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眾多宗門成員,都被有「夏雨仙子」之稱的宮裳麗人吸引。
「夏師姑?」
陳宇略帶沉思,望向端莊清美的宮裳麗人,忽然想起前段時間的雲岳門背叛。
當時。
秋長老背叛,重創夏師姑,盜竊走一批隕鐵。
倒沒想到,夏師姑會是這批援兵的領頭人,其絕麗高潔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
穆雪晴便站在夏師姑身旁,隨師尊一起參加前線戰鬥。
雲天殿前。
一眾人馬,稍加整頓,便啟程直奔戰場前線。
……
日夜趕路,三四天後。
一座鑲嵌於龐大山體中的巨大城池,映入一眾人馬的視野。
「……這就是盧雲城?」
一眾弟子成員,不由抬頭仰視。
視野中的巨大城池,高大宏偉,鑲嵌在山體半腰中,最高的位置,接近雲霧繚繞的天際。
城池的牆體,由一種暗青岩石堆砌而成,帶來一種厚重磅礴的視覺衝擊。
轟隆隆!鐺鐺蓬——
盧雲城的另一端,傳來一陣陣轟鳴震響,內息真氣的爆裂與武器的碰撞,連綿不絕。
顯然那一端,是三宗與骨魔宮交鋒的前線。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呼呼!
相距老遠,眾多人馬都感到無形的勁風和殺戮之氣。
陳宇體內雲煞內息,傳來蠢蠢欲試的躁動,似乎有感那戰場上龐大的煞氣。
「雲岳門援兵。」
夏雨仙子手握一杆旗幟,與巨城上的一面旗幟,對了一下暗號。
嗖嗖嗖!
很快,巨城的上方,拋下一些雲梯和繩索。
要知道。
盧雲城處於上百丈的半空,其所在的山體,比較陡峭,一般通脈期都無法憑輕身武學攀越。
大多數人,選擇雲梯和繩索,迅速爬上盧雲城。
噌!噌!蹭!
也有一些輕身武學不錯的煉髒期,選擇坡度稍微平緩的區域,踩着岩壁飛躥而上。
沒過多久。
雲岳門這批援兵,全部進入盧雲城。
就在當天。
陳宇等一些新秀弟子,被安排了相應的任務,大多是後勤或者協防。
當天晚上。
陳宇等一眾弟子,抵達前線的城牆前,參與第一次協防。
城牆上,可見一些弩床、投石車,都是遠超世俗的大型城防器械。
其中。
陳宇看到幾名壯漢,齊力拉開一個弩床,一次發射出好幾支重型弩箭,「嗖嗖嗖」劃破夜空。
這些城防器械,威力遠超世俗,一般煅體期都拉不動。
「骨魔宮進攻了!你們這些新來的菜鳥,第一次上場,幫忙看好器械。若骨魔宮殺上來,幫忙砍殺。」
一名身穿厚重護甲的紫面中年,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
夜空中傳來飛禽的嘶鳴聲,可見上百隻飛禽,化作一道道暗影黑點,在夜色迴旋撲殺。
那些飛禽上,乘坐的至少是煉髒期。
骨魔宮飛禽騎士們,有些手握弓弩,遠程射擊;有些手握刀劍槍矛各種寶器,一次次撲殺過來,伴隨各種隔空氣芒虛影。
「啊啊!」
城牆上,時不時有人慘死。
那些飛禽騎士,各個都是煉髒期,實力不俗,且飄忽不定,一擊過後便迅速撤走。
嗖嗖嗖!
城牆上,一架架床弩爆射出大片的重型弩箭,宛若森寒的雨點,殺向空中的飛禽。
還有些魁梧大漢,手握標槍,運轉內息,隔空投擲。
密集的攻擊,勉強壓制住那些飛禽的攻勢,但僅僅是射落一兩隻飛禽騎士。
與此同時。
「殺!」
盧雲城的下方,足足兩三千的骨魔宮陣營成員,宛若一片黑潮,沿着坑坑窪窪的山體,迅速的攀越而上。
因為持久的戰爭,這一面的山體,早就被各種石木、器械,屍體,堆積成一片緩坡了。
這些正面進攻的人影,大多是通脈期和煅體期,還有少量的煉髒期。他們仿佛悍不畏死一般,不斷的有人死,卻毫無遲疑,不斷的攀越殺上來。
「簡直都是炮灰!」
陳宇心寒。
不過多久,有些手持盾牌的身影,殺到城樓附近。
殺!
陳宇等一些弟子們,當即加入戰鬥。
雲煞拳!
陳宇一拳揮出,煞氣洶湧咆哮,一條蟒蛇狀的拳勁煞影,泛起黑青紋理,橫貫而去。
「啊啊啊……」
當即有三四名身影,包括一位煉髒期,被碩大的蟒蛇狀拳勁煞影掠過,慘叫身亡。
這一拳的威力,讓附近幾名守城的三宗成員面露驚色。
以至於。
幾息之內,陳宇這邊沒有人殺過來。
但沒過多久,天空中的飛禽騎士,閃電襲殺,弩箭飛射,包括各種隔空的刀芒劍影。
在這些飛禽騎士的掩護下,下面如黑潮的人影,又猛烈攻來。
「啊啊!」
陳宇的附近,不時有傷亡慘叫。
鏘嗤!
