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次一般,感受到妹妹金水木靈氣的出現,谷令則才正式衝擊Щщш..lā↖,
滾滾而下的雷劫,看着恐怖,可已經跟天河瀑雷打過一次交道的她,倒是毫不慌亂。畢竟九道雷劫,真正厲害的只在後三波上,前三波,若是動用宗門的防護陣法,那她也不用說以後了。
她得進階,必須變強!
這種想法,在腦子深處迴響不絕,谷令則咬牙,乾脆衝出法陣,以自身靈力,親密接觸瀑雷。
五十年時間,不僅是壓在盧悅頭真吧,真的讓她後背冒汗。說假吧,卻又假得讓人一目了然。
盧悅是絕不會讓谷家人喊她姑姑的。
「姑姑……」
谷天樂正要再喊的時候,被師祖西澤一把抓了回來。
「冰靈力又活躍了,應該是盧悅進階結丹中期,反饋回來的。」西澤原本黯然的神色,再次飛揚,「令則大概是想一鼓作氣穩固元嬰。」
石室中的谷令則,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掌門師伯的聲音,對索繞在周身的靈氣,也奇怪起來。
她與盧悅是雙生之體,她能助妹妹,妹妹當然也能助她。
前面的心魔劫里,自己進階時身邊沒妹妹的靈氣,所以自己能百分百肯定,那是心魔劫。
現在又來這樣的靈氣,而且都不要她主動引導,就如那次在桃花塢般,妹妹進階,自己也跟着自然而然進一步……
這……好像是真的呀!
谷令則苦笑,原來她除了爹娘,除了妹妹,除了自己後,早死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隱藏在心底深處,變成了劫嗎?
或許……是的。
當初沒管爹,最主要是對他在灑水國的所作所為,如盧悅般,心生痛恨恐懼!
也許……過了此劫,她應該回灑水國一趟,好生祭拜一番……
身上的靈氣還在助行,雖然懷疑這裏是心魔劫,谷令則微微沉吟後,還是不想放棄體驗穩固元嬰的機會!
……
一連兩天,等在這裏的同門已經陸續離去,只余谷天樂與花散陪在這裏。
相比於那個一回靈界,就幫他請人解玄陽絕脈的八姑姑,他算是對這位七姑姑的冷情,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明明知道,所有人都關心她進階元嬰的事,卻還能在進階之後,一個面都不露,接着閉關,無視宗門,無視師長……
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修煉上有什麼不解的,可以到百花殿問我。」時隔兩天,花散終於重拾了心境,可以聊兩句了。
「多謝師叔祖關心,師尊解說任何事,都非常有耐心,小子但有不解的,師祖和師尊,全都幫在前面了。」
谷天樂對這位一直隱在谷家背後,逼爺爺出面朝八姑姑算計不絕的人,心裏沒一點好感。
一樣米養百樣人,連自家爹這個真正傷了八姑姑的人,她都能不計前嫌地相助一二,那在用天劫對付成了魔物的爺爺時,她心裏只怕也不是安樂的……
修煉上,他有師尊有師祖,還有好些同峰的師伯師叔,師兄師姐,至於要她賣現成人情嗎?
花散看了少年一眼,秒懂了他眼裏的意思,「你恨我?」
「弟子不敢!」
「呵呵!不敢?這個意思能解釋的,可就多了。」花散笑笑,「谷家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若把所有一切怪到我頭上……,呵呵,我會非常高興的。」
谷天樂鼓眼。
「我高興,魔星盧悅看人的眼睛真不行。」
花散笑得很開心,「當然,我也會提醒我徒弟,不要與你們走近了。」
在看人上,花散一直覺得自己的徒弟,更勝盧悅一籌。
最起碼,谷令則的清冷,是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他們是修仙者,歸根結底,求的是長生,不是轟轟烈烈。
「我記得師叔祖曾對七姑姑說過,不要與八姑姑走近了。」谷天樂到底年輕氣盛,刺了她一句。
「那又如何?」花散反問,「你能跟盧悅比嗎?」
谷天樂滯了滯。
「谷家人大都有劣根性,喜歡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花散望向徒弟閉關的方向,「盧悅與谷令則在某些方面,繼承的應該是她們娘的品質。所以,你在怪我之前,先想想谷家當初對盧悅,就真沒一點企圖嗎?」
谷天樂垂下眼。
若是沒企圖,一線天外,谷氏又怎麼會把人往死里逼?
「不要以為,你得了盧悅的青眼,就一定能令則這裏吃得開。也不要以為,解了玄陽絕脈,你就一定能出人頭地。」
花散冷哼,「谷家真正的危機,來自於你的好八姑姑。」
谷天樂瞪眼。
「瞪我?呵呵,別說你不知道,魔門那邊不會放過盧悅。也別說,你不知道,前段時間,谷家失蹤的那些人,至少有三十二個真的被魔門那邊抓去,實驗了爭對盧悅的溯血之法。」
谷天樂:「……」
他無言以對。
「谷氏想要安穩,現在你們只能指望我徒弟。」花散眼中閃着莫名的光,「若是她也被魔星盧悅牽連上,你知道對谷氏,意味着什麼嗎?」
谷天樂打了一個抖。
他知道意味着什麼。
再天才的元嬰修士,在人家化神大能眼中,其實什麼都不是。
可是對谷家來說,卻是天與地的差別。
「師叔祖到底想跟小子說什麼?」
說什麼?
花散笑,「你是個聰明孩子,更應當知道,沒有靈墟宗為你出錢出物,那些人,哪怕被盧悅請來,也沒人能真心助你。」
谷天樂看着她,有些明白了。
「我想說,谷家敗在盧悅手上,你長點骨氣,不要只因為她伸出的舉手之勞,就勾了此前的種種。更不要對我徒弟,老說那些誤導人的話。」
花散的語氣鄭重起來,「失了與谷家早沒關係的盧悅,你們可以安穩度日,可若失了我徒弟,哼哼,到時別說師叔祖不給面子,哪怕魔門的人不動手,我也會把谷家連根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