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祖出現的那一剎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神靈虛影。
秦長生身上的鴻鈞道祖明顯要比總脈主的佛陀真身強悍的多。
鴻鈞身上散發的神靈氣息已經超越時空,即便是廣場上的這些人不以鴻鈞為信仰,也不影響他們膜拜。
「這才是真正的神靈!」
「秦長生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神靈?」
偌大的西域天城此刻都匍匐於鴻鈞道祖的腳下。
火艷盯着那道神靈虛影,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敬畏。
實力到了她這個級別,對於強者的敬畏就越發深刻。
因為她知道,再往上提升有多麼的困難。
她之前對於秦長生的懷疑並沒有消退,可現在她也知道,自己的懷疑並沒有什麼用。
有神靈虛影撐腰,在這西域天城,秦長生將無懼於任何人。
滅佛子滿臉惶恐,他踉蹌着來到了總脈主的身後,不敢再吱聲。
他的身體不斷顫抖,在總脈主的背後悄悄言語。
「爹,你快殺了他,快殺了他!」
「爹,我害怕,都是他害的!」
總脈主聽到自己兒子的這些話之後,沒有回答,但他身上的佛陀神像倒是亮的更厲害了。
他抬起頭看着道祖鴻鈞的神靈虛影,感受着這道虛影身上的氣息。
那種來自遠古的滄桑之感做不得假。
總脈主高看了秦長生一分,但也僅僅只是一分。
秦長生雖然擁有這麼強力的神靈虛影,但他畢竟只是虛影。
總脈主擁有佛陀真身,這可是實打實的真仙。
他不可能受到神靈虛影的影響。
「年輕人,我很佩服你,不過,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總脈主並沒有打算低頭讓步,在西域天城,他就是絕對的法旨。
讓他給一個年輕人讓步,會對他的威信造成嚴重的影響。
秦長生根本無懼於總脈主,今天發生這些事情,全都是因為滅佛子造成的。
他就不信,總脈主真的能黑白顛倒。
「總脈主,我也是滅佛的人。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裏,全都是因為這滅佛子的構陷。」
「如果你硬要顛倒黑白,我水門支脈今日退出滅佛,再不歸來!」
秦長生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把總脈主給得罪了。
「你!」
總脈主身上的神靈虛影晃動,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憤怒。
在場的所有人聽見秦長生的話之後也都是震驚無比,而秦長生身後的水門支脈卻是有些猶豫。
水三清看着秦長生,他知道,秦長生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水門支脈。
可脫離滅佛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畢竟,水門支脈一開始的訴求是能夠好好的在這裏待着。
現在要讓他們脫離滅佛,這已經違背了他們原本的意思。
水三清當然可以支持秦長生,他明白,秦長生這麼做完全是在幫助水門支脈。
可他身後這些人呢?
水三清轉身,望着身後的這些老夥計們。
出乎他意料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支持。
「你們願意聽秦統領的嗎?」
周維第一個站出來同意,從滅佛子和總脈主的嘴臉中,他已經明白自己這些人不過就是人家的棋子。
所謂的滅佛,根本就不會歡迎他們。
「脈主,這些人不需要我們,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呢?」
「我們水門支脈在外面征戰了那麼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我們獲得了什麼?」
「背叛!冷視!敵對!」
周維望向自己的這些生死兄弟們。
他們每一個人都跟隨着自己南征北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
他們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滅佛」兩個字嗎?
現在回來之後就要招人構陷,還要被當成叛徒處理。
這誰能受得了?
「周維,你不用多說了。這些道理我們都懂。」
「現在秦統領是在給我們機會,如果我們在這裏只能受到壓迫,那不如直接脫離!」
「對!脫離!」
上萬水門營地的戰士開始怒吼,場面一時間控制不住。
水三清滿意的看着自己的這些部下。
很多人都是跟着他一步步走來,發展於微末之間。
上萬修士現在以秦長生的神靈為信仰,恐怖的信仰之力聚集到了神秘虛影之上。
秦長生感受着這股磅礴的力道。
「總脈主,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尊稱您。再說一遍,如果您一意孤行,那我們水門支脈,叛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滅佛子的臉上充滿了憤恨。
「爹,殺了他們!他們都要叛離了!」
「你閉嘴!」
總脈主第一次讓自己這煩人的兒子閉嘴!
而滅佛子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責罰。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總脈主。
「爹,您怎麼能說我呢?我做了什麼?」
「你做的事情自己心裏沒有數嗎?」
「我就做了怎麼樣?這些不都是您默許的嗎?」
總脈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
他無數次在想,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滅佛子除了跟他有血脈關係之外,一點都不像他!
總脈主扭過頭,看向秦長生。
「年輕人,即便你糾結了這麼多力量,在我面前也不過是螻蟻。這裏有上百萬的修士,每一個人都能為我提供信仰之力,你如何打敗我?」
到現在為止,秦長生還沒有任何的勝算。
只不過,下一刻,廣場之上狂風大作。
每一個人都被這股風暴吹得睜不開眼睛。
眾人還在疑惑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風一般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風門脈主,風行!
這個神秘的男子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的眼前。
風門脈主向來神秘無比,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的真面目。
但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他居然也出現了。
水門支脈的人都在擔心,不知道風門脈主是敵是友。
「諸位,好久不見!」
風行長相清朗脫俗,行為飄然俊逸,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
他一出場,風門這邊就激動無比。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連他們風門的弟子都很少能夠看到自己的這位脈主。
「恭迎脈主!」
「恭迎脈主!」
總脈主看到這一幕之後,緊皺眉頭,他不明白風行在這個時候出沒是什麼意思?
「風行,你要做什麼?」
風行收起手中的長笛,微笑着說。
「自然是看不慣有人以大欺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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