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雖然只是寥寥數語,可眾人還是被這封信中深深的無奈、希冀、絕望、眷戀所感染。看書否 m.kanshufou.com大家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在雪天將自己襁褓中的女兒,交託給別人,隨後獨自邁入了冰天雪地之中,漸行漸遠,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這封信的信封和信紙都已經發黃,可見年深月久,這是仿造不出來的。而且,今天是警方突擊詢問,哈妮麗的養父母是來不及去仿製的!不過,他們何以會把這封信帶在身上,這倒是有點可疑。蕭崢問出了這個疑問。
陳鵬道:「哈妮麗的養父母這次出來,其實是做了不回疆土的打算!所以,把重要的家當都帶上了!這封信也是哈妮麗養父母在關鍵時候用來要挾哈妮麗的重要工具!」蕭崢點點頭,這就可以理解了。蕭崢問道:「這封信,我可以拍個照嗎?」陳鵬道:「當然可以,蕭市長,這不涉及辦案上的機密,只是一封普通的私人書信而已!只要不外傳,就沒事。」蕭崢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並將這封信交還給了陳鵬:「下一步,你們將如何處理哈妮麗的養父母?」
「蕭市長,這裏主要涉及到兩件事。」派出所長陳鵬道,「第一,是哈妮麗養父母、弟弟和兩個舅舅五人,一起在店裏毆打哈妮麗。這件事如何處理,取決於哈妮麗的態度。打人是犯法的,要是哈妮麗認為要追究責任,我們肯定會拘留他們。但若是哈妮麗認為這是家事,算了,那我們就得放人。」
納俊英問道:「那麼哈妮麗怎麼想?」納俊英是女性,聽說了哈妮麗的身世之後,對她深表同情。納俊英覺得,這個女孩子之後與養父母的家庭斷絕往來,才有可能過上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否則將永遠與這些人糾纏不清。可有時候,越是從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越是很難堅決與他們斬斷關係。這也是納俊英替哈妮麗擔心的一點。
派出所長陳鵬道:「今天一早我們就給哈妮麗打了電話,問她關於自己被養父母和親戚毆打的事,是否立案?哈妮麗這個女孩子,倒是態度堅決,說希望我們立案。她說,自己雖然是他們撫養長大的,可是她該報的恩都已經報了,她不該受的傷害也在這個家庭里受了,她已經不欠他們了!他們做了違法的事,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這個女孩子不錯!」金泉生忍不住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分得清好壞!知道保護自己!」納俊英的擔心也去除了,道:「報恩歸報恩,懲罰歸懲罰!我們也支持她!」
劉士森和方婭也點點頭,顯然也比較認同哈妮麗做出的決定。蕭崢又問道:「陳所長,第一件事情我們了解了,那你說的第二件事,是指什麼?」
陳鵬道:「第二件事,就是哈妮麗的那個弟弟,在疆土犯的事情恐怕不僅是傷害初中女生這麼簡單。疆土警方希望我們處理好寶源這邊的事情,就將哈尼西移送疆土。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打算積極配合疆土警方。不知妥否,請劉**給我們指示。」劉士森當即道:「按照法律程序辦,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陳鵬得到了指示,道:「是!劉**。」
蕭崢還是頗為關心哈妮麗的安危,又提了一個問題:「哈尼西送回疆土,可能會被判刑!但是,哈妮麗的養父母和那兩個舅舅,被拘留之後,就會被放出來,到時候還會不會來找哈妮麗的麻煩?哈妮麗是現在老街燒烤的『帶頭人』,寶源的燒烤街,要發展起來,其實有像哈妮麗這樣的帶頭人,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讓她再受到養父母和兩個舅舅的傷害!」
納俊英就接上話茬道:「蕭市長,哈妮麗的事情,我們會重點**的!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想法,讓哈妮麗成為我們寶源縣婦女創業的典型和婦女維權的典型,以她為代表,帶領我們縣裏的婦女一起創業,一起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誰要是敢再為難哈妮麗、傷害哈妮麗,就讓誰立刻受到法律的制裁!」
