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的一輩子會喜歡很多人,不同的階段或許都會去嘗試不同的女人,各種性格的回敘都會碰到很多,如果是過於內向、自卑的一擼三十年的,那便怨不得別人,自己不去追,還想要臉,不去耍流氓,耍無賴,就天天想着盼着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那怎麼可能
可能有些女人談戀愛不錯,有些女人當朋友不錯。墨子閣 www.mozige.com
但最後選擇結婚的很可能不是自己最愛的
有的時候最愛的那個人跟自己結婚後發現是最愛的但並不是結婚最合適的
徐國忠很幸運,他找到了一個最愛他的人,也最合適和他結婚的人,這小子整天在外面扯犢子,玩女人。
去洗頭房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都能玩的到,而家裏的這個丑老婆為他奉獻了太多。
而家裏的這個老婆感覺自己的男人是村會計,比較有面子,甘心情願的這麼付出
就像有人男人找一個花瓶,感覺也有面子,天天回家給老婆洗腳,老婆一發怒恨不得給老婆跪下,痛哭流涕的抱大腿不想要老婆走這種男人,可能也是為了有面子了。
陳楚不禁有些感觸,以後要是有這樣一個老婆就好了,柳冰冰的相貌,徐國忠老婆的這種奉獻。
陳楚喝了小半杯酒,他老婆識相的去西屋了。
而且走的時候還衝陳楚說:「兄弟想吃啥了,跟嫂子說,你倆的菜不夠了,嫂子再給你們炒菜」
「嫂子你忙吧,夠了,這菜足夠了」
農村實在,即便是菜用盤子裝,那也是實實在在的量足,不像飯店盤子裏的那點玩意,純粹是坑人呢。
「啥事兒」徐國忠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陳副村長這麼大的官沒啥事不會來我這小狗窩吧」
陳楚呵呵笑了。
吃好喝好開始說事兒。
「那個徐主任,我還真有事兒相求,那我也就不瞞着不掖着了,孫五不是總打麻將麼,你看這馬上就要到年底了,這要是他再出事,直接影響到咱村的形象問題,而且年底了誰都不能出差錯,從現在一直到來年人大召開,只要咱村不出啥大事兒,那就是政績,也就是業績,管上面要點貸款啥事的也都能順利辦下來,而且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徐國忠撇撇嘴。
冷笑一聲:「陳副村長,這應該是你跟村長張財的好事兒啊我一個村會計這事兒我管不着啊好了也是一個村會計,不好也是一個村會計,村裏的錢多了那咱村就多吃喝,村裏的錢少了,那就少吃少喝,反正都是進了誰的嘴裏,誰的肚子裏誰清楚,還有誰家的大磚房裏」
陳楚笑了,心想這一年自己也跟着沒少吃,但是這玩意是不吃白不吃啊,你說上面的領導必須得宴請啊,不請客能辦事兒嗎領導來了,然後說一句熱烈歡迎,到中午了,從灶坑掏出兩個燒地瓜,燒苞米,然後說領導你啃吧,這就是你的中午飯了
這麼幹你這個幹部還想當不想當了,凡是當官的都貪,不貪的幹不了官。就看怎麼個貪,怎麼個技巧了。
陳楚呵呵一笑:「徐主任,我也當着真人不說假話了,這事兒啊,你幫忙最合適,我想好了,找幾個打麻將的高手,比如你,比如王小眼啥的,還有小袁大夫,你看小袁大夫多鬼啊,差不多也是天天玩,但是誰都抓不住,你們這幾個人贏孫五錢不是太容易了嗎把孫五贏成個窮光蛋,然後」
「呸」徐國忠冷下來臉。
他也是喝了半斤來酒了,臉上通紅的。
「陳楚啊行啊,就你小子損招多啊行,這主意夠損,是不錯,我說你小子整天是不是就琢磨怎麼玩人啊怎麼這損招一堆一堆的,你都他媽的怎麼想出來的我是看出來了,我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的,都是因為你啊你這個損玩意兒,你喪盡天良了你都我幫你做你的大夢去吧」
陳楚哈哈哈笑了。
「行行啊,徐會計,你不管對吧,行啊,我找別人去」
「呸你愛找找誰去我管你呢我呸」
陳楚嘆了口氣,下炕穿了鞋,裝作不經意的說:「朱娜她媽蒙,王小眼,小袁大夫,孫五,嗯,這一桌麻將的人手夠了」
陳楚說着大步往外走。
徐國忠愣了。
一聽蒙眼睛都長了,忙從炕頭跳下來,連鞋都顧不得穿了,幾步抓住陳楚的胳膊,還一個沒留神,來個狗吃屎,這貨直接抱住了陳楚大腿。
「兄弟我我的親兄弟啊,你你別走啊哈哈」
