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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我後悔沒有以死護全嫶曼了,剛剛是怕傷到了她,可是我突然又閃一念——落到她們的手中,她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會在乎嫶曼會不會被傷到嗎?
興許,以死相逼是我和嫶曼最好的結局,哪怕是贏不了時間,我還能讓我的女兒和我生生死死在一起。
「攔住她!」趙夫人大吼,並且賣力的用力。
一時間大殿吵雜地喧囂起來:
見我追討嫶曼,余槐帶着信宮的人擁擠着想要到我身邊保護我;靜夫人帶來的人不願意我和余槐得逞,奮力地反力推搡着,鬧騰的局面甚為混亂。
「…啟稟靜夫人…」
貌似有一個求見靜夫人的聲音很大力道地從殿外傳來,但是傳入耳邊到處都是喧譁音的我們耳中,也顯得又小又聽不清了。
「放肆,給本宮讓開!」
「賤婢,滾出去!」
「夫人您不能這樣!」
「啊~啊~~~你——」
我在洛蔥的幫助下朝同樣被信宮的人圍堵着出不去的術戈身邊擠去,但看得見的距離卻好似到不了的彼岸一樣,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有人…」一個男音從殿外隱隱約約傳過來,好比方才的求見靜夫人的聲音一樣被掩埋了。
「溪夫人,你莫要徒勞掙扎了,束手就擒吧。」趙夫人對我喊道。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們這麼強權逼宮是死罪啊。」我喊回趙夫人。
殿內依然混亂不堪,所有人、包括看熱鬧的人都不做任何退讓地夾雜在人群中用力。
「叮叮~~~~~~哐!」
殿外一聲碎物的巨響,殿中的人皆是震驚着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不約而同看向了殿外,儘管有很多人看不到。
我就沒有看到,趙夫人也沒有看到。所以我們依然將手放在彼此的身上沒有離開,只是殿外方位開始鬆懈分離的人道讓我們驚異了起來。
「全部讓開!」一名內監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靜夫人站起了身子,她不明白一個內監何以敢在她主場的地盤上下令;我也很好奇,跟在場的人一起投了視線過去。直到看到內監身邊還跟了一個朝服模樣的大將才明了了內監的膽子從何而來。
「馮右丞相?」靜夫人看清來人,皺緊了眉頭。
能夠硬闖此處,又位爵丞相,那定是說得上話的人物了,這個讓靜夫人皺眉頭的人。對我會有絕處逢生的影響嗎?
「給靜夫人請安!」馮右丞相微微躬身施儀,不待靜夫人和任何人做出反應,他便鎖住「川」字型眉心評語了殿內他初到時的場景:「臣下候稟不得、聽似異狀、故而莽闖,請靜夫人、溪夫人恕罪。」
眼裏有我,是因為特別敵視我,還是他的此行跟我的困境有關?
他張目巡視一圈看過了我,見我身邊還有八子趙夫人,當即又躬了躬身子補言道:「給趙夫人請安!」
儀禮完結,看着我和趙夫人及其殿中人交錯的肢體和混亂的靜態,他不禁吐槽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眾位夫人率眾於殿中喧囂鬧騰,實在不成體統。」加重眉結,他滿目嫌棄。
靜夫人一向以得體端莊的氣質著名於天下,這會兒在她的管轄處事中、被一個位階不低的外臣如此評語,她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了。
「馮右丞相你乃是朝中重臣,豈會不知前朝官爵不能來妃宮的道理,此時出現在信宮,不會是僅僅聽到喧譁聲這麼簡單吧。」她陰臉提醒來客的目的。
靜夫人怪罪馮右丞相的突然出現,顯然,她把馮右丞相的突然出現看做了不尋常的事。而且這個事情很可能是不利於她的。
不利於靜夫人,會不會就有利於我了?
我屏息以待。
反正也是窮途末路了,若是馮右丞相能夠帶給我一些希望,那倒是我極為希望的事情了。
馮右丞相聽得出靜夫人的不喜之意。不過他也並不為此改動什麼心思和臉色,而是依着靜夫人的言語,直接順着提議說了下去。
「臣下受皇上臨行前所命,令臣下待皇上所做玉琴由咸陽名匠雕刻好之後送入信宮,此乃皇上所授令牌。」
他說着,拿出一塊令牌舉給靜夫人看。算作他所言為真的證據。
令牌真假倒不是靜夫人聽在耳中最介意的,她所上心的,是馮右丞相所言及的另外一個詞彙。
「什麼玉琴?」靜夫人眼中、口裏滿滿的都是火氣。
我也恍若聽錯了語意一般的震驚:嬴政還想着我?他臨行前吩咐的要給我雕刻玉琴?他容許馮右丞相一個外臣極為不合禮數的親自拿着令牌到后妃宮中來?
