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風並不想與人爭什麼口舌之利,但是對於是否失寵一事,他有着自己的堅持。
平日裏不會去爭的口舌,此時卻也爭了:「公主親口與下官說,我並未失寵。」
見盛京府尹還要開口,越凌風又道:「府尹大人,您應當懂得說話要講究證據,僅僅憑着這幾日,你如何能夠證明下官失寵?等你拿出證據後,我們再來討論此事也不遲。」
他說完,不再回應盛京府尹的任何話頭。
盛京府尹:……
看來是好心說錯話了。
也對,失寵的娘娘一般攻擊力都會比較高,雖然這位盛京府丞並不是娘娘。
離開應國寺第二日,便是緊鑼密鼓的開始祈福儀式,禮部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祈福儀式是清晨開始,重點也都在皇帝的身上,其餘人員都是陪同,他便未讓舟車勞頓的溫妤來參加,而是傳了口諭讓她好好睡一覺。
溫妤十分感動,然後寫了一封歪歪扭扭的感謝信送給皇帝。
皇帝收到後,看着缺斤少兩的字,不忍再看。
但他卻也着實是第一次收到溫妤寫的信,便讓宮人裱起來,掛在了床頭。
皇帝點評道:「倒是一件辟邪的好物。」
待到祈福當日,眾大臣沒有見到綠油油的美艷身影,一時間還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連莊重無比的祈福儀式都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長公主竟然沒來……
唉……
而被惦記的溫妤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公主,您醒了,祈福儀式很順利,聖上龍心大悅,來了許多賞賜呢,公主要不要去瞧瞧?」流春十分興奮。
溫妤揉了揉還未清明的雙眼:「我去,我都沒去,還給我賞賜?好好好,越多越好!」
溫妤看着流水一般的寶物進了自己庫房,心裏美滋滋的。
這時她發現,這些賞賜里竟然還有從各地搜羅來的,各式各樣的話本。
溫妤眼前一亮,誇讚道:「皇弟可真貼心吶!」
祈福第二日便是正式的春獵,皇帝攜帶了後宮十位妃子一同前往。
溫妤打着哈欠,看着一排溜的美人,眯了眯眼。
不行,她還得努力努力再努力,這不是被皇弟比下去了嗎?
而其中一名美人溫妤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新歲節時奚落過她,說她愚笨粗鄙,還抓着她喊姐姐妹妹的其中一個。
注意到溫妤投過來的目光,那名美人立馬心虛地移開眼,竟然主動同皇帝請辭,不再去獵場。
皇帝根本不在意這些,這次出行帶誰都是由後宮自己抽籤決定出的名額,他從不會在後宮之事費上許多心神。
於是對於那名美人的請辭,皇帝也是揮一揮手,便同意了。
美人走之前還怯生生地看了溫妤一眼,然後腳步加快了許多,弄的像溫妤會吃人,多看一眼便會多掉一塊肉一樣。
溫妤:……
溫妤不知道的是,這名美人才解了禁足沒兩天,又抽中了簽,看到長公主好像關注到她,生怕又觸了什麼霉頭,乾脆留在宮裏更加穩妥。
只能說溫妤那日列出的死亡名單,以及皇帝對溫妤無條件的偏愛袒護,着實震懾到了後宮那幫眼高於頂的妃子,一個個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皇弟啊,我看着像是會吃人嗎?」
皇帝瞄了溫妤一眼:「不像,像被人吃的。」
只因今日溫妤又穿上了那件熒綠色的大蔥服。
途中整裝休息時,溫妤將越凌風叫上馬車,與她一同用膳。
「這才幾天,怎麼感覺瘦了些?」
溫妤摸了摸越凌風的臉頰,往他碗裏多夾了一些肉。
但越凌風食慾不高,只淺淺嘗了兩口,便不再動筷,而是安靜地看着溫妤。
他已經好些天沒有這樣和公主如此親密的相處了。
溫妤沒管那道如影隨形的炙熱目光,泰然自若地用完膳,又仔仔細細地漱了口之後,這才看向越凌風。
「吃這麼少,一會接吻能有力氣嗎?」
越凌風一愣:「公主說什麼?」
溫妤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越凌風呼吸一頓,移了過去。
「公主……」
溫妤食指按住越凌風的唇,有些涼,唇間卻有着略微急促的熱氣噴灑在她的指腹上。
下一秒,熾熱的濡濕感包裹住了溫妤的指尖。
越凌風竟然將溫妤的食指含在了口中,輕輕舔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瞳孔中全都是獨屬於一人的專注。
溫妤:……
她盯着越凌風那掩飾不住,微微顫抖的目光,問道:「你幹什麼?」
越凌風喉結滾了滾:「微臣想吻公主,可以嗎?」
坐在一旁的流春見狀非常識時務地下了馬車,直接守在了一旁,甚至將包圍在周邊的侍衛趕遠了一些。
時時關注着溫妤的江起見到這個情形,哪裏還能不明白。
他拽着韁繩,騎上馬,遠離了隊伍,眼不見為淨。
偷看的眾大臣:嘖嘖……
淡定如皇帝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此時的馬車裏,溫妤與越凌風倒在側榻上,唇舌交纏在一處,發出一陣陣令人耳紅心跳的水漬聲。
溫妤淺淺的回應着,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卻也頗為享受。
而與大美宮歡好時的深吻不同,越凌風這時並未吻的很深,而是緩慢輕柔地吮吸着,時而緊時而輕,濕潤的觸感,夾雜着灼熱的呼吸噴灑出來,燙的他的臉頰開始發麻。
那股麻意順着下頜角一路襲上了他的天靈蓋,帶來了滅頂一般的愉悅感。
感覺被冷落後的越凌風,僅僅是一個失而復得的吻,便讓他的情感與肉體齊齊失控。
「小姐……我不該隨便挑釁別人。」
越凌風貼着溫妤的唇瓣,輕聲道,「但是我忍不住,也不想忍,小姐你懲罰我吧,怎樣都可以,多過分都可以,只要小姐消氣,不要再冷落我就行,越凌風真的受不了小姐的冷落……」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