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
「天哥。」
吳志輝跟珍妮兩人打着招呼。
「嗯...」
任擎天穿着灰色的睡袍,個子不高又偏胖的他坐在沙發上整個的陷了進去:「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
他拿過茶几上的煙盒,拋了支給吳志輝,自己也點上一支。
「來告狀。」
吳志輝接過香煙,開門見山。
「嗯?」
任擎天一挑眉,看着吳志輝直接就笑了起來:「告狀?呵呵,我頭一次見到有人告狀是這麼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的。」
他做話事人,手底下有時候互相鬥的也不少,在自己面前說對方的壞話,拐彎抹角的坑,像吳志輝這樣直白說來告狀的還真的很少見。
這性子,夠直爽,他很中意。
他嘬了口香煙,似乎是猜到了:「八仔的事情?」
「對。」
吳志輝點了點頭:「賭檔天哥不是去過一次麼?看過裏面的情況,現在賭檔開業生意比八哥的賭檔不知道好上了多少,他就叫人來我的場子搗亂了。」
他也不添油加醋,如實描述:「俗話說同行就是冤家,八哥眼紅我能理解,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幫規說,同門禁止鬥狠,我跟八哥都是自己人,犯不着為了點小頭小利壞了幫規。」
「嗯。」
任擎天很滿意吳志輝的說法,思考了一下,直接就拿出了電話打給了孖八,簡單的說了兩句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搞定了,八仔說晚上是個誤會,以後會管理好手下的人的。」
「好,謝謝天哥。」
吳志輝說完也就結束了,直接轉移話題:「對了,大嫂呢?這麼早睡覺了?」
他看向珍妮,珍妮跟着笑道:「輝仔現在門路多又重情重義,賺錢也不忘記帶着我這個大嫂。」
「今天去逛街市,有款不錯的包包跟大嫂的氣質很搭,限定款的,之前好像聽媚姐正看新包包呢,我就給她也帶了一隻。」
她把包包拿了出來:「大嫂睡覺了那就不打擾她了,天哥明天幫我把這個給她就好了。」
「有心了。」
任擎天掃了眼包包,看着就價格不菲,也沒拒絕:「阿媚啊還沒回來呢,她就天天喜歡玩牌,還不知道幾點回來。」
正說着。
門開了。
阿媚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的不開心:「天哥,煩死了,今天手氣點背,又輸了好多。」
她脫下外套,坐在了任擎天的身邊:「今天還被那幾個牌友嘲笑了,錢沒帶夠,找他們借了五萬的貴利,你明天安排人給我處理一下吧。」
她這才看到吳志輝跟珍妮也在,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你呀你呀。」
任擎天嘆了口氣,搖頭道:「下次手氣不好就收一收啦,又是找老金那班人掛了貴利。」
「哎呀...」
阿媚嘟囔一聲,雙手抱着任擎天的手臂搖晃了起來,噘嘴撒嬌道:「人家知道了嘛,這不是沒控制住嘛,下次,下次注意。」
撒嬌女人最好命,更何況是阿媚這種風韻十足的女人,任擎天根本招架不住,也不說她了:「好好好,我安排人給你解決。」
「天哥。」
吳志輝適時的插了一嘴:「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這幾天信貸公司正好跟老金有生意上的接觸,我來清賬,小數目。」
「那怎麼好意思。」
任擎天擺了擺手,見吳志輝堅持也就應承了,兩人也沒怎麼停留,待了一會以後就離開了。
「嘖嘖...」
任擎天看着驅車離開的吳志輝跟珍妮,咋舌道:「你說這阿輝做事怎麼就這麼通透呢,人情世故真是滴水不漏,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世界上人情世故是最難抵擋的。
任擎天不缺吳志輝平的這五萬塊錢賬目,更不缺珍妮給阿媚買的這個包包,但是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跟孖八乃至於之前的大佬發比起來,前後的對比反差就相當的強烈。
現在看沒什麼,慢慢的潛移默化的,也就溫水煮青蛙了。
「我早說過輝仔醒目。」
阿媚也是心情大好,拎着珍妮送的包包在全身鏡前背着比劃比劃,相當的滿意:「我看啊,地盤上的事情可以多提攜提攜他們。」
她放下包包,折身去了裏面的浴室洗澡,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以後換上一身黑色的連衣吊帶裙,抬腿坐在了任擎天的大腿上:「天哥,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她俯身下來,腦袋抵着任擎天的額頭,成熟的女人總是會的,隨隨便便幾個動作就撩起了任擎天的興趣。
只不過。
任擎天放在阿媚翹臀上的手摩挲了幾下,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後還是放了下來,推開了阿媚:「算了,不早了,今天有點累,早點睡覺吧。」
「好的嘛天哥。」
阿媚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一閃而過消失不見,掩飾的很好,咬着嘴唇裝作沒所謂的樣子:「那我先進去了,你抽完香煙進來,等伱一起睡覺。」
任擎天吐了口氣,叼着香煙站在陽台前,默不作聲的吸着。
倒不是阿媚的魅力不夠,妙曼的身段與成熟女人的韻味沒有人能夠抵擋,而是任擎天自己不行。
早年自己剛剛出來行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還只是剛剛上位的小揸話人,被人報復拿刀追了好幾條街。
也就是在那次的打鬥中,任擎天大腿內側受了傷。
不知道怎麼的牽扯到了重要位置的神經,那方面也就徹底不行了,即便是阿媚這種姿色的女人坐在身上,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阿媚對他倒也挺衷心的,所以任擎天為了彌補她,在其他方面也是盡力滿足,她出去玩牌也是向來不管輸贏,只要阿媚開心就好。
另外一邊。
「冚家鏟吳志輝!」
孖八陰沉着臉坐在座位上,仰頭一口喝乾拉罐啤酒,把拉罐捏癟砸在地上:「這個撲街怎麼跟個小學生一樣,一點什麼事情就他媽的跟天哥告狀?!」
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吳志輝就到任擎天那裏告狀了,害得自己被任擎天訓斥。
「玩不起啊?草!」
他咬了咬牙,卻沒有辦法,任擎天現在明顯看好吳志輝的。
賭檔這邊,自己不可能在明着跟吳志輝鬥爭了,但是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的賭檔怕是要被擠掉了,更別說貴利生意了。
自己的這點生意要是沒了,那以後真就只能領「死工資」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