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一邊喝着茶一邊想着,這是不是系統的教訓,因為自己投機取巧,所以系統雖然默認了允許共用幸運值,但也會有反噬,那就是設定魚拖走了魚竿。
這破系統一點不人性,不像別人的系統都是叮叮的,可會說了。
來到收延繩釣的地方,照例是趙勤收第一筐,今天的運氣還沒有用完,所以第一釣就中魚了,不過只是一尾大金鯧,不怎麼值錢,
接下來第三釣就中了一尾午魚,大概七八斤的樣子,這就挺不錯了。
等到第一筐鈎收完,大概中了近20尾魚,其中僅白鰻就有四尾,最大的一尾十來斤,小的兩斤左右。
第二筐,換成阿和來收,收穫比第一筐還要好些,主要是有一尾兩斤多的紅斑,一尾魚直接將一筐鈎子的價格全部拉上去了。
第三筐趙平收,結果只中了五尾魚,這讓他有些泄氣。
趙勤知道,這一筐鈎因為不是系統的鈎子,所以收穫一般,能中五尾魚就很不錯了。
他本想讓大哥把最後一筐也收了,但趙平覺得自己手氣不好,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拉了,
不得已,他只得又跟大哥調位置,開始拉線。
這一筐奇了,收的大部分都是午魚,而且個頭還都不小,幾乎全在四五斤一尾,雜魚也就兩尾,真鯛和一尾白鮸。
全部收完,不管是從重量上,還是從價值上,這一筐也是所有筐中最高的。
不算那尾大黑鰵,今天也算是豐收了。
將延繩釣收好,見餌料充裕,趙勤再度提議將鈎直接原地放下去,這樣明天一早出海就可以收一波。
趙平跟阿和自然沒有意見,於是簡單的整理過後,再度掛餌投放入海中。
弄好這些,三人這才去收地籠。
今天的地籠收穫就很一般了,一百多個籠子,折算下來,估計也就能賣個一兩千塊,就這還是收了兩尾老虎魚,不然價值很更低。
當然,三人也沒有懊惱,畢竟之前的收入已經夠好了。
到了碼頭,隔着老遠趙勤就看到了穿着制服的靳小功,他明白,昨天沉船的後續開始了。
「阿勤,先跟我去趟所里,有些事鍾哥還要問問。」
趙勤點點頭,對着大哥交待了兩句,又將自己放在船艙的包拿着,這才跟着靳小功走。
碼頭上的人紛紛猜測着他犯了啥事,怎麼剛下船就被帶走了。
「平哥,我哥不會有事吧?」阿和黑着臉問道。
趙平的心情也降到了冰點,此刻對船中的收穫都有些不上心,就想跟着一起去看看,但自己老弟剛剛交待了,讓他們先把魚賣了,該回家回家,不會有事。
「你哥說不會有事,阿和,先去把三輪車騎來。」
兩人忙着將貨給搬上了車,眾人見兩人臉色都不好,又或者因船中人被帶走了,大家怕沾了晦氣,所以這次倒沒有人湊上來看收穫,都離得遠遠的。
兩人來到收購站,陳東幫着手往下抬魚獲,「阿勤呢,今天輪到他收拾船了?」
「東哥,我哥被叫到所里去了。」
「因為昨天那艘船的事?」陳東眉頭微皺。
「應該是,阿勤說沒多大事,讓我們先把魚賣了。」趙平語氣冷冷的說道。
「也別太擔心, 阿勤心裏有數,咱也佔着理,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陳東說着掏出手機打了起來,走到了門口。
差不多近十分鐘,他這才掛斷電話,走進來對兩人道:「不用擔心,我問了律師,咱不僅不會有事,還可以追究向對方索要賠償,先看阿勤怎麼說,不行我讓律師出面。」
路上,靳小功已經將事情原委說了個七七八八,對方不是本鎮的人,今天凌晨才被夜間作業回港的漁船發現,救了回來,
按對方所說,六個人其中三個人發了高燒,還在醫院裏打點滴。
對方家裏有點關係,今天一早就報了警,說趙勤他們惡意撞毀自己的漁船,謀財害命,控訴趙勤不僅要賠償,還要承擔法律責任。
現在對方鎮所里的人便來到了本鎮的所里,要求協助抓人。
這邊所里的鐘哥等人,也將昨天趙勤報警錄的口供拿出來,結果雙方現在各執一詞。
「阿功,他們怎麼還倒打一耙呢,你們不會真把我給抓住送給對方吧?」
「放心吧,他們要是拿不出切實的證據,敢動咱鎮的人想都別想,鍾哥說了,要真是你乾的就老實交待,要不是你乾的,那咱誰也不怵。」
見快到了所里,靳小功又壓低聲道:「兩邊所里的人一直不對付。」
兩人進了所里,其中一個年輕人見到趙勤,當即一指大吼道:「就是他,他撞毀了我們的漁船。」
其中有兩個陌生男人直接上前就要動手抓人,靳小功則將趙勤護在身後,鍾哥也從裏邊走出來道:「吳所,是非曲直總得先問清楚吧,你們都來了,剛好就在這裏問吧。」
現在還是有一定保護主義的,事情要是趙勤的過錯,給不給對方帶走還要辯幾句呢,
更何況現在還沒搞清楚,要不是趙勤所為,人就這麼當着所里的面被帶走了,鍾哥他們的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對方那個中年人眉頭微皺,語氣嚴肅道:「這件事很惡劣,已經算是故意殺人了。」
「我也沒說不讓你們詢問,人我們也請過來了,難道在這裏問不到的答案,到你們那就能問得出來?」鍾哥很明顯是暗示對方把趙勤帶回去會暴力執行,屈打成招呢。
吳所輕哼一聲,便也跟着進了屋。
「對方關係很硬啊,一把手親自來了?」趙勤低聲問道。
「屁,是副的。」
趙勤面上坦然一點不擔心,在靳小功看來,這就是有底氣的表現。
來到問詢室,趙勤坐下,對面包括鍾哥在內坐了四人,不等對方開口,趙勤當先開口道:「先聲明,我只是配合你們的調查,而不是接受你們的審問,所以問題回不回答在我。」
鍾哥沒忍住笑了笑,這小子還來這一套,「行,請你來就是配合的,這一點我們清楚。」
而那個吳所則面如寒霜,迫不及待的問道:「趙勤同志,昨天你是不是撞了方本利他們的船?」
「是他們撞的我,而且緊追不捨,我昨天報案時說得很清楚。對方當事人也在,你可以問他們。」
「但據我們的了解,是你們撞了他們的船,致使他們的船沉沒,還好靠近小島,不然幾人命都難保,而且你的船沒事,他們的船沉了,這是事實。」
「領導,大海里每天都有船遭遇不測,難道都是我乾的?你這算是強詞奪理吧,我還是那句話,對方人來了,叫他進來我們對質,誰對誰錯相信你們就有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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