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地方,主要領導的個人愛好,往往會成為全機關甚至整個幹部隊伍的愛好,領導如果愛好書法,機關里的舊報紙都能變成寶貝;如果領導喜歡唱歌,練歌房的生意肯定爆火;如果領導喜歡跑步,公園林蔭道跑步的機關幹部人數肯定會大增,誰都希望能在這些地方與領導不期而遇。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荊濤一路跑到球館。
裏面,鄭玉德一對二,打得正歡。
荊濤一看,說道:「兩個打一個,太欺負人了吧,書記,別怕,我來也——」說着,就跑着進了場。
正好林秘書斜着打過來一個球,荊濤一看,球正向自己飛來,他反手擊球,同時嘴裏還磨嘰道:「還敢來陰的,看我怎麼削死你!過去吧——」
「嗖」,羽毛球就被荊濤擊了出去。
這個球荊濤並沒有打回林秘書的方向,而是打向了姜師傅那裏。
姜師傅本以為這個球就是林秘書在荊濤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打過去的,荊濤被動接球,條件反射他也會把球打回原來的方向,也就是林秘書的方向,不想,這個球卻直奔自己飛來,而且是直奔他的正下方。
姜師傅一急,緊跑幾步,仗着手臂長,勉強將球救起。
沒想到,這個球就飛向了鄭玉德那邊,正好給鄭玉德造成了扣殺的絕好機會。
鄭玉德果然跳起,眼看就要手起球落,這時候,就聽荊濤大聲說道:「扣死他,狠狠地,別客氣!」
鄭玉德球也擊出去了,他也笑出來了。
因為笑,還是撤了擊球的力度,這個球勉強過了網。
沒想到歪打正着,雖然球沒有預期中的那樣直接扣死,但由於少了一些力度,勉強過網後就無力地往下掉。
雖然林秘書早已做好了回擊的準備,怎奈羽毛球卻提前往下掉。
「跑,快跑,慢了就接不到球了,你就死定了——」荊濤站在對面指手畫腳地說道。
果然,林秘書緊跑慢跑還是沒趕上,球掉在地上後他也跑到了。
「完了完了,這個球沒了,軍沒了,你的軍沒了」荊濤說着說着還唱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秘書腿一軟,就栽倒在地,他埋下頭就笑。
這邊鄭玉德雙手拄着膝蓋,也早已笑彎了腰。
林秘書沒有立刻爬起來,他用手指着荊濤,坐在地上干喘氣說不上來話。
荊濤故作鎮靜地問道:「你們笑什麼呀?誰能解釋一下?」
鄭玉德好不容易直起腰,他用球拍指着荊濤說道:「你呀你呀,剛下場嘴裏就開始嘮叨叨磨磨唧唧,跟中了癔症是的,還問我們笑什麼?你說我們笑什麼?」
姜師傅也說:「荊主任,不興這麼玩兒,還說別人陰,我看你最陰!」
荊濤攤着雙手,無辜地說道:「我怎麼陰了,我就打了一個球,第二個球還沒摸着,陰招兒有,而且不少,但還沒來得及用,怎麼就陰了?」
林秘書好不容易喘上氣,他說道:「可是你還帶現場解說。」
「現場解說怎麼了,多有氛圍感!」荊濤沒理攪三分。
「有你這樣的嗎,你這是犯規!」林秘書爬起來說道:「還軍沒了我的軍沒了,我們打的是球好不好?不是下象棋!」
「哈哈哈——」鄭玉德又是一陣大笑。
荊濤再次攤着雙手,搖搖頭說,嘲諷地說道:「你們也太沒自信了吧,我這麼一句話就把你們破防了嗎?免疫力也太低了!這樣不行,要提高免疫力,幸虧是在球場,這要是在棋場你們還該怎麼着?」
林秘書說:「是啊,要是下棋的話,你敢現場解說『扣死他,狠狠地』!」
鄭玉德和姜師傅又是一陣大笑。
荊濤沒有笑,他一本正經地問道:「要不你們先笑着,我自己先練着?」他說着,就又從球筒里拿出一個球,正要打,鄭玉德說道:
「慢着,一起玩。」
幾個人又擺好陣仗。
他們都看着荊濤手裏的球。
荊濤拿球的手輕輕一揚,右手輕輕一擊,球就到了鄭玉德跟前。
鄭玉德也沒有用手去接球,揚起球拍,「啪」的一聲,球就飛了過去。
就在林秘書快擊到球的時候,荊濤嚷道:「好球!」
姜師傅沖荊濤說道:「你又犯規了!球還沒到就嚷。」
荊濤看着球飛向自己,他仗着自己彈跳力好的優勢,兩腿同時離地,就跟旱地拔蔥一樣,輕輕跳起,手起拍到:「過去吧,找你姜叔叔去——」
他嘴裏說着讓球去找姜師傅,卻將球往林秘書方向擊去。
林秘書聽了荊濤的話,自然就放鬆了警惕,站在原地看着球在如何去找姜叔叔的,直到球飛到自己跟前了,才發覺上當了。
好在他身手敏捷,將球救起,嘴下也沒客氣,說道:「找你荊大哥去吧——」
這個球沒有飛向荊濤,而是飛到了鄭玉德跟前。
鄭玉德差點笑岔了氣,他扔下球拍,說道:「沒法玩兒了,沒法玩兒了別人打球是要錢,你們打球是要命啊——」
「哈哈。」荊濤不由得大笑。
姜師傅說:「看來你們都是段子手啊,就我一個是打球的。」
「哈哈。」
其餘三人又都大笑起來。
荊濤看着姜師傅笑着說:「你比我們加個更字。」
鄭玉德笑着說:「不打了不打了,氣門都被破了,再也沒力氣打下去了。」
荊濤看着鄭玉德,很委屈地說道:「我還沒過癮就不打了?」
鄭玉德說:「就沖你也沒法打了,你雖然沒過球癮,但是你卻過了嘴癮,有過癮的地方就行了,給,擦擦汗。」
鄭玉德說着扔過一條毛巾。
荊濤接住了,說道:「我都沒撈着出汗,擦哪兒呀——」
林秘書走過來,接過鄭玉德手裏的球拍,說道:「我們先去餐廳等你們。」
林秘書將兩隻球拍交給姜師傅,兩個人便走出球場。
荊濤跟在鄭玉德旁邊,剛要往出走,鄭玉德說道:「坐下歇會再走,我發現,打球賣力氣不累,這沒完沒了的笑,才是最累的,身上笑軟了。」
「哈哈,您開心就好。」荊濤笑着說:「雖然這幾天沒見您,但我每天審新聞,見到的都是一個不開心眉頭緊鎖的您。」
荊濤說着,就將毛巾還給鄭玉德。
鄭玉德一直在冒汗,他一邊擦汗,一邊問道:「你小子挺能沉得住氣。」
荊濤一怔,不知他這話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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