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和楚墨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眼下除了顧傲霆,所有人都同意他們倆的婚事。
作為當代新女性,顧南音覺得和心愛的男朋友,情到濃處,做點水到渠成的事,很正常。
洗澡的時候,她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想得心跳加速,小臉泛粉,眼睛像染了小星星。
洗完澡,顧南音穿着楚老太太特意給她準備的淡粉色睡袍。
她本就長得嬌小玲瓏,皮膚白雪,粉雕玉砌的,白皙小臉還帶點嬰兒肥,看着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穿上淡粉色睡衣,整個兒就是一隻大號的小可愛。
吹乾頭髮,回到臥室,看到楚墨沉又抱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
這是打算一人睡一個被筒的節奏啊。
顧南音有點不高興了,「墨沉哥,你抱那麼多被子幹嘛?怕我吃了你?」
高高大大成熟穩重的楚墨沉,耳垂瞬間紅了,訥訥地說:「你別想多了,我是怕你冷。」
顧南音小手一揮,「別廢話,快去洗澡!」
「好。」
在公司揮斥方遒,指揮成千上萬人的楚墨沉,在顧南音面前,瞬間化身忠犬。
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叫他打狗,他絕對不會攆雞。
趁他洗澡的功夫,顧南音把那床多餘的被子,抱出去。
怕被楚墨沉找到,她直接給塞到了楚岱松的書房裏,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回來,躺在被窩裏,她又開始幻想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想得心花怒放,噼里啪啦,腦子裏全是絢爛的煙花。
十分鐘後,楚墨沉洗好澡出來,看到床上就只剩一床被子了,怔住,「我的被子呢?」
顧南音大眼睛一翻,「被我吃了。」
楚墨沉笑,「賭什麼氣?我再去抱一床。」
他轉身就走。
「回來!」顧南音大眼睛瞪着他,奶凶奶凶地拍着身邊的床,「過來,躺下!」
楚墨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顧南音兇巴巴。
她奶凶奶凶的樣子,簡直能萌化他。
無法拒絕。
楚墨沉乖乖地走到床邊坐下。
顧南音翻身坐起來,嫩藕似的手臂攀到他的脖頸上,把他往床上一按。
她壓到他身上。
大眼睛濕漉漉地瞅着他。
她用小手指輕輕揩着他的鼻子,霸道又帶點兒賭氣地說:「你跑什麼跑?都到嘴邊的肉了,還想跑?
門都沒有!」
楚墨沉忍俊不禁,「沒打算跑,就只是去抱床被子。」
「今晚我們倆就睡一個被窩。我老爹出國了,他派來跟蹤我的保鏢進不來。我手機關機了,把你和我哥的手機也給關了。我老爹他山高皇帝遠,管不了我們。」
她趴到他耳邊,含住他的耳垂,往他耳朵里軟軟吹氣,「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楚墨沉二十八歲的熟男一個,雖然是處子之身,卻也是正常男人。
哪裏抵得了她這般誘惑,心咚咚地跳起來。
全身除了心不硬,其他地方全繃緊了。
他一翻身,把顧南音壓到身下。
手拖起她的小腦瓜,就開始吻起來,他吻得很用心,舌頭和嘴唇都不遺餘力。
她口腔溫暖,清甜,似冰過的荔枝。
柔軟的腰肢,嬌小的翹臀,撩人起火。
他心裏仿佛燃起一團火,急於找到出口發泄,黑沉沉的大眼睛被情慾染得微微泛紅。
他呼吸粗重。
吻她精緻的鎖骨,牙齒輕輕咬着,像吃山竹的嫩瓣兒。
顧南音玲瓏有致的身體,漸漸綿軟如雲。
她像一朵盛開的花一樣,向他打開。
兩人心跳得緊鑼密鼓,身上睡衣不知不覺,被對方剝下……
心貼心,身貼身。
室內溫度瞬間升高,燈光都有了熱度。
他呼吸急促,她氣息滾燙。
眼瞅着就要水到渠成,楚墨沉猛然控制住自己,從顧南音身上翻下來,拿起睡袍就往身上穿。
穿好,他邁開長腿往外走。
顧南音脆聲道:「你要幹嘛?」
楚墨沉頭也不回,「我去你哥屋裏睡,讓蘇嫿過來陪你。」
顧南音抓起床上的枕頭往他身上扔,「你還是不是男人?」
楚墨沉背對着她,嗓音被灼熱的欲氣染得沙啞,「正因為是男人,才能控制得住。這種時候,不睡比睡更難,等顧叔叔徹底同意了,結婚後,我們再做。
」
說罷,他拉開門走出去。
顧南音氣鼓鼓地躺下,拉了被子蓋住自己。
拿起手機開機,給遠在國外的老爹發短訊:顧傲霆,我給你三天時間,把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可惜,顧傲霆那邊是白天。
他正忙於開一個國際會議,看不到信息。
即使看到了,也會假裝看不到。
楚墨沉來到隔壁臥室,屈起手指,敲門,「叩叩叩!」
敲了半天,沒人來開門。
成年人都懂,有些事不能打擾。
別看楚墨沉外表溫厚儒雅,很多事不愛計較,卻是個處事極有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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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腳走到走廊窗口處去等。
秋風吹過臉龐,他冷靜下來,越冷靜,越覺得自己做得對,正因為深愛南音,愛到放在心尖上,所以不能對她隨便,得珍重。
