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激情四射,做了又做。
哪怕做過很多次,卻怎麼都不膩,像饞嘴的孩子,得空就想吃那一口。
歇歇停停。
變着花樣搞了三次,青回才放過虞瑜。
虞瑜窩在被子下嬌喘連連,盯着青回緊實的軀體,眼睛裏是不加掩飾的讚賞。
明明穿着衣服時,他是頎長清瘦的模樣,脫了衣服又是另一副天地。
骨骼和肌肉是那麼勻稱,那麼和諧,肉和骨形成大大小小的明暗對比,富於力度和美感。
尤其是腹部上的腹肌硬而結實,比那種健身房裏吃蛋白粉擼鐵練出來的肌肉更性感。
虞瑜蔥管一般的手指在他的腹肌上緩緩划過。
果然,男人還是要硬一點,野一點,才夠味。
虞瑜覺得這一千萬花得值。
雖然他是軟飯硬吃,但是硬起來是真的硬!
她伸出白生生的腳丫踢了踢青回長而結實的腿,「下次再搞要先洗,記住了嗎?別像個野人一樣,上來就做。」
青回道:「在你哥家洗了。」
虞瑜,「……」
這人是真不見外,難怪總說四海為家呢。
拿誰的家都當成自己家。
虞瑜環視客臥一圈,「你送給獨孤叔叔的新房,他還沒住,咱倆就睡了,他會不會介意?」
青回下床,站起來,拿起褲子往腿上套,說:「這是師父的家,也是我的家,何必見外?」
虞瑜挺羨慕他們的師徒之情。
親如父子。
雖然他無父無母,可是有那麼好的師父,此生足矣。
而她,雖然有父有母,可父親要麼忙於公事,要麼忙於應酬,剩下的時間全給了外面的鶯鶯燕燕。
養母成瓊活着時,也是忙於公事,或者忙於報復父親的那些鶯鶯燕燕,無暇顧及她。
即使有,也是裝出來的。
外人覺得她嬌生慣養,浸在蜜罐里,不知有多幸福。
幸福不幸福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虞瑜從床上爬起來,套上衣服想去浴室洗洗。
剛下床,腿一軟,差點摔倒。
青回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
虞瑜倒在他懷裏,伸手抱住他,頭埋到他肩上說:「別對我太好。」
「為什麼?」
「對我太好,我會忍不住愛上你。」
青回道:「想愛就愛。」
「你沒背景沒學歷,什麼都沒有,嫁給你,我會被島城上流圈笑話死的。只是談談戀愛就好了,等不愛了就分開。」
青回想揍她。
給她當牛當馬,鞍前馬後床上床下伺候了六七個月,還是沒捂熱她那顆心。
怎麼愛上了這麼個小渣女?
他冷了臉,攔腰把虞瑜抱起來,就往浴室走去。
來到浴室,把她身上衣服剝下來,放進浴缸。
他也脫了衣服進去。
調好溫水,他撩起水往她身上潑。
虞瑜不甘示弱,捧起水潑回去。
潑來潑去,兩人性致又上來了。
青回把虞瑜拉到自己身上,握着她的腰,讓她動……
虞瑜細細的蜂腰扭轉沉落。
她閉上眼睛,身子輕顫,整個人如入雲端,紅唇微微張着,聲若鶯啼……
青回冷靜地望着她旖旎軟媚的模樣,心想,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只要不停地做,總有一天能把她堅硬的心磨化吧?
秦悅寧在樓下左等右等,等了三四個小時,等得天黑透了,都不見二人下來。
不由得失了耐心。
又擔心青回那個邪里邪氣的,再傷害虞瑜。
她繞到樓宇背面,攀着牆面的造型噌噌噌數下爬到十樓。
輕推衛生間的窗戶,想從這裏鑽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結果窗戶剛推開一道縫,就看到虞瑜白花花的身子,正跨在青回身上做少兒不宜的運動……
秦悅寧哪見過這光景?