忽然一道凌冽的長槍氣影,伴隨飛禽尖銳鳴叫,從頭頂直掃陳宇所在的兩三人。
「滾開!」
陳宇隔空一拳打出,蟒蛇狀拳勁煞影狂撲而來,直接把那長槍氣影掃滅。
「實力不錯嘛。」
夜空中,一名骨魔宮的黑袍男子,站在飛禽上,意外的看了陳宇一眼。
陳宇等人剛準備反擊。
那黑袍男子控制飛禽,一擊過後便迅速掠向另一方。
「骨魔宮的空中攻擊,全部是精英,以騷擾為主。而那地面的攻擊,就是敢死隊。」
陳宇暗嘆。
空中、地面,雙重攻擊,的確很難纏。
尤其是空中的精銳攻擊,機動性很高,各個都是煉髒期精英,時不時的撲上來,或者遠程開弓射箭。
時間推移中。
盧雲城上的戰鬥,如火如荼。
城牆下,那如潮水般的進攻身影,從開始的兩三千,直至上萬人!
夜空中的飛禽,數目更是增加到兩三百!
不僅如此。
那參戰的人群中,偶爾還冒出幾名化氣後天,甚至化氣先天。
「天隕破!」
骨魔宮一名綠袍老者,站在飛禽上,一掌揮出江濤般的黑烏真氣漩波,傳來山洪咆哮般的轟響,橫掃七八丈。
轟噗!
那洪波般的真氣漩波,所過之處不管是通脈期,還是煉髒期,全部化作肉泥。
一掌之下,滅殺城牆上十餘名成員。
陳宇頭皮一陣發麻。那出手之人,似乎是化氣先天強者。
其攻擊,化氣境之下,沾之即死!
好在。
作為防守一方,有很大的地理優勢,
三宗這邊,亦是有化氣境坐鎮,紛紛反擊,擊殺幾隻飛禽,滅殺大片地面進攻的身影。
城牆上。
三宗一眾成員弟子,浴血奮戰,每時每刻都有傷亡。
無盡的殺伐中。
不少人筋疲力盡,內息消耗巨大,退後休息一陣子。
陳宇估算了一下。
每次協防,持續兩個時辰,再休息半個時辰。
以陳宇的體力,只要不過激揮霍,就算連續戰個半天,都不算什麼事。
不過。
他還是保持低調,該休息就休息。
參戰時,他並不含糊,主要是以磨礪《雲煞拳》為主,其背上的,至今還未動過。
換防休息時。
陳宇忽然注意到:天中的明月,染上了幾絲詭異的血澤。
「這是怎麼回事!」
陳宇感到一絲莫名的詭異和寒意,盯着那染血的銀月。
「自從上次的那場大會戰,三宗死傷慘重,夜空中的明月,便出現這種跡象。」
一名煉髒期的中年,見怪不怪的道。
「那骨魔宮,尤其喜歡在晚上開戰。」
「有人懷疑,骨魔宮似乎是在通過戰爭,進行某種血祭……」
一些三宗成員,彼此發言。
半個時辰後。
陳宇又開始加入城牆上的回防。
這時,地面附近,骨魔宮敢死炮灰的屍體,堆積如山。
而這些炮灰,大多是骨魔宮外圍邊緣的成員,或者是附庸勢力。
呼呼~
城牆的幾個區域,燃燒着幾團墨綠焰火,倒下了一些焦黑不成形的屍體。
「骨鱗焰!」
陳宇心頭一凜,在北山靈園時,他見過這種攻擊。
嗖!嗖!
天空飛禽上,有一名黑袍人面帶陰笑,扔出幾個黑罐子。
蓬轟!
其中有一個黑罐子,扔向陳宇這邊區域。
陳宇剛準備有所行動。
「雕蟲小技!」
一股澎湃勁風從身後傳來,只見一片淡紫色的霸道風瀾,「呼轟」一聲,把那罐子震飛出幾丈開外。
黑罐子在半空中,迸發出一片墨綠焰火,差點波及一名飛禽騎士。
陳宇側目一看。
出手者,是那名身穿甲冑的紫面中年,化氣後天強者。
此人出自鐵劍門,乃是這片區域的城防隊長之一。
不過。
骨魔宮一方,也時而有化氣境出手,紫面中年很快被牽制走。
陳宇依然用《雲煞拳》殺伐。
地面附近的攻擊,不管是通脈,還是煉髒,他絲毫不懼,一律轟殺。
漸漸地。
陳宇拳法中帶出煞氣,越發的濃厚。
甚至,連之前血池機遇中,儲存在血肉骨骼深處的血煞之氣,也被一點點激發出來。
不知不覺。
他的雲煞內息和拳法,都在一點點增幅精進中。
唯一讓陳宇頭疼的,是天空中的飛禽。
體術天賦,讓他擁有無與倫比的近戰優勢,不過在遠程上,有些不夠。
那些飛禽騎士,都是一擊便走,從不纏鬥,非常靈巧。
「啊!」
身旁一名手握重型標槍的魁梧大漢,倒地身亡,被一名飛禽騎士,用一道隔空劍芒斬殺。
噹啷!
一支重型標槍,落到他腳下。
陳宇面露沉吟,撿起了地上的標槍。
相對普通標槍,要沉不少,有一兩百斤,其尖端鋒利如矛頭。
這種標槍,品質接近半寶器,是三宗專門打造,用來對付游擊騷擾的飛禽。
但實際效果,則是一般。
因為天空中的飛禽騎士,都是煉髒期精英,且在空中移動不定,難以擊殺,主要是牽製作用。
「去!」
陳宇手握標槍,內息湧入,運轉《銅像功》巨力,猛然投擲而出。
嗖哧!
那重型標槍化作一道暗黑寒影,帶着沉悶驚呼,刺向一名附近的飛禽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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