臥室內。
顧北弦和蘇嫿兩人正在浴室里洗鴛鴦浴。
透明的浴室里,一派旖旎。
衛生間濺起水聲和笑聲,接着是呢喃和喘息。
那聲音嬌俏,婉轉,如夜鶯輕啼。
勾人攝魄。
好在浴室隔音效果極好,外面聽不到任何動靜。
玻璃上的水霧越來越濃密,集結成大顆水珠滑下去。
裏面的人影似幻似真。
一抹雪白纖細,一抹高大勁挺,漸漸糾纏出一種旖艷的美……
風停雨歇後,顧北弦抱着蘇嫿在潔白嶄新的浴缸里,又溫存了會兒。
這才戀戀不捨地從浴缸里走出來。
穿好衣服,顧北弦扶着雙腿綿軟的蘇嫿,回到臥室床上,躺下。
他把她抱在臂彎,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親了親,又親了親,這才關上枱燈,準備入睡。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顧北弦斂去眼底的欲色,不悅地喊道:「誰?」
門外傳來楚墨沉低沉的聲音,「是我。」
「有事?」
「讓蘇嫿去陪南音睡吧。」
顧北弦拒絕:「不行,蘇嫿得陪我,沒她我睡不着。」
楚墨沉抬手扶額,這兄妹倆不愧是親生的。
蘇嫿能體諒自家親哥哥的難處。
她拍拍顧北弦,「我去陪南音睡,讓我哥跟你睡吧。」
顧北弦濃眉微蹙,渾身每個細胞都寫滿抗拒,「我自懂事起,就沒跟別人睡過,你讓我跟一個大男人睡?」
蘇嫿捧起他的臉,在他嘴唇上親了親,「他不是別人,他是你妹夫。」
「不行。」
蘇嫿哭笑不得,「他還是你妻子的親哥哥。」
顧北弦臉上的抗拒,這才打消一半。
妹夫能得罪。
妻子的親哥哥不能得罪。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妻子的面子,比妹妹的面子大。
蘇嫿起身穿上睡衣,就要走。
顧北弦拉住她的手腕,雖然未說,肢體動作卻寫滿不舍。
蘇嫿彎腰抱抱他,親親他的臉頰,「等南音睡着了,我就回來,乖。」
顧北弦這才肯放她走。
蘇嫿出門,沖楚墨沉笑了笑,「哥,你快進去吧。」
「好。」
楚墨沉進屋。
顧北弦挪到蘇嫿原先躺的那邊,把自己這邊的床空出來,給楚墨沉睡。
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滿是嫌棄。
他有潔癖。
在他眼裏,只有蘇嫿是香的,其他人洗得再乾淨,也是臭的。
楚墨沉性子溫厚卻不失敏銳,感覺出來了,也不點破,只是好脾氣地笑笑,「麻煩你了,北弦。」
顧北弦口是心非地說:「沒事,誰讓你是我妹夫。」
楚墨沉明明比顧北弦大一歲,卻被佔了便宜。
不過他不在意。
俯身躺到他身邊。
顧北弦往床邊使勁挪了挪,都快要掉下去了,同楚墨沉拉開遠遠的距離,生怕自己矜貴潔淨的身體,被他碰到。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
兩個男人的身體,躺在這邊,心卻在隔壁臥室的那兩個女人身上。
隔壁臥室的兩個女人,要比兩個彆扭的大男人和諧得多。
蘇嫿把顧南音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聽她抱怨。
抱怨楚墨沉如何不解風情。
蘇嫿也不反駁,就笑呵呵地應着:「我哥的確挺不解風情的。」
「是吧是吧,那你跟我哥什麼時候做那事的?」
顧南音挺好奇。
蘇嫿耳垂微微泛粉,「我們見第一面,就領證成為夫妻了,至於什麼時候,我記不清了,過去四年多了。」
「瞎說,你肯定記得。」
蘇嫿笑,「那時候你哥腿不好,過了好幾年才可以。」
顧南音眨巴着大眼睛,「那我哥要是腿一直不好,你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蘇嫿笑容淡下來,「那時候就打算守一輩子活寡的,沒想到上天眷顧我,讓他腿好了。」
阿堯哥也死而復生了。
說着說着,顧南音呼吸漸漸平穩,睡着了。
蘇嫿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鼻頭嬌俏泛粉,小嘴巴微微鼓起。
可愛至極。
世間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簡直要被她掰彎了。
也不知顧南音做了什麼美夢,小嘴巴嘟嘟囔囔地說起夢話來,說的什麼聽不清。
可愛到模糊。
等顧南音睡沉後,蘇嫿寵愛地把她耳邊垂下來的頭髮,輕輕撩到耳後,在她髮絲間溫柔一吻。
這才掀開衣服,回到臥室。
楚墨沉早就穿好衣服,等在門口。
蘇嫿莞爾,「快回去吧,她睡沉了。」
「謝謝。」
「你是我哥,謝什麼?」
門關上,蘇嫿走到床邊,剛要坐下,手臂被顧北弦一把拉住。
他把她推到床上,按到身下,眼觀鼻,鼻觀心,低沉磁性的聲音透着警告,「只能喜歡我,不能喜歡其他人,女人也不行。」
蘇嫿啼笑皆非,「你佔有欲好強,那是你親妹妹,我對她就是疼愛。」
「什麼愛都不行。」
蘇嫿別過頭,這個「大度」的男人,她不認識。
一夜沉睡。
次日清早。
顧南音一睜眼,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張英俊堅毅的臉。
所有睡意一下子全醒了。
「墨沉哥,你回來了?」
楚墨沉一個激靈睜開眼,坐起來,「你哥嫌棄我,等你睡沉後,我們換回來了。我這就起來,你再多睡會兒。」
顧南音一個鷂子翻身,把他撲到身下,奶霸奶霸地威脅道:「昨晚讓你逃了,今天你還想逃?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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