」
「額,那個」
斯雨薇小聲地插嘴。
「怎麼了?」
二人同時問。
「那個,也可以帶上我,不介意的話。」
「???????」二人一臉問號。
沉默許久,而後。
「那不行。」「那好吧。」
二人同時回答,但是答案卻截然相反。
埃爾德里奇看着落衡,眼眶有些濕潤。
我靠,來真的啊
看到她眼淚的一瞬間,落衡馬上心軟了。
「雨薇,那麻煩你去隔壁房間吧,其實那就是間空客房。」
「我不要,我一個人怕」
「」
一邊是幾乎已經哭出來的埃爾德里奇,一邊是年歲尚幼害怕一個人的斯雨薇。
該怎麼辦才好?
「那就帶上你。」
埃爾德里奇打斷了落衡的思考,一邊說着就開始脫衣服。
「別別別別別,別帶壞了小孩子。」落衡匆忙出手制止。
「我說了,我和她差不多大,她也不算小孩子了,對吧雨薇?」
「嗯嗯!」斯雨薇重重地點了點頭。
「額…那我們三個…怎麼搞?」
「你有沒有聽過孔子的一句話,叫作三人行必有我濕焉?」
「聽過,怎麼了?」
「咱倆先,雨薇在一邊看着。」
「額」
「然後你休息一會兒,雨薇來。」
「喔」
「等你休息夠了你再過來。然後再換雨薇。」
「嗯等…等等,那你」
「我說過了嘛。」埃爾德里奇露出一臉悲壯的表情,「既然選擇了三個人,就總有人要做出偉大犧牲的,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濕焉啊!」
「原來你指的是這個濕嗎?!」
「對,來吧!」
埃爾德里奇將衣服完全褪去,露出了充滿野性的黝黑皮膚。
隨後,她把落衡壓在身下,殘暴地一把脫下了她的裙子。
果然還是那樣
潔白的身體盡數暴露在埃爾德里奇的面前,沒有所謂的內衣這種繁瑣的東西存在。
落衡下意識用手遮擋住敏感部位,但是那樣卻只會讓埃爾德里奇更加興奮。
著名偉人埃爾德里奇·琳達有言:被掩藏起來的東西會讓人更想看到,不就是所謂的人性嗎?
你越是試圖擋住,我就是越興奮。
埃爾德里奇扯開落衡的雙手,壓在她腦袋的兩側。
「不,不要…小琳」
落衡的臉頰通紅,想要反抗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
越反抗,當然也會越興奮。
埃爾德里奇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其他東西,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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