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雙眸盯着溫妤,「微臣一時間意亂情迷……」
他說完見溫妤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顫了顫,又低下了頭。
溫妤慵懶的坐起身,用被子捲住自己,露出一雙細白的小腿伸出床沿外,抬起腳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哦?意亂情迷?怎麼個亂法?怎麼個迷法?」
江起垂着眸,目光落在瑩白的腳背上,長睫微顫,沉默不語。
溫妤收回腳,哼笑道:「說不出來卻做得出來,好你個江起。」
這句話讓江起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公主的意思是討厭他了嗎?
正當他心裏微微發沉時,溫妤又道:「那就回答第二個問題吧,你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可是後宮,你是怎麼進來的?」
江起這次回答的很快:「是聖上讓宮人帶微臣來的。」
溫妤:……
皇弟?
也對,除了他,誰還有這個權利?
他是生怕她的後宅不夠精彩,想看戲了是吧?
上次盛清池一事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又給他找事兒。
簡直就是惡劣至極!氣煞她也!
又背了黑鍋的皇帝:……
他可從來沒想給皇姐找事兒啊,每一次都是真心實意地為皇姐着想,但卻莫名其妙地都出了一些差錯,好心辦了壞事兒。
這時江起又道:「微臣本想向聖上求一道責罰的聖旨,但聖上說不歸他管,便讓微臣來找您。」
溫妤聞言饒有興致:「這世上還有不歸皇弟管的事兒?」
江起:……
他沉默片刻:「事關公主。」
「哦?說來聽聽。」
「微臣……」江起閉了閉眼,「微臣對公主不敬,特來請罰。」
「不敬?」溫妤挑眉,「有多不敬?有今日爬床這般不敬嗎?」
江起:……
「本公主東想西想,南想北想,左想右想,上想下想,前想後想,三百六十度大迴旋地想,卻怎麼也想不到,你,江起,竟然會爬床?」
江起:……
他沉聲道:「但憑公主責罰。」
溫妤聞言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並不重,輕飄飄的,說是踹倒更像是調情。
「責罰當然少不了,你身為大理寺卿,想必對責罰很是清楚,要不就由你為本公主支支招,我該如何責罰你?」
江起道:「按律例,杖刑五十,微臣前來尋公主也是為了此事。」
溫妤聞言立馬搖頭:「那怎麼行?本公主哪裏捨得讓你受杖刑?打傷了你,到時候心疼的可是我。」
江起聞言有些愣神,忍不住道:「公主會心疼微臣嗎?」
「我不心疼你媽,我心疼你。」
江起:……
溫妤見他不應聲,腳尖點了點他的胸口:「怎麼不說話了?敢情剛才說的但憑公主責罰都是假話?並非發自真心。」
江起聞言立馬道:「微臣所言,句句真心。」
「是嗎?那你便好好想想要如何責罰自己。」
溫妤說着微微俯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不着急,好好想,希望會是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
江起感受到唇角的溫熱,心頭顫的厲害,死死壓下了想要壓着公主回吻的衝動。
而此時的門外,流春看着踏步而歸的越凌風眨了眨眼。
越公子竟然回來了?
按照上一次陸將軍被聖上召走後的經驗,越公子應當不會回來了才對呀。
這時越凌風走至流春身前,壓低聲音道:「公主可曾醒了?」
流春:……
江大人已經在裏面待了很久了,她還真不確定公主醒了沒。
她眨眨眼:「應該……還沒醒。」
畢竟公主睡起覺來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雷打不動,六親不認。
越凌風聞言點點頭,輕輕推開寢殿大門,儘量不發出聲響吵到溫妤。
但一進寢殿,他便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並不是屬於公主的聲音,而是男人的聲音。
越凌風眉頭一皺,心下發緊,公主的寢殿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他加快了步伐繞過屏風,緊接着腳步微微頓住,抿住了唇角。
溫妤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他,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語調自然:「你回來了。」
「原以為公主未醒。」
越凌風解開腰帶,將外衣脫下,動作自然地披在溫妤裸露的肩上裹緊,不露分毫。
「公主昨夜出了許多汗,別着涼了。」
自然到好像現場並未有第三人的存在一般。
跪着的江起:……
溫妤看了眼衣裳,又抬眸看了眼越凌風,輕輕勾了勾唇角。
「越凌風,送江大人出去吧,我繼續睡一會,還沒睡好呢,就被擾了清夢。」
說着直接被子一卷躺回了床上,將外衣蓋在被子上。
「江大人,請吧。」
江起站起身,盯着溫妤的後背:「微臣會給公主一個滿意的答案,這便告退,公主好好休息。」
越凌風微微蹙眉,送江起到門外後,微微一笑道:「之前江大人說要出宮,卻不想在公主的寢殿又遇見了。」
江起面無表情:「本官並未親口說過我要出宮。」
「既如此,越凌風便不多送了,江大人請。」
江起未動:「如按本官所想,你此刻應當下了天牢,公主身上的那些痕跡,你怎麼敢的,你當真是個禽獸。」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