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頭盔的質量非常不錯,腦袋護住了,也保住了一張相當帥氣的臉龐。
脖子以上,就沒有受半點傷。
只是,這身體,就有些悽慘了。
余至明把昏迷的青年騎手從頭到腳的摸了一遍,是咂舌不已。
全身十幾處骨折就不說了,胸腔腹腔都出現了嚴重的內出血。
左肺、胃、肝、腎和小腸等體內器官,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生命垂危,不能等救護車了,需要儘快的送去醫院搶救。」
余至明這話一出,聽到動靜過來圍觀的十幾人中,就有一位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主動的挺身而出。
「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去開車。」
也就一兩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快速開了過來,嘎吱停下。
余至明和幾人熱心人士一起,把摩托車騎手小心翼翼的抬進奧迪車的後座。
隨後,余至明目送奧迪車疾馳而去。
古青檸靠近了余至明一些,小聲的問:「還能救回來嗎?」
余至明實事求是道:「傷勢太重,只能說,有一些希望,但不大。」
「要是你出手呢?」古青檸又低聲問!
余至明橫了她一眼,說:「我可不是神,至多讓他救回來的希望提升一丟丟。」
「主要還是傷勢太重了。」
「我很不看好!」
忽然間,余至明感受了涼意。
他仰頭。
有星星點點的冰涼,灑落在了臉上。
下雪了
十幾分鐘後,余至明和古青檸回到了溫暖如春,還有濃濃中藥味的租住處。
古青檸把還有不少餘溫的烤紅薯,遞給了一身懶洋洋的余向晚。
「姐,烤紅薯。我和至明的,已經在路上吃完了。」
古青檸又嘿嘿笑道:「姐,我們在拐入小區的路上,目睹了一起意外事故。」
「一個青年騎着一輛賽車型摩托車,聲音很響的從我們身邊飛了過去。」
「然後,那輛摩托車就翻車了,騎手直接摔飛出去一二十米。」
古青檸又補充說:「至明說,那騎手傷的很重,救回來的希望,不大。」
余向晚一邊吃着烤紅薯,一邊聽着古青檸描述摩托車事故。
聽到這,她停下了吃紅薯的動作,看向了喝水的余至明。
「老五,你沒有跟着一起去醫院,是你心裏不想救那個傢伙?」
余至明微微一怔,解釋說:「姐,我今天休息。醫院急救處有值班的,經驗豐富和醫術高超的醫生。」
「再說了,那傢伙的傷勢,我檢查過了,非常嚴重,即便我跟着去,能起到的作用,我是微乎其微。」
「所以,我去與不去,沒什麼區別。」
余向晚輕哼道:「解釋這麼多,就是掩飾你心裏不願意救那傢伙的想法。」
「我可是知道,你一向討厭騎着摩托車炸街的那些不良行為。」
余至明義正言辭道:「我討厭深夜擾民的炸街行為與願不願意救人沒有直接聯繫。」
古青檸維護道:「姐,至明的身體需要休息,你難道想讓他跑去醫院忙碌到半夜?」
余向晚輕嘆道:「我當然也心疼老五。」
「只是今晚這事,我擔心老五會被人指責見死不救。老五救治危重傷員的本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余至明不在意道:「隨別人怎麼想了。」
「醫生是有救治義務,並不意味着,我就得負責全程跟着把那傢伙救回來。」
「那傢伙在第一時間被送去了醫院,我也算盡到了醫生責任。」
余至明又有些不耐煩的說:「困了,累了,我要洗洗睡了。」
余向晚提醒道:「中藥快要熬好了,喝了藥才能睡」
時間轉眼到了周日。
一夜過後,外面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
早上近九點,余至明和青檸準備出門去芙蓉會所享受一番,卻迎來了一位訪客。
大成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長靳峰。
「余醫生,古小姐,昨夜九點多的摩托車事故,你們是目擊者,需要做一次筆錄。」
古青檸問道:「靳所長,他救回來沒?」
靳峰搖頭嘆道:「搶救了一夜,最終還是在今天早上六點多去世了。」
他注意到余至明對這個信息,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就問道:「余醫生,你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余至明坦言道:「我給他檢查過身體,知道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以他的傷勢,救回來才算是意外。」
靳峰輕哦一聲,又接着問:「余醫生,還請你把昨夜看到和聽到的事件經過,事無巨細的述說一遍。」
余至明陷入了回憶,緩緩的說:「昨夜,因為小區內的停車位被佔了,我們不得不把車停在了外面的收費停車場。」
「停好車後,我和青檸買了烤紅薯,邊吃邊往回走。」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非常刺耳的摩托車發動機轟鳴聲。」
