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衣袖一揮,右手正抓着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揮舞個不停。
細一看下,竟是一匹白嫩小馬,兩眼碧綠,體形半尺來大的樣子。
這就是此番冒險的目標之一——陰芝馬。
其善於隱匿,只可惜在陣法開啟之際,整個陰陽窟內氣息紊亂。
其自然也從那隱匿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林墨趁機出手,順勢將其抓捕在手。
手腕一抖,林墨已然將其收入懷中。
隨後林墨四下打量,發覺此地與原來的地下洞窟十分相似。
但是並沒有陰風存在,反而靈氣充沛驚人,竟像是個巨大的山洞一般。
好似處於什麼極品靈脈之上一般。
倒是讓林墨頗為詫異,隨即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地下的傳送陣。
以如今林墨的陣法造詣,自然可以輕易看出,這是單向傳送陣。
也就是說,只能依靠着傳送陣傳送到此地。
無法從這兒傳送出去。
心念與此,林墨倒是沒有絲毫猶豫。
轉而望了眼不遠處的兩個灰濛濛巨繭。
雖然其內已然沒了太大的動靜,但是其內依舊有靈力波動。
顯然富姓老者以及白瑤怡的性命應該是無憂。
想到這兒,林墨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在陰芝馬身上貼了一張禁制。
隨後丟進了靈獸袋內。
做完這一切後,林墨伸出右手,輕彈數下。
兩道金黃色的光弧彈射而出,直接落在了灰色巨繭之上。
「咔嚓!咔嚓!」
伴隨着兩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
兩道清晰的裂紋,隨即出現巨繭之上。
望着那些煞魂絲,林墨倒是若獲珍寶。
這些可都是可以提升屍魈衛實力的寶物,自然不可輕易浪費。
終於「砰」的兩聲巨響後,兩個巨繭一前一後的爆裂開來。
裏面飛射出來一男一女,正是富姓老二人。
只是這二人全都臉色蒼白,神情極為的難看。
無論誰被那可以吸收靈力的煞魂絲困住了如此多時間,想必都不會好受的,法力受損是肯定的。
「多謝林兄相救!」
富姓老神色一緩後,就雙手一抱拳的說道。
「這次要不是林兄大顯神通,恐怕我等真要全遭毒手了。誰能想到陰陽窟中還藏有一隻銀翅夜叉。我們和元道友不及防下,被此怪物暗藏地下偷襲困住。元道友更是被它一個照面就抓碎了元嬰,丟了性命。」
白瑤怡也沖林墨斂一禮後,苦笑的說道。
林墨聞聽此言,只是微微一笑。
這二人雖然看起來似乎大有感激之意,但林墨還是從這二人目光深處,看出了深深地忌憚。
畢竟這兩人雖然被困巨繭中,雖然沒有清晰看到林墨與銀翅夜叉的激戰。
可是那銀翅夜叉的慘叫聲,可是不絕於耳。
匹敵元嬰後期的銀翅夜叉,居然就被眼前之人輕易滅殺。
再加上又被傳送到這不知名的神秘地方,此間只有三人別無他人,心中怎能不大感不安。
現在的林墨若是突生歹意,這二人自問絕對是凶多吉少的。
但林墨只是將那隻裝着陰芝馬的靈獸袋,沖富姓老一扔,平靜的說道。
「陰芝馬就在裏面。別的我也不說了。若是多煉製出一些培嬰丹。」
「多餘出來的培嬰丹,我全要了!」
「這是自然,我們的性命都是林道友所救,只要多出來的丹藥,就權貴林道友!」
富姓老心中一松,滿口的答應道。
「我也沒有意見。慚愧的很,這次妾身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全靠林兄出力了。道友多分些,也是應該的。」
白瑤怡聞聽此言,也輕笑的一口同意。
「嗯。這就好兩位道友現在這裏打坐休息一下吧。我先去看看這裏到底什麼地方。」
林墨掃了眼不遠處的出口,隨即開口說道。
朝唯一的出口望了一眼後,兩眼一眯的說道。
「林兄儘管前去。我二人的確法力消耗不少,就先打坐一下了。」富姓老毫無意見。
白瑤怡更是點點頭後,直接盤膝坐下了。
林墨一笑,一縷淡藍色的光芒纏繞在周身。
隨即直接化為一道藍色虛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對於二者會不會藉機帶着陰芝馬偷偷溜走,林墨自然是不懼怕的。
且不論此地乃是昆吾山秘境,林墨可是在陰芝馬上留下了印記。