陳楚冷笑一聲:「你這是幹啥不過年不過節的,還給我跪下了」
徐國忠哈哈大笑,抱着陳楚大腿,屁股坐到地上:「剛才,剛才我是跟你開玩笑哪咱村的事兒,就是我徐國忠的事兒,你的事兒,就是哥哥我的事兒,再說了,都是為咱村的利益着想,你說」
徐國忠想了想繼續說:「你說孫五那小子不學好,打麻將讓派出所抓了,給咱村丟臉,給咱村丟臉了,上面貸款下不來,貸款下不來了咱村長副村長沒業績提幹不成,提不了干就當不了鄉長,以後也擋不了鎮長,縣長,咱縣還是貧困縣,你們當不了縣長,那咱縣就一直落後,落後就一直挨打,挨打經濟發展不了,發展不了,就耽誤了咱國家的奔月工程」
陳楚一摸腦袋,心想屁大他媽的點事兒,讓徐國忠說的這麼邪乎,他心裏明白,剛才要不提蒙,徐國忠才不會現在這麼求自己,這麼顯眼呢。
「咳咳徐主任,這個今天我就是給你說說這個事兒,沒別的意思,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成,我這就去辦。」
「兄弟,那個我」徐國忠狠狠咽了口唾沫:「剛才你說打麻將,好像缺人啊,正好我」
「缺人不缺啊你看啊」陳楚說着話給徐國忠掰着手指頭數着:「孫五,蒙,小袁大夫,王小眼人手夠了」
「不夠絕對不夠那個王小眼怎麼能算呢那老兔崽子,鬼的狠,不能算他」
陳楚笑了:「主要就是要贏孫五的錢,讓他長教訓,贏到最後錢讓他傾家蕩產,咱錢還都還給他,這樣可能他能改好一些。」
「哦是這樣啊」徐國忠眼裏好像有些失望的神色。
陳楚笑了:「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贏完的錢怎麼辦」
徐國忠咬牙切齒的說:「我以為這贏完了的錢也最後給孫五」
陳楚哈哈笑了。
「徐主任,你看這人手已經夠了,不需要了,我走了」
徐國忠咧嘴說:「陳副村長,我的好兄弟,不夠啊,你們咋的還不缺一個沏茶倒水的啊我給你們倒水掃地,幫着打打零工還不行啊你可不能拒絕我為咱村做貢獻的這份心啊我也是咱村的村民對吧而且我還是咱村的村幹部這個教育咱村村民這種盡義務的事兒,我徐國忠有義務承擔啊你不能不批准不然我去我去舉報你,你,你不同意我為咱村做貢獻」
陳楚哈哈笑了,心想這他媽的徐國忠,就屬驢的,得順着毛玩。
徐國忠像是個哈巴狗似的,看着陳楚說:「行不」
「好吧,徐主任,你在咱村都是元老了,這樣吧,你收拾一下,和我去王小眼那,再把王小眼整出來。」
徐國忠撇撇嘴。
「就王小眼他能行麼」
陳楚笑了。
「這件事還真得有王小眼呢別的不說,每次打麻將他都不輸錢,這就是本事,目的就是為了贏孫五的錢,讓他長教訓,不找王小眼這種人找誰啊」
徐國忠嘆了口氣,心想王小眼還挺合適,只是他心裏不服氣,感覺自己更合適,不過這小子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陳楚可不敢用他去玩,沒準孫五沒贏,倒把徐國忠贏個傾家蕩產。
兩人商量完畢,直接去王小眼家了。
農村大門一般都是不鎖的,沒啥偷的
再者,是在冬天,家裏一般都有人在家,更是沒人來偷啥。
王小眼家裏面亮着渾濁的燈光,徐國忠不禁撇撇嘴。
「看吧王小眼這老王八蛋可真會省錢啊他媽蛋的就點這麼點的小燈,你說剩下那點電錢以後他媽的留着買紙燒啊」這貨嘴也挺損的。
兩人走到門口,徐國忠剛要推門,不禁愣住了。
這門還是上次他一腳飛踹的那個門板,王小眼還訛了他四百塊錢呢
這這不還是那個破門麼就是用釘子又釘了釘。徐國忠恨得牙根直痒痒,心想麻痹的王小眼,這個老王八犢子,訛完了自己錢,也沒換門啊,還用這個破門呢
氣得他真想上去踹一腳,不過還是沒敢,這一腳踹下去氣是解恨了,不過錢沒了,那老王八蛋還得訛自己了。
徐國忠不禁看了看身後的陳楚說:「陳陳副村長你,你來」
陳楚笑了,心想徐國忠也有怕的啊這小子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不過也正常,就王小眼這小子什麼粑粑不拉啊那可是雁過拔毛的主。
徐國忠幾次跟他交手都沒佔到啥便宜,害怕也就正常了。
陳楚清清了喉嚨,伸手敲了敲門板。
「王大叔在家嗎王大叔在家嗎那個我來給你送年貨來了」
「誰呀」王小眼在裏面一聽年貨,雖然還沒聽出這聲音是誰,就一咕嚕從炕上滾下來了。
心裏美翻了,誰大半夜的給我送年貨啊是不是來提親的我未來的那個女婿啊
王小眼美滋滋的趿拉着鞋朝門口一路小跑,那腿一拐一拐的還沒咋好使。