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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夫人這是不賣馮右丞相面子,想要一意孤行、勢必動手的架勢了。
馮右丞相是嬴政身邊的老人,他自然能夠明白靜夫人糾錯他不該插手內宮事務的口籍,按理說、按着他的地位和心性來說,他應該是心思不悅、但掉頭就走的主兒,但不知道為何,他這會兒卻是留了下來了。
不但留了下來,他還開口為留下干涉此事而尋了辭令。
「回稟靜夫人,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內宮亦是皇上的內宮,舉國天下皆為一主,為君效忠匹夫竭已,此乃臣子的本分。
皇上倚重臣下,臣下為更應為君主之權肝腦塗地,故而皇上的家事,臣下還是要諫言的。」
說出前情,不待靜夫人再次開口,馮右丞相又緊接着說出了他對此事的分析和諫言。
「靜夫人您說溪夫人她投毒害人,可是查明了所有的內情、而溪夫人也已認罪?
溪夫人乃是齊國坊擁護之人,又是華庭公主的生身母妃,皇上的八子夫人,關乎於她,此事事關重大,臣下斗膽進諫靜夫人,還是暫緩處置,待皇上回來再做定奪。」
等什麼都可以,對於靜夫人來說,等待嬴政卻是她處置我的天大的忌諱了。
「馮右丞相你說的輕巧,然你卻想過此事的嚴重性和對宮規的損毀?
正是因她乃八子夫人,故而本宮才不得不快刀斬亂麻、在事情發生之初便即刻處置,以儆亂心,如此可防範有人上行下效、無規無矩。
再則,如若她再興風作浪、蓄意害人,那她給人施壓的傷害力可遠非你我所能掌控的。」
靜夫人輕蔑笑着,滿臉的不贊同之態,也滿口的推壓責任之語。
靜夫人畢竟是內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暫時統治者,又是背景堅牢的良人。她若是想要對付一個人,那那個人的情況可是不妙的,所以不管是從私人權益考慮、還是從公眾擁戴度考量,我以為馮右丞相都會知難而退。適時落得個無事一身輕的境地。
然而馮右丞相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再怎麼說溪夫人也是皇上的八子夫人,遇事這般草率處置是萬萬不可的,不然若是皇上另有主張或是此事另有隱情,那皇上追究起來,怕是咱們留守咸陽的人都不好交代的。」
靜夫人滿不在乎地的冷笑了一下。她瞥眉看向馮右丞相,給了他一個「你有能耐你來解決」的眼神。
「此事定案可行,如若不聞不問、本宮是過不了自個兒和眾位夫人這關的。
皇上一直希望內宮和祥安樂、妃善慈和,故而今日之事顯得尤為容不得,本宮也深覺大刑都不為過,然你馮右丞相定要阻攔,本宮問一句,你可有良策?」
要我死,馮右丞相似乎有些微詞;要我活,靜夫人已經說的沒有我存活的餘地了。故而不管馮右丞相作何選擇,他似乎都是困難的。
燙手的山芋丟出去,靜夫人坐等收回馮右丞相的退堂鼓一樣昂首以待。
我以為馮右丞相要犯難,可是他的面色卻看不出多少苦惱的樣子,而且他的答案也明顯不是現場倉促抉擇的——難道是藺繼相拜託的他?
亦或者,根本就是嬴政提前安排好,要他前來送玉琴給我、隨便救我一次的?
