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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歡看着簡欣顏,像個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木頭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你讓我吃就吃?憑什麼聽你話?
「坐。」簡欣顏往對面的位子一指。
楊歡照樣不動,她不信簡欣顏能拿她怎樣。
「不坐扣錢。」簡欣顏抓住了楊歡的命脈。
此話一出,楊歡拉開椅子迅速坐下了。
她可以和簡欣顏過不去,但不能和錢過不去。
「吃啊。」簡欣顏抱着雙臂,很有興趣地盯着楊歡的表情。
楊歡抿着嘴唇,分明是在問簡欣顏到底要幹嘛。
「那扣錢了。」簡欣顏拖長了聲音。
這次楊歡沒理她,兇巴巴地瞪着她看。
簡欣顏見這招沒用了也不氣惱,抬高了語調,伸出一根手指:「扣一百塊。」
楊歡並不為之所動,只是眼睛瞪得更用力了一些。
簡欣顏伸出三根手指:「三百。」
楊歡呼哧呼哧噴氣,她在威脅自己?莫名其妙一支唇膏的價錢沒了。
「那五百。」
簡欣顏話音剛落,只見楊歡飛快拆開蛋糕盒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口。
楊歡邊吃邊瞪她,這下滿意了?怎麼都覺得她逼着自己吃的東西有毒!
簡欣顏收回手,對着楊歡狼吞虎咽的模樣很滿意,拿出自己的那一份,慢吞吞地打開包裝,輕輕咬下一口。
楊歡還在瞪她,再瞪眼珠子就該冒出來掉地上了。
簡欣顏抽了張紙巾擦擦嘴,笑眯眯地開口:「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要買兩份一模一樣的早餐。」
楊歡繼續用目光把簡欣顏千刀萬剮,這個精神病,知道還好意思問。
「那是因為啊」簡欣顏故意買了個關子,嫣然一笑,「我樂意!嘻嘻。」
楊歡不瞪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後我要每天給你買早飯,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簡欣顏心裏夸自己可真體貼。
楊歡聽了以後,一口蛋糕卡嗓子眼裏沒下去,捶胸跺足半天才緩過氣來。
「你說什麼?」
「每天給你帶早飯啊。」
「你幹嘛啊?」
「我說了要追你啊。」簡欣顏說得有理有據,「我給我未來的女朋友帶早飯不應該嗎?」
就知道這蛋糕里有毒!
「誰要做你女朋友?」楊歡差點把手裏的蛋糕塞進簡欣顏的嘴裏。
「你呀,你呀。」楊歡越不樂意,簡欣顏越要說。
「我走了。」楊歡起身。
「扣錢!」簡欣顏淡淡出聲。
楊歡臉無表情,噗通坐下。
「吃吧,浪費糧食可恥。」簡欣顏樂呵呵地把蛋糕放回她手裏,「咖啡也喝呀,一會兒奶沫都下去了就沒口感了。」
楊歡知道自己不喝簡欣顏又該說扣錢。
我喝我喝
為了錢。
楊歡一飲而盡,放下紙杯:「吃完了,我能走了嗎?」
「着什麼急,我沒吃完呢。」簡欣顏吃幾口擦擦嘴,慢條斯理吃着。
楊歡等得不耐煩,她有一堆工作要去做。
「歡歡。」簡欣顏忽然叫她。
楊歡一哆嗦,自己和她算什麼關係?還好意思叫歡歡,要她老命了。
「簡總監,你叫我楊歡不行嗎?」楊歡苦着臉問。
「哎呀,那多生疏,我倆什麼關係啊?」
楊歡瞥她一眼,我倆沒關係。
「肌膚之親都有過了,是親到不能再親的親密關係啊。」簡欣顏自問自答。
楊歡扶額,也不管扣不扣錢了:「你就不能不提這事?」
簡欣顏笑得如沐春風:「好好,歡歡說不提我就不提,你先回去上班吧。」
楊歡如獲大赦一般,連忙起身。
「你明天想吃什麼呀?生煎包好不好,我知道一家可好吃了。」簡欣顏又問她。
「我不吃你是不是又會扣我錢?」
簡欣顏不肯定也不否定,光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楊歡知道了她的意思,哭喪着臉走了。
陳以柔知道莫菲接下去幾天有很多客戶要見,乖巧如她,把讓莫菲試用小貝殼的日子暫時延後。
莫菲很少在家跟她說起應酬方面的事,除非陳以柔問了才說。陳以柔不是沒有擔心過莫菲去應酬會不會被那些男人欺負,可莫菲說自己在酒桌上常年廝殺,沒有她對付不了的局,更何況,還有小蜜在,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陳以柔覺得莫菲說的在理,之後莫菲再去應酬,她就在家耐心地等她回來。
從肖主管那裏聽說莫菲今晚要去見的客戶相當厲害,之前交給另一家公司做代運營,同類目年銷量已有前五名,這次找到莫菲是讓她做到前三,承諾的服務費和提成相當可觀。
這是塊油膩膩的大肥肉,莫菲是抱着勢在必得的心理去的。
陳以柔在家想着莫菲這幾天飯局太多,又是酒又是大魚大肉這胃該受不住了,舀了勺小米在電飯煲里慢慢熬,等莫菲回來給她盛上一碗,養胃又解膩。
往常莫菲過了十點就該到家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陳以柔還沒等到她回來。
她給莫菲發短訊,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莫菲可能在跟客戶談正事,過了半小時,陳以柔還沒有等到她的回話。
已經快十二點了,莫菲從來不會這麼晚還不回家,每次莫菲喝了酒都會找代駕把自己送回來,應該不會在路上出事的。
陳以柔在客廳來回踱步,巴哥跟着她亂晃悠,搞得她更加心亂如麻。
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到莫菲的飯局,撥出她的號碼。
電話里傳來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陳以柔鬆了口氣,雖然沒聽到莫菲的聲音,但這麼看應該沒什麼事。
她掛斷電話,準備去臥室鋪床。
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顯示是陌生的號碼,陳以柔猶豫了下接起。
「小柔啊。」
熟悉的聲音一接通就忙不迭的響起,是莫菲的媽媽,她聽上去很焦慮,甚至無措。
「阿姨,你別着急,怎麼了?」什麼事會讓莫媽媽不找莫菲,而來找自己說呢?
