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突然拔劍準備發難的楚劍蕭,聽聞風中有嗡鳴聲響,直接腰下一沉來一個倒馬弓,險險避過了這橫斬一刀。
在他還準備對段依然繼續動手的時候,他的周圍出現了一柄劍、一根棍,還有一把錘在虎視。
在那被三器一凝的時候,他知道,只要他敢再動分毫,那就是碎屍萬段,變成渣渣的下場。
而那和他同行的商吏,已經在陳安之的突襲下,成了乾屍。
「我投降!」
江湖很少有寧死不屈的說法,多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俊傑的人士,反正被擄了就是被擄了,楚劍蕭很光棍。
......
「廢物!」
陳安之收刀歸鞘,對着段依然就是狠狠地罵道。
「我?」
段依然依然不知道錯在何處,讓得陳安之不依之前的打算,突然衝出暴殺。
「人家都說原天罡十六刀座下,你還舔着臉地去喚他楚師侄,這和你們血鹽十八大九星執事高高在上的作態不符。
而這不符,要麼就是受制於人,要麼你就是假的。」
陳慶之給出了答案。
血鹽有八部,雷部有天罡。
血鹽城有規定,唯九星弟子才能領執事位。
與各部不同,雷部的九星執事弟子,永遠只有十八個。
因為他們修的都是雷部天罡刀法,故又被喚作天罡十八刀,所以他們不可避免地成為驕橫的代名詞。
既是驕橫,又怎麼會對師門的叛徒,如此溫言溫語。
「你這說得對,也說得不對。」
蠻虎抬槓道。
自從那戰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鬥嘴。
「那你來說道說道。」
陳慶之有些劍緊,連日的苦口婆心,結果卻是教出了愛拆台的傢伙。
......
「你真是南盟的楚劍蕭?」
陳安之可沒有時間聽蠻虎和陳慶之二人掰扯,而是在段依然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之後,就是對着白袍者問道。
「你就算殺死我,也是楚劍蕭。」
作為南盟的後起之秀,他有自己的驕傲。
於是昂着頭的說道。
畢竟南盟勢大,是南方九州的江湖執牛耳者,他不信他敢殺他。
「那就好辦,蠻虎上藥。」
說完之後,陳安之吩咐蠻虎到。
「好咧!」
聽了陳安之的吩咐,蠻虎就是高興到。
隨後,原本驕傲的楚劍蕭在一番潮紅的扭捏和喘呼與痛苦之後,叩首求饒。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他感覺到他的神念和血肉,差一點就要炸了。
「去吧!」
在楚劍蕭臣服之後,陳安之丟給了他三顆藥丸,說剛才的毒藥十天一發,一顆藥丸只有十天的藥效之後,就叫楚劍蕭滾蛋。
「這?」
楚劍蕭愕然。
「難道,你還想再試試?」
在陳安之反問之後,楚劍蕭麻溜地滾了。
隨後,陳安之的眼神又是不善的看向了昨夜活下來的,以段依然領銜的三人。
......
「安兄?」
待四人依令,被陳安之打發回去各找各媽之後,陳慶之仍是想不通陳安之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問他們的任務,也不問他們的背後,因為我要讓他們覺得,我什麼都知道。
一個暗處里,什麼都知道的敵人,才是讓人最為可怕的。
而我對他們不聞不問,他們則會不由自主的,把心思放在怎麼幫我們遮掩行跡這事情上。
有時候,堵不如疏,令不如揣。
深入敵後,卻能讓人睜眼瞎,是我十年藏軍學到的最強生存法則。
事情總會在不斷的醞釀和發酵之後有真相,我們是陪虎子回家的,現在沒必要攪合進去。
還是那句話,靜看安之。」
陳安之的話,讓得陳慶之陷入了無盡地思量之中。
定北藏軍,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了這樣聞所未聞的生存法則。
......
「可是安之,你不怕他們坦白,然後求他們背後的人給他們的解毒麼?」
女人的心思果然細膩,李青瞾輕輕地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對啊,安師兄,你不怕他們解毒後,對我們絞殺?」
蠻虎也是突然才想到,然後滿臉的擔憂。
「居上者,只要知道為下者偷命一回,那就只能是棄子。
他們不是傻子,只是張狂了些,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着道。
你以為姬如霜改進過的醉神春,當真是凡物?
一眼盡天下,唯我當是藥。」
陳安之的話,瞬間讓得兩人安心。
那夜南山秋飲血,那日北谷生草棘,他們都看見了姬如霜的本事。
更何況,這醉神春的1.0-2.0-3.0版本,本就是陳安之和姬如霜互相應證出來的,他們幾個都被陳安之威逼利誘的當過試藥人,且倒在那藥上。
「那我們?」
得了根底而放心的陳慶之,問了出來。
「跟着虎子走,沿途所能見者,殺,無赦!」
陳安之的話,讓得新入隊伍,被陳安之嚇得恐懼的韋淳和典韋,心裏又是一抖。
......
「什麼,我們的人,一日之內不見了三四十人?」
楚劍蕭的面前,一個黑衣面具人,聽着楚劍蕭的稟報,不疑有他。
難道慕容山莊的詭異,連得白日也出現了?
「長老,又死了幾個!」
今天是離開陳安之的第二日,段依然已經有些患得患失了起來。
對着那戰報,有些毫不在意。
「依然,你這兩日怎麼感覺有些容易走神?」
那被人口稱長老的人,對着段依然疑問到。
天罡十八刀,也就是十九執事之上,有九大長老。
最後再加一個大長老和雷部斗魁,這就是血鹽雷部的整體架構。
出言的,是他的師父,九長老端無涯。
段依然算是他的兩個執事愛徒之一。
「沒有的事,我只是奇怪,我們為什麼還不封嶺,反而要向外界傳遞慕容山莊裏有可以鍛造極品血晶的藥引,讓更多的人進來爭搶呢。
畢竟我們都探明了,那些藥引,俱是那些奇怪妖獸的血髓。
況且,我部不是和大魏四府合作了?
連得商吏司都下場了,那南盟據說是有四府的影子。」
想着依照陳安之的建議,收攏了南桂山脈十幾支狩獵隊,對內不聞不問的做法,讓得他們一行所得的收穫越來越多。
他因此從以往爹娘不問的「隱形執事」,變成了九長老的愛徒,他心裏感慨,也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欲蓋彌彰唯有鮮血瀰漫,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在鬼哭嶺的所求不被人在意。
大長老是魏人出身,我們可是實打實的陳朝之人。
豈能為了些許利益,就真的賣了血鹽城。
將來,你有天坐上了雷部大長老,甚至是雷部魁首的位置,你一定要記得,你是陳朝的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江湖更是講利。
你記住,狠狠咬住煉藥商會和鍛造商會,才是你能立於江湖巍然不動的資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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