「不如這般,」馮右丞相聽不懂靜夫人反將一軍的意圖似的不拿自個兒當外人,道:「溪夫人的腿疾一直乃是皇上心憂的愁事,故而皇上不在。定是不能在這寒苦之時請溪夫人入獄的了。
臣下身為皇上忠奴,又得監國聚折之重任,遇着此事必然要有所擔當的,不如就請靜夫人容許靜夫人前往臣下府中暫住。以解日前不能定案之困。
臣下嫡妻椒圖、乃先楚項氏貴女,秉性賢良,曾得先王讚許淑德、又得皇上嘉獎忠貞,必是能夠照料好溪夫人與華庭公主的。」
他說着,看都不看靜夫人鐵青的臉色一眼,又自顧自地陳述般說道:「今日之事有靜夫人您親自過問。詳情始末您必然是要稟奏給皇上的,臣下也會為此呈遞奏摺一書以請判定,亦會按着皇上的意思去坐實刑責,請靜夫人放心。」
自請請走我這個「燙手山芋」,拋開扶蘇的這個讓靜夫人另有心事的干擾因素不說,的確是對暫代主事人的莫大福利了,而扶蘇的事情靜夫人並不希望他人察覺到,故而靜夫人忍了幾忍,還是選擇避開了會令人多思的她要拒絕好意的問題。
「你乃大秦右丞相,你的府邸自然也是大秦重地,她若是手腳不靈光、讓馮右丞相家眷有了什麼不好的事端,本宮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她選擇從憂國憂民、為馮右丞相着想的角度出發去反駁馮右丞相,以此謀取另外的解決方案。
若是我不去馮府,那必然就要在宮中,在宮裏,即便是今日靜夫人繞不會圈子除掉我,她也會再有機會尋個我不得不死的錯。
馮右丞相能夠出其不意地救我一次,靜夫人斷不會再給他、給任何另外一個人第二次機會。
「請靜夫人放心,臣下願一力承當後果。」
不接受好意,馮右丞相也沒有道出更多的謙恭理由,他就那麼認為靜夫人認可了一般的順着說了他的決定。
他決定了,靜夫人卻是禮遇不行要換硬的了,她臉色陰沉,直接耍橫起來。
「你總歸是外臣,本宮若說不妥呢?」
左右說不通又總往馮右丞相的話套里跳,靜夫人很是煩躁了。
似乎一向慈仁的靜夫人的這個嚴肅反應也在考慮範疇以內一樣,馮右丞相很隨性的接受了她的變臉。
「那依靜夫人之見,當如何抉擇?」他又輕輕鬆拋回了問題過去。
馮右丞相能夠為接我出宮做保證,靜夫人也有樣學樣地做了應詞、堵起馮右丞相的嘴來。
「依法處置,本宮一力承當後果。」她說。
馮右丞相的這樣提議靜夫人雖然學了,但她並沒有同意,所以這次換馮右丞相學着不同意起來。
「不如,臣下即刻將此事加急稟報皇上,在此期間溪夫人禁足於信宮中,待皇上做出批示,依着皇上所言再做決定,如何?」
他直接給出靜夫人、他退讓一步的中和意見。
馮右丞相能夠等得,可是想要抓住機會、要我死了清淨的靜夫人可是不想去等的,要是讓嬴政知曉了此事,那我的必死命運就因為拖延時間和牽扯人物又多了太多的變數,對於她來講,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局。
「皇上命本宮掌理內宮,為的便是巡遊祭天期間圖個安寧,這麼明確的事端都要請示皇上、縱容禍首的話,馮大人,本宮可是不好交代啊。」
到了這會兒了,靜夫人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她對於馮右丞相干預內宮事務的反感與抗拒。
常理來說,馮右丞相主事前朝,靜夫人掌管內宮,雖然兩則互有通濟,但內宮到底是內宮,靜夫人若是一意孤行想要承擔下她決意的事情,馮右丞相還真的是不能強求結果的,故而對於靜夫人這馬上要下逐客令的狀態,馮右丞相陷入了為難。
大殿中的眾人都安靜的看着這場巔峰對決,我也跟着安靜着,馮右丞相和靜夫人說話沒有我們插嘴的份兒,即便是被關乎着決定命運的我。
終於,馮右丞相審時度勢、下定決心般地亮出了他的底牌。
「恕臣下無禮,靜夫人,皇上臨行之前,曾為突發狀況有歧義之時難以抉擇、為臣下留下一信物,特意命趙常侍送於臣下、以備不時之需的,既然如今咱們僵持不下,臣下想、應該是時候用了,不如,臣下用它執行臣下的建議吧。」
馮右丞相的一席話驚擾了我的心:
馮右丞相和靜夫人各司其責,按理來講有歧義的機會不大,若是嬴政留下信物備用,又被馮右丞相「恰巧」用在今日此時,那就說明嬴政是特意預算好了我要遭難而為我準備的了;
可馮右丞相方才說是趙常侍送給他的,我又轉念想着,不會是嬴政沒有準備,而是藺繼相為免靜夫人鐵心要我死而冒險作假給的馮右丞相吧?
畢竟,我為活命的事情暗示過、也求過藺繼相的。
要真是藺繼相騙馮右丞相的,那我的命就算是活下來,也可是懸得了。
「是何信物?」靜夫人明顯也在好奇信物的事情。
以她對嬴政的理解,嬴政能夠命人違規來內宮送物品就已然是他的極限了,因為代表他來的人做任何事情應該都是暢通無阻的,若非扶蘇的命途在此,靜夫人也必不會對馮右丞相要做的事情說半個「不」字的,故而對於這特殊情況下她做出的特殊反應而有特殊對策的馮右丞相,她是有些生疑的。
嬴政為防止馮右丞相和靜夫人有問題分歧而提前準備了信物,這在眾人的心裏都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情,我也很是忐忑,不知道馮右丞相會拿出什麼樣的信物出來。(小說《秦宮》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