方婭也道:「這個點子很不錯。哈妮麗一旦成為了典型,就更能受到政府的支持和保護,哈妮麗的養父母和社會上某些人也會投鼠忌器。這是解決哈妮麗人身安全問題,最好的辦法了。」蕭崢也非常認可納俊英的這個辦法,就道:「好,這個主意不錯,你們縣裏就這麼去操作吧!」
關於哈妮麗的事情,就在安海寶源酒店的早餐廳里議定了。派出所長陳鵬,又往嘴裏倒了一杯咖啡,拿上一根玉米棒子就離開了。省公安**劉士森笑着道:「這個陳鵬還不錯,辦事麻利,思路也對頭。」
吃過早飯,劉士森和方婭直接返回了,他們沒再去西海頭,而是直接從寶源出發去銀州了。蕭崢送他們上了車。方婭在坐入車子之前,又對蕭崢道:「去粵州的事情,你還是要考慮一下。還有一個事情,我也給你透露一下吧。司馬越、譚四明雖然被抓了,可是新的領導馬上就到位,這次的調整,並不一定會對肖靜宇有利!你們真的要看清形勢,早作打算!你要是能跟着熊書記,儘管遠在粵州,但是人家投鼠也要忌器。可若是你回到江中,在一個不痛不癢的崗位上,真的能幫助肖靜宇嗎?這點,你要想清楚!」
說完,方婭不再留戀,彎身坐進了車子,劉士森也朝他揮揮手,笑道:「再考慮一下!」隨後,車子就啟動了。望着車子離開,蕭崢輕輕嘆了一口氣,和金泉生、納俊英、任永樂等握手,也上車回去了。
在路上,蕭崢想起肖靜宇曾經讓他找司馬越女兒的事情,看看時間也才八點半不到,就給肖靜宇打了個電話。肖靜宇已經到辦公室了,還沒有開始一天的工作,還有時間可以和蕭崢通話。蕭崢說道:「今天非常意外地發現了一個事。那就是,在我們寶源老街開燒烤店的哈妮麗,她是被領養的。從她養父母那裏,得到了一封信,是她的生母留給她的。從這封信上,我們看到,哈妮麗的生母,名叫熱依汗。」
「熱依汗?」肖靜宇不禁想起被華京紀委控制的司馬越,給她打過電話,說那位曾經被他殺死的女孩,就叫熱依汗!肖靜宇很驚訝地道:「難道這麼巧嗎?就是不知道,這位『熱依汗』,是不是就是被司馬越害死的熱依汗?」蕭崢道:「你不是見過熱依汗嗎?要是哈妮麗是她的女兒,在長相上應該還是能看出一些相似之處的吧?最近,要不安排一次西海頭之行,來看看我,順便也來看看哈妮麗,是否跟熱依汗有些相似之處呢?」
肖靜宇沉默片刻,二十年前雪地枯井的場景,時常纏繞在肖靜宇的夢裏,成為她擺脫不了的心結。要是看到哈妮麗,真的是熱依汗的女兒,或許這個心結便能解開了?肖靜宇道:「好,這兩天我就讓陶芳安排起來!」蕭崢心頭一陣激動:「那我可盼着你來啊。到時候,你可得住我的」蕭崢本想說,「住我的房間」,可是在車上,不方便說,就打住了。
肖靜宇還是聽出了話中的意思,臉頰不由有些發燙,不由嬌羞地道:「這一大早的,說這個幹嘛?!」蕭崢道:「時間安排好了,馬上告訴我吆!這兩天要是有機會去省里開會,我也會向省領導提出來,申請回江中,所以我在這裏的時間,恐怕也不多了,你抓緊來哈。」肖靜宇想到團聚在即,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早點安排。」
掛斷電話,肖靜宇用座機打給陶芳,讓她過來一下,排一排時間,看近期是否有時間去西海頭市考察?她自己的時間定下來了,再和蕭崢曾經的同事說一聲,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有時間去?陶芳看了看時間安排,道,這個周末或者下個周末都還是有空的,去個三天應該不成問題。距離本周末,還有好幾天,要安排是可以安排的。
當然,她要去寧甘,首先必須向張順發省長、葉豐年書記匯報,提前請假。肖靜宇先給兩位領導的秘書聯繫了下,說明了一下情況,要是必要,她將親自上省城向兩位主要領導匯報。一般這種利用周末,出門幾天的事情,也是先讓領導了解一下情況,不同意的話,也就不用再專門過去匯報了。但是,肖靜宇情況有些特殊,她的丈夫蕭崢在寧甘,她是屬於探親加考察,領導也不好阻止,況且自從蕭崢援寧之後,肖靜宇一次都沒去看過丈夫。
當她向兩位領導的秘書說了之後,也不再多惦記這個事情,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傍晚,她有些意外地接到了省·委書記葉豐年的電話:「肖靜宇同志,我聽說,你要去一趟寧甘,看看蕭崢同志?」「是的,葉書記。」肖靜宇回答道,「我一直沒去過。我看了下,最近能抽出時間來去一次,我想三天時間包含周末兩天,就夠了。」
「時間上不成問題。我也是大力支持的!蕭崢同志為寶源縣的脫貧做出了積極貢獻,他雖然人事關係轉過去了,但我們還是把他看作是江中幹部的!」葉豐年道,「但是,最近省級班子裏空缺的崗位,馬上要配上了,近期華京將來宣佈新的班子成員。等這個事情完畢,我們一起去一趟,我還沒去看過我們的援寧幹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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