她立馬閉上眼睛,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覺得眼睛長針眼了。
青回察覺到了,目光移到窗口,厲聲問:「誰?」
秦悅寧反應極快,攀着窗台就往下跳。
青回握着虞瑜的腰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來,抄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快速穿好衣服,他卸掉窗玻璃往下跳。
等秦悅寧出了大門時,青回也追了上去。
青回冷冷道:「幹什麼?」
秦悅寧頭也不回地說:「不是故意偷看,是要告訴你,不許傷害虞城。」
青回眼眸微沉,「他嘴賤,該打。」
「如果他受傷,我不會放過你!」
青回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知道該怎麼完成師父交給的另一個任務了。
對秦悅寧來硬的不行,下蠱她體質又特殊,只能走迂迴路線。
雖說他最討厭走迂迴路線,可是師命難違。
秦悅寧見他不再追上來,拉開自家的車門,坐進去。
車子發動。
秦悅寧對司機說:「去我爺爺奶奶家。」
「好的,悅寧小姐。」
司機調轉車頭,朝顧府開去。
一路上秦悅寧靜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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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都是虞瑜白花花的身體在青回腿上扭動……
那銷魂模樣太過妖嬈。
秦悅寧想清除記憶,都清除不掉。
等到顧傲霆家時,她的臉還紅紅的,像喝了假酒。
顧傲霆嚇了一跳,「小悅寧,你的臉怎麼了?」
秦悅寧道:「沒什麼,閒得皮疼,在馬路上跑了幾圈,熱的。」
顧傲霆不疑有他,問:「阿恪改命成功了嗎?他有沒有受傷?逆天改命會有副作用吧?那個獨孤城真要他們第一個孩子?可憐的小星妍到時得哭死。」
「恪哥看外表看不出有損傷。逆天改命,幫助改命的人損傷最大,輕則受傷,重則永生不得輪迴,再嚴重的,子子孫孫都要被詛咒。」
顧傲霆一驚,「這麼嚴重?你怎麼知道?」
「我當時讓我外公幫忙找高人給恪哥改命,他說的。」
顧傲霆心一沉,「那個獨孤城現在在哪裏?我要見見他,好好補償補償他,這種捨己為人的人太少了!」
「那種隱世高人性格都清高,不會輕易接受你的補償。他幫恪哥改命,是看在虞城和虞瑜的份上,還因為我媽當時護了他們師徒,他們算是報恩。以前覺得他們是邪惡的壞人,沒想到壞人也有一腔俠肝義膽。」
「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壞人也會做好事,好人也會做惡事。」
當晚秦悅寧住在顧傲霆家。
睡着後做了個夢。
夢見虞城跨在青回腿上,被他強迫着扭轉沉落……
虞城苦着一張帥臉,十分不情願。
青回就凶他揮起拳頭揍他,還拿毒蛇和蠍子往他嘴裏塞……
虞城躲避不過,哭着喊:「寧子救我!寧子快救我!寧子!」
秦悅寧一下子驚醒!
醒來才知是個荒唐離奇的夢。
莫名其妙的,怎麼就做了那麼荒謬的夢?
再睡怎麼都睡不着了。
她穿好睡衣,敲開顧傲霆和秦姝的臥室門,對秦姝說:「奶奶,我做噩夢了,想和您一床睡。」
秦姝一聽心都柔軟了,急忙招手,「快過來,快來。」
她拿腳把顧傲霆踹醒,「老孔雀,你去隔壁客臥睡,我要和寶貝小孫女一起睡。」
顧傲霆睡得迷迷糊糊,被趕起來,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道:「重孫女輕老公的傢伙,有人性沒異性!」
秦姝白了他一眼,「再廢話,我休了你!」
這是顧傲霆的七寸。
他一聲不敢多吭,抱着枕頭乖乖去了別的房間。
秦悅寧躺到秦姝身邊,頭埋到她懷裏喊道:「奶奶。」
「有心事?」
「沒有,就是很久沒和奶奶一起睡了,很懷念。」
秦姝疼愛地摸摸她的頭,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人這一生,會遇到無數個形形色色的人,結識各種各樣的緣,有親緣、友緣、情緣和姻緣。若是你的人,兜兜轉轉還會回到你身邊,哪怕再艱難也擋不住。若不是你的人,一點小矛盾一點小挫折,就會分道揚鑣。一切隨緣吧,別苦惱了。若有心,他自會努力爭取,連爭取都不肯爭取,那就不是你的良緣。」
她在說秦悅寧,也是在說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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