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夢。讀書都 www.dushudu.com他揉了揉額頭,發現額角全是冷汗。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條,這是孫氏寫的字,字跡娟秀。曹琰讀出內容:「我們這些貧戶最害怕土匪,你千萬要小心。」他收起字條,繼續躺在枯草上。
夜深人靜,寂寞襲擾着他的內心。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覺醒來,就發現身邊空無一人。」他喃喃說道。
沒想到大武的吏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距離京城幾十里外的小城竟然匪盜遍地,很明顯這裏面有官府的庇護,不然這裏匪盜根本不可能如此壯大。
再說了,匪盜來匪盜去,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平陽侯府的私兵假扮的呢?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悽慘的喊叫聲,曹琰猛地起身:「是孫嬸!」他循着聲音沖向聲源處。他順利找到孫氏藏匿的位置,孫氏被五花大綁,倒在血泊中,胸腹間插着一把匕首。她的脖頸處有一抹殷紅,顯然已經斷了氣。
「孫嬸,你堅持住啊!」
孫氏的屍體冰涼,已經沒救了。
他跪坐在孫氏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殺意瀰漫在他的眼眸:「孫嬸,是我害了你。」
下一秒,他突然發現周圍多了幾個高大的身影,原來這伙土匪還沒走。
「胡大生,我說什麼來着,把這蠢婦人殺掉,曹琰準會上鈎的。」
一個絡腮鬍大漢走了出來,正是今晚刺殺曹琰的那名將領。胡大生獰笑一聲,說道:「既然他來送死,那就成全他!」
他指揮屬下,將孫氏抬走。
曹琰站起來,拔出腰間佩戴的長劍,怒喝道:「想殺孫嬸,做夢!」他縱身躍起,撲向對方。
胡大生露出陰險的笑容,揮舞着大斧迎向曹琰。曹琰一劍劈在大斧上,巨響震天,兩件兵器碰撞處冒出白煙,迸濺的碎屑打在他們身上。
胡大生愣住了。他低估了曹琰的勇力和戰鬥意志,沒想到曹琰如此強悍。
不過他也僅僅是一怔,旋即恢復鎮定。
胡大生的武藝並不比曹琰差,他連忙後退三步,穩住陣腳,然後提起巨斧,使出渾身力量,狠狠劈向曹琰。曹琰揮劍格擋,兩柄大斧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鏗鏘聲。
曹琰被這股大力彈回去,落地後,踉蹌後退幾步才站穩。
胡大生哈哈大笑:「你的武功很厲害啊!」
曹琰握住佩劍的手顫抖不止,虎口裂開了口子,鮮血滲透出來。他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目光凝視對方:「草原上的人!」
「嘿嘿,你小子倒是機靈,居然知道我是胡人。可惜啊,你不懂遊牧民族的規矩。今日,你必須死!」胡大生獰笑一聲,再次揮舞大斧砍向曹琰。
「胡大生威武!」
「宰了那小子!」
胡大生的幾名手下大聲鼓譟起來。
曹琰咬牙忍耐疼痛,揮劍格擋,卻因為受創太重而難以支撐,被迫退了一步。
胡大生乘勢欺身上前,大斧再次砸向曹琰。
不給這群人一點顏色看看,真以為能吃定老子了?
「赤霄劍法!」
曹琰身上的赤霄劍拔劍出鞘,頓時生輕如燕,招式大開大合起來,鋒芒畢露。
胡大生嚇了一跳。他沒料到這名年齡尚幼的少年竟然練有劍術,而且造詣不淺。但是現在他顧及不了這麼多了。如果他今晚失手,肯定會被主公處罰。他只能拼盡全力與曹琰搏鬥。
兩人的攻擊越來越凌厲、兇猛。
曹琰的武藝不弱於胡大生,甚至隱約壓制胡大生。胡大生雖然奮力反擊,卻始終拿曹琰沒辦法。
「不行!這樣下去我早晚會輸!」
胡大生急了。他大喝一聲,舉起大斧,劈向曹琰。
曹琰連忙舉劍格擋,大斧被彈開。曹琰藉助力道向後飛躍,落在遠處。
胡大生乘勝追擊,又是狠狠一斧頭劈向曹琰的後背。
就在他以為這一斧頭能砍死曹琰的時候,曹琰突然轉身,一劍劈向他。
「鐺——」
一聲金鐵交鳴聲傳來。胡大生手臂一麻,差點拿捏不穩大斧。
胡大生心中駭然:「這小子的劍怎麼這麼硬?」他看向曹琰手中的劍,發現劍刃處有淡淡的熒光閃爍,這分明是一把寶劍!
他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如此珍貴的寶劍竟然被曹琰隨身攜帶!他突然明白為何曹琰膽敢獨自來到這裏,這小子身上有秘密啊。
想到這裏,胡大生露出興奮之色,如果殺了曹琰不僅可以獲得報酬,還能賺到一柄絕世神兵和秘籍,那可就賺大了!
他決定留下曹琰的性命,慢慢拷問寶劍的下落。胡大生收斂心神,加倍認真起來,揮動大斧,向着曹琰劈砍。
曹琰和胡大生纏鬥了數十回合,他漸漸感覺到吃力。對方的刀法很詭異,每一招都能逼得他防守,卻偏偏傷不了他,反而讓他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得趕快脫身才行。
突然,胡大生抓住一個破綻,大斧劈下。這一刻,曹琰感覺危險襲來,他下意識舉起長劍阻攔。只聽咔嚓一聲,曹琰右手虎口裂開,鮮血湧出。他的臉龐扭曲起來,痛苦地哼了一聲。
「小子,你死定了!」胡大生猙獰地笑着。
「哼,想取我的命,你還不夠格!」
想着因為收留他被殺害的孫嬸,曹琰的招式逐漸瘋狂,他要替孫叔報仇雪恨。他雙目通紅,完全忘記了恐懼,腦海里只剩下殺死胡大生替孫嬸報仇的念頭。
胡大生感覺不對勁,對方的氣息變得更強大了。
曹琰一劍劈開對方的斧頭,同時左手握拳轟出,狠狠捶在胡大生的胸口上,胡大生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他摔在地上,噴出幾口鮮血。
曹琰緊跟其後,一劍刺入他的咽喉。
胡大生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甘,嘴唇蠕動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化作了抽搐的身軀。
他死了。
曹琰扔下染血的長劍,從懷裏掏出絲帕,細緻地擦拭着。
他的手腕在劇烈地顫抖着,額頭冷汗直流。剛才那一戰他贏了,可他也受了嚴重的內傷,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戰鬥力,只能靠在樹幹上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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