即便是此刻聽在耳中,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靜夫人承認的馮右丞相其人就站在我的宮中、他親口說出的話也正令靜夫人為之動容,這便讓我不得不相信我自己的好運了。
「呈上來。」
馮右丞相招呼一聲,語畢,幾名內監小心翼翼地將一尊大紅錦布罩着的琴模安置在了大殿中央。
「你說,這是皇上下令所刻?」靜夫人噴火的眼眸溢出不少的憤恨。
馮右丞相不為靜夫人的情緒所牽引,他老練的表情好似沒有看到任何不滿和不妥一般鎮定,自顧自地說了他要說的話。
「此乃皇上親自下國庫所選上佳整塊玉石為料,聘當朝趙常侍和數百名宮匠進言參謀,由皇上一刀一錘耗時三月呈現出的整形。
這把皇上親手所制玉琴琴弦大有講究,蠶棉絲弦碰擊碧玉琴體,所出音律聲聲扣人,音似天籟、律增色魅,加之皇上得眾匠巧奪天工之術真傳,當真是天外之物所現。
皇上對此琴用心甚苦,他反覆雕琢琴體梧桐林葉、然總覺欠妥,直至巡遊之期一拖再拖、不得不出發之際。才最終下定決心假手於人、送與咸陽城雕刻大公劉理用功雕琢,故而才有了臣下親自護送寶琴一事。」
這些話碰擊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不管是希望我死的靜夫人一黨還是看熱鬧的無忌之人,她們都在為嬴政的心思而色蘊難佳。而作為受禮人的我,卻是更加五味繁雜了。
「耗時三月」,那不正是我和嬴政鬧得最僵的這些日子嗎?數月來我為沒了紅木琴而苦惱、繼而總是念及曾經的齊溪宮,我以為嬴政早已陷在溫柔鄉里忘記了冷冰冰的我,可是沒想到。原來他一直都在。
藺繼相對我封鎖嬴政的巡遊之事,是不是是怕我知道嬴政為了我的琴而拖延啟程日,他恐我被嬴政感動、故而才不讓我得到消息的?
在穹陽宮宮門前見着工匠們,那會兒田田婼慌亂地要求他們趕緊離去,是不是因為她不想工匠們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知道有這件事情的存在,而椽子依着藺繼相不想我知道的心思配合着搪塞了我?
嬴政曾經說過要用的着藺繼相教他些什麼,原來他是用藺繼相教他這件事情的,而他一向不精通精細活兒,這次他一定歷時很長時間、受挫很多次,故而才會破天荒地出現推遲巡遊決定這樣的事情。
「怕是皇上的一番心思。和你馮右丞相的這趟苦行是難做成的了。」
不管是馮右丞相還是在場的眾人,在聽到馮右丞相說出那些關乎嬴政的話之後都以為事態必然是有轉折的了,可是驟然間入耳靜夫人這樣堅持的言語,倒是無不驚異待續了。
馮右丞相本以為他此來打着嬴政的旗號推行的是個順理成章的輕鬆活計,可是突遇靜夫人這般決然的態度,一時讓他難以理解靜夫人的所思和此時的事局。
「靜夫人此言何解?」他苦思一下,眨了眼睛問:「臣下受皇上所囑而來,傳皇上親口所命,然靜夫人方才所言——恕臣下直言,臣下未能通透靜夫人言意。還請靜夫人示下。」
馮右丞相是大秦國前朝響噹噹的人物,就是不說嬴政,單是他在此、靜夫人都要顧忌他三分,而今替嬴政送個禮物被拒。那就相當於嬴政親臨而不得目的,倒是他萬萬不能理解的了。
靜夫人面對馮右丞相的質疑而面色不變,顯然她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於是算作回應,也算作解釋,她給了馮右丞相一個理由。
「皇上對溪夫人用情至深、慷慨傾囊。然而溪夫人她對皇上可是另一番態度的。
皇上前腳才走出咸陽城幾日啊,她便因私恨而投毒殘害皇上的寵妃,被其她的夫人逮了個正着,眼下是人髒貨俱全,本宮就要秉公處置了,故而皇上的一番心血、還是留作配得上佳玉的人去領受吧。」
言詞簡明,題意直觀,聽上去似乎是那麼回事的。
馮右丞相沉眉略思,當即又發了言。
「敢問溪夫人所害何人、何地出手、何人為證?所用之器可還存留,是否染了她人之手?」
如此隨口的幾句觀念問題,倒是問的明顯想要送客的靜夫人有些不耐了。
「本宮知曉馮右丞相在前朝得皇上倚重,也知你為大秦一統立下了不少的功勞,然建樹歸建樹,這畢竟是內宮中事,馮右丞相若非迫不得已,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小說《秦宮》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