陳以柔的感覺不太好。
「菲菲她她助理剛剛給我打電話,菲菲進醫院搶救了」
陳以柔大腦像是被瞬間清空了,白茫茫一片。
頓了兩秒,再開口時聲音抖得不成句:「她在哪裏?」
「市一中心醫院,」莫媽媽真是要急死了,「你給她的助理打電話啊,大晚上過去的高鐵都停了,我去找找親戚求人家給我開車送過來。」
陳以柔安慰了莫媽媽幾句,接着急匆匆換了衣服跑到街上攔出租車。
到了醫院急診部,給小蜜打電話,小蜜過來接陳以柔,看到她很是驚訝。
「莫菲呢?她人呢?」陳以柔渾身冰涼,她能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稍不留意,就會陷入無盡的寒冷深淵。
「菲姐在急診觀察室,還沒醒。」小蜜滿頭大汗,帶着陳以柔往觀察室走,「manju你怎麼會來?」
「菲姐的媽媽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陳以柔說話都不帶思考,一心只想見到莫菲。
「菲姐的媽媽和你認識?」小蜜才知道這個公司新人不簡單。
之前莫菲就跟別人說過自己是她表妹,陳以柔也不跟小蜜遮遮掩掩了,告訴她莫菲的媽媽是她姑姑。
小蜜雖然很意外,但事態緊急,也沒心思多問。
陳以柔進了觀察室,裏面就莫菲一個人,她不知道原來人的皮膚可以呈現這樣的白,白得沒有血色,那張臉就像是一張白紙。
她身上連着心電監護儀,氧氣罩遮住了她的口鼻,但陳以柔仍能看見莫菲的嘴唇是駭人的藍紫色。
「她這是怎麼了?不會有事的」陳以柔喃喃自語,好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小蜜揉了揉眼睛,嘆氣:「急性酒精中毒,菲姐原本酒量很好的,每次出去應酬都不會醉,誰知道喝着喝着就倒下了,真把我給嚇死了。」
「她這幾天都在跟人喝酒,這身體哪受得了」陳以柔過去掖了掖莫菲的被角,手指拂過她的臉,像冰塊一樣的涼,沒有任何溫度。
「醫生說要觀察,要一直輸液,每隔兩小時還要過來給菲姐打針。」小蜜看陳以柔來了,自己可以走了。
陳以柔點點頭:「謝謝你。」
小蜜擺擺手:「我本來就是菲姐的助理,謝我幹嘛。」
她看陳以柔的眼睛通紅,好像就快哭出來了,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別太擔心。
陳以柔送走小蜜,搬了把凳子守在莫菲的床邊,雙手覆上莫菲的手,輕輕揉搓,可能這樣就能讓她的身體有溫度起來。
「你說你幹嘛喝這麼多嘛?」她笑着嗔怪莫菲貪杯,說完卻掉下淚來,怎麼都止不住。
怪她不好,以為莫菲說自己千杯不醉是真的,所以很少囑咐她在外面少喝些酒。
前幾天還在微博上看到新聞,說有人在婚宴上被灌酒,喝得太猛結果沒搶救回來。
陳以柔看着莫菲蒼白的臉,她是真的怕,怕莫菲這樣躺着再也起不來。
「你可不能這樣躺下去,我給你準備的小米粥你還沒吃呢。」
要不是監護儀上還在發出持續的滴滴聲,陳以柔光是看莫菲的樣子,還以為她沒有了心跳。
她就這麼握着莫菲的手,呆愣愣地看着她,一點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