只要稍有異動,自己立刻就會發現。
若非培嬰丹的研究太少,就算得到配方,想要煉製成功想來也不高。
還不如利用這富姓老者幫自己煉製。
反正培嬰丹一人只能服用一枚,多出來的也不過是留給眾女的。
離開廳口後,出現在眼前的則是一條青石台階。
一直斜上通去,竟一眼就無法看到盡頭。
難道他們處在山腹極深之處
心中有點意外,但林墨遁光絲毫不停,一路向上飛去。
但不久後,林墨就驚訝了起來。
如此長時間,眼前仍是絲毫不變的台階,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雖然飛行時間不長,但以他的遁速,這個距離已經夠可怕了。
要不是他的神識反覆掃描附近的一切,並沒有任何陣法波動出現,幾乎以為自己又陷進了什麼禁制中了。
不愧是昆吾山秘境,居然連一個通道都建立的這般漫長。
耐着性子,繼續飛行數里後,一道淡淡的光亮,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出口到了!」
林墨嘴角微揚,面露喜色,隨着離開通道。
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出現在眼前的,則是一個巨大的平台。
地上鋪滿了平整的青石磚,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丈之廣的樣子,而深吸一口氣,草木花香深入肺腑。
靈氣仿佛比傳送陣那裏,還充沛幾分地樣子。
目光所及地方,在平台盡頭處竟是一面直聳而上的山壁。
順着山壁望去,只見天空之上,居然是一條淡白色的細線。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一座巨大的山壁,兩座山壁相互對立,一前一後將林墨夾在中間。
置於腳下,則是一條奇深無比的山峽。
林墨並未過多猶豫,而是身形一晃,化為一道藍光朝着遠處飛遁而去。
一連飛遁數千丈後,林墨最終飛出了峽谷。
稍一大量後,林墨面露驚訝。
雖然早已知曉昆吾山的不凡,可是當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幕,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抬眼望去,滿上翠綠,根本看不到頭。
那所謂的山峽,也不過是山腳下一處微不足道的裂縫罷了。
而更加詭異的,還要籠罩整個巨山的禁制。
一道白色光幕從高空中落下,無邊無際,仿佛將整座巨山都完全籠罩在內。
如此大手筆,也只有上古修士,才能做得出來。
望着遙遙不知多遠的光幕,林墨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驅使遁光向那邊激射而去。
足足飛行了一盞茶工夫後,林墨才飛到白色光幕跟前。
他驅使地遁光,在如此大的光幕前實在顯得渺小無比。
而離近之後,林墨仔細端詳了根本無法看多厚的凝厚障壁半天后,竟忽然頭也不回地向來路飛去。
他不用出手相試,也可以感到此禁制中蘊含的可怕靈力。
雖說林墨如今的實力已經可以與化神初期修士板板手腕,可是想要突破眼前的壁壘,還是絕無可能的。
回到山洞中,富姓老者和白瑤怡仍老老實實打坐着。
林墨並沒有打擾他們意思,猶豫一下後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一疊陣旗陣盤出現在了手中,絲毫沒有忌諱的將它們往空中一拋。
頓時各色靈光向四周激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沒入山洞四周,一個簡易法陣瞬間形成。
此法陣除了能起到遮蔽功效外,萬一有什麼敵人侵入洞中,也可以起到一些示警作用。
其餘兩人對林墨的舉動視若無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墨見此微微一笑,隨後在山洞一角盤膝坐下,也閉目養神起來。
一日一夜後,富姓老者和白瑤怡法力,才漸漸恢復過來。
當這二人先後站起身來的時候,林墨也隨之神色一動,睜開了雙目:
「兩位道友已經法力全復了?」
林墨面色淡然,掃了眼二人。
「多謝林兄護法,我和富兄法力恢復的差不多了。」
白瑤怡先嫣然一笑的回道。