停頓一下,余至明又解釋道:「靳所長,你或許知道,我對聲音敏感。」
「這麼響的摩托車響聲,即便我用力捂住耳朵,也吵的我是耳朵疼,頭暈目眩。」
「接着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響,一轉頭就看到那輛摩托車,還有人都飛了出去」
靳峰打斷問:「什麼奇怪聲響?」
余至明含糊着說:「當時耳朵疼得價格,聽的一點不真切,好像嘭的一聲響。」
他又問道:「難道昨晚不是意外,警方查出什麼來了?」
靳峰透露道:「從位置比較遠的一處監控攝像頭看到,那摩托車好似受到了意外或驚嚇,才突然出現了意外。」
古青檸忍不住開口道:「靳所長,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發生事故的前後,摩托車的附近沒車,也沒人的。」
「就是那人自己沒控制住摩托車才發生的事故,可賴不到任何人身上啊。」
靳峰緩緩的透露道:「有目擊者說,看到有物體從天而降砸在了摩托車前。」
余至明啊了一聲,說:「難道我聽到的嘭的一聲響,就是高空墜物的聲響?」
靳峰沉聲道:「或許是。」
「只是拍的監控視頻,距離有些遠,又是晚上,再加上視頻的清晰度不高,沒看到高空墜物的畫面。」
余至明問道:「要是真有高空墜物,在事故現場應該能查到墜落物吧?」
靳峰又透露道:「昨夜為預防大雪,提前灑了融雪劑,地面被雪水一衝刷,很多事故痕跡受到了破壞。」
「受此影響,我們一時還不能還原事故經過。我們也還沒找到明顯的墜落物。」
靳峰看向余至明,問:「余醫生,你有聽聲辨物的本事,請你再回憶一下,昨夜事故發生時,可有墜物聲響?」
這個
余至明一副很努力的模樣,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
「當時,我的耳鼓全被那刺耳的摩托車發動機轟鳴聲佔滿了,頭也暈的厲害。」
「其他聲音,根本就聽的不真切,或是直接被排斥或忽略了。」
靳峰設身處地的想了想余至明當時的處境,認為他說的是實情。
又詢問了余至明和古青檸關於事故的一些細節問題,靳峰就告辭走人
上午剛過十點,余至明和青檸趕到了芙蓉女子會所。
在會所老闆蔣琳的安排下,還有青檸的陪同下,余至明享受了一番皇帝般的待遇。
先是泡澡,接着是蒸桑拿,再就是牛奶花瓣浴,接着是捏腳、敲背、全身按摩
這一通享受下來,余至明就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感嘆舒服。
到了中午近一點,蔣琳陪同餘至明、青檸兩人在小包間用豐盛午餐。
蔣琳親自給兩人盛了一碗暖心暖胃的海參羊肉湯。
緊接着,她意有所指的問:「我聽說,長源表舅惹出了大麻煩,你們可有聽到什麼?」
「長源堂叔?」
古青檸確認了一句,又道:「昨天下午,他還來寧安醫院做了體檢,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對啊!」
她目光投向余至明,問:「至明,長源堂叔的身體,難道有什麼不對?」
余至明見蔣琳也別有意味的盯着自己,就含糊着道:「他確實得了一種嚴重的病。」
「AIDS,是不是?」
蔣琳追問了一句,又一臉鄙視的說:「我就知道,他早晚會出問題,果不其然。」
她對一臉震驚的青檸解釋道:「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我可是知道,與他關係密切的幾個女子都跑去了寧安醫院。」
「顯然,她們是去做HIV檢測的。」
古青檸確認的問:「至明,這是真的?」
余至明點了點頭。
蔣琳一副痛心表情,道:「青檸,我再告訴你一個毀三觀的,六表舅爺爺的小老婆,據我所知,昨夜也趕去了寧安醫院。」
古青檸禁不住張大了嘴,「長源堂叔與六堂爺爺的小老婆,不會吧?」
「這要是真的,我們古家可就成了大笑話,名譽掃地了。」
蔣琳哼哼道:「就長源表舅那人,一個被欲望支配的傢伙,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余至明忍不住好奇,問:「那個,那個,他一直名聲在外?」
蔣琳點頭道:「那傢伙雖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但是欲望之強,能力之強的傳言,我也是聽過幾次的。」
余至明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說:「這對一個中年人來說,不太正常啊。」
「他有沒有去醫院做過檢查,有可能那是一種病,並不是真的能力強?」
蔣琳輕笑道:「那真是一種病的話,可是好多中年人都巴不得要得的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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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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