「林兄出去一趟。可知這裏是何處了?」
富姓老者卻看了看中間的巨陣一眼後。忍不住地問道。
「不清楚。但我們身處一巨山腹中。四周都被設下有禁制。似乎出去並非一件容易之事。」
林墨並未選擇將昆吾山的事情告知二人。
「巨山?林兄出身海外。不熟悉內陸地名山大川。倒也正常。但富某也許可以認出來的。」
富姓老者卻眼睛一亮。非常自信地說道。
「嘿嘿是嗎富兄既然如此說了。不妨先出去看看再說。」
林墨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聽林兄口氣。難道此山有些特殊。妾身也出去一趟吧」白瑤怡卻立刻聽出了什麼來。明眸閃動地說道。
林墨點點頭。一臉置可否神色。
他顯露神通遠勝這二人,現在自然而然的成了為首之人。
於是,老者和白瑤怡互望一眼後,當即化為兩道遁光,飛出了山洞。
林墨坐在地上沒有起身,但是手掌一翻,那個追蹤法盤卻出現在了手上。
目光在法盤上一掃,上面兩個一白一黑,兩個光點清晰異常。
林墨雙目一眯,望着法盤一語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後,他眉梢一挑,手中霞光大放,法盤就不見了蹤影。
而片刻後,洞口處光芒一閃,富姓老者和白瑤怡就飛遁而回了。
只是在林墨面前顯出身形的二人,面色都不好看。
「怎麼樣。兩位道友有什麼發現嗎?」
林墨嘴角一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雖然他對大晉不太熟悉,但若真有如此大靈山,他又怎會不知道的。
果然,林墨此話方一出口,富姓老者就苦笑了起來。
「林兄不要說笑了。如此巨山,在下不要說見過,連聽都未聽說過的。我連我們是否還身處大晉境內,都不敢肯定的。」
說完這話,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
「不錯。這般驚人巨山若真是大晉某處靈山,妾身也不可能不聽聞一些地。」
白瑤怡也黛眉緊鎖。
「也許吧。雖然不知道外面的禁制是怎麼回事,山外情形怎樣的。但這這傳送陣絕對是上古修士佈置的。法陣突然激發,把我們突然傳送到這裏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將那培嬰丹煉製出來,然後再探查下此山。兩位道友覺得如何!」
林墨心平氣和的說道。
對於林墨而言,這一切其實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還要將培嬰丹給自己煉製出來。
「林兄所言有理。此地靈氣如此充沛,呆在這裏再長時間也無礙的。而且就算此山真有什麼古怪,有林兄在此也不足為慮的。說不定還是我等什麼機緣呢!」
富姓老者沉默一下,展顏一笑的說道。
白瑤怡也對培嬰丹渴望之極,自然不會反對此事的。故而點點頭。
「的確。不過妾身發現此此地死氣沉沉,着實詭異的很,多半不是什麼安逸之地!」
白瑤怡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不管此山的如何。這裏靈氣如此充沛,就是對煉製靈丹也是大有好處。我等還是先將培嬰丹煉製出來吧。」
富姓老者卻乾笑幾聲的說道。
林墨和白瑤怡自然毫無意見,於是幾人當即現在這山洞中佈置一個聚靈法陣,然後又多佈置下幾處防護禁制後,富姓老者就開始煉製培嬰丹了。
在此期間,林墨則和白瑤怡沒有再外出,而護法在一旁了。
畢竟培嬰丹對他二人來說,實在重要無比。就算此山可能另有什麼古怪,他們一時也不會分心的。
就在林墨等人一心等培嬰丹出爐時,在巨山的山腰處,一座石亭處,卻聚集着葉家等一干修士。
他們大半都盤膝坐石亭附近在,兩手各握一塊靈石,似乎正在恢復法力。
身為葉家大長老的白袍儒生,則漂浮在石亭上空,眺望遠處一個依山而建的長石階
此石階全是用潔白石頭建成,遠遠仿佛瓊階天梯。
但離近一看,這白石階實在寬廣的驚人,足有五六十丈。
而無論向上望去,還是向下俯首,石階都遙遙沒入乳白色薄霧中,根本無法看到什麼。
儒生面無表情的懸浮